些个奴婢跟在唐家这许多年,多多少少能看清楚的。少爷……您做几件让老爷欢心的事儿,老爷这么爱见您,这隔阂自然而然就没了。”
郁瑞听着峤襄的话,让唐敬欢心的事儿,心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那晚的颠鸾倒凤,郁瑞觉着自己真的是醉了,摇了摇头。
峤襄不知这两人为的什么这般疏离,看着着急,其实郁瑞也着急,他上辈子是嫡子,可最后死了,死的那般凄惨,他不想重蹈覆辙,不该是自己的他从来都不想强求,只是已经到了自己手里的,他也不想让别人抢了去。
若是不能讨好唐敬,陈姝一进家门,自己这个嫡子就算是顽完了,唐敬是他的救命稻草,而郁瑞心里有些复杂,唐敬这两次对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偏离郁瑞的计划,他本想是做个乖巧孝顺的儿子,不成想却变成了这样。
郁瑞不知道唐敬喜欢的是什么,是这张过于羸弱的皮囊?唐敬是霸道的人,是沙场上下来的人,若是他喜欢征服的感觉,这副皮囊确实能如他所愿,这般羸弱,这般不敢折磨。
若只是这张皮囊,郁瑞叹了口气,那他还有几分顽下去的把握呢。
郁瑞被峤襄这一番话说的有些通透了,但仍然有几分困惑,或者说是心里的坎儿太高,他的腿又不灵便,迈起来自然费些力气。
郁瑞想了很多,也就睡下了。
第二日本该去家塾的,但早早儿的,宫里来了人,一个内监骑马而来,说着唐家嫡子唐郁瑞进宫陛见。
今日唐敬也在家里,自然不会让大家乱了套,这次来的内侍并不是元弼,所以也要忌惮着唐敬几分,唐敬有话,内侍自然必答。
唐敬道:“不知道皇上着犬儿进宫,是有什么事么?”
那内侍笑道:“唐四爷您别多虑了,似乎是好事儿呢,一个故人想见见令公子,而且皇上似乎还要给令公子说门亲事呢,那是大喜事儿!”
唐敬听着“亲事”二字,突然眯了一下眼,他不知道郁瑞听到自己要娶亲是个什么心情什么反应,但是此刻,唐敬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反应什么心情。
皇上亲自给撮合亲事儿,常人都该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只不过现在唐敬并不高兴,若不是他一贯喜怒不言语色,此刻该是冷着脸子的,他心里升起一阵不快,总觉得是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窥伺了,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他已经三十而立了,活了这许多年,从没有过这样的不快,心里发堵,无处宣泄。
而唐郁瑞,则是一脸淡然,也不见高兴,也不见不高兴。
唐敬自然知道一口回绝皇上的好意是万万不能的,但是郁瑞的淡然态度,让唐敬心里有些复杂。
唐敬也知道自己的心思很怪异,毕竟那是自己的儿子。
那内侍道:“皇上还准许唐四爷一并进宫去。”
当下唐敬和郁瑞各自回自己屋换了衣服,外面准备好两乘大轿,唐敬坐在前面,郁瑞坐在后面,一前一后的往宫里去了。
这回赵黎没有在御花园见他们,而是召到了大殿上陛见,郁瑞还是头一次往殿上去,这种隆重的感觉就不一样。
殿上没有什么人,只在一旁站着连赫。
唐敬和唐郁瑞给赵黎请安,赵黎笑着虚扶唐敬,转而对郁瑞道:“今儿朕找你来,是有个故人,说很想见见你,一时间又找不到你,这不,朕就做了个老好人,替他将你召进宫里来了。”
他说着,转头对元弼道:“去请诚靖王。”
唐敬听到“诚靖王”三个字,抬头看了赵黎一眼。
当年四处征战的时候,北面的慕容家族骁勇善战,虽然人丁不多,但是后来慢慢凝聚,也成了小国家,定号为铖,打仗都是父辈时候的事儿,如今天下太平,赵家的天下还和慕容氏做了姻亲。
唐敬虽然没见过这个诚靖王,但是也听过他的名头,他的兄长是如今大铖的国君,名叫慕容盛,唐敬在年少的时候还和这个人在沙场上交过手。
元弼出去没多久,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人就走了进来,他莽莽撞撞的,一面跑进来一面道:“是郁瑞来了么?”
郁瑞一见,不禁有些惊讶,那个人仍然穿的金贵,只不过没了先前那样俗气,合身的衣服趁着高大挺拔的身量,轮廓深刻的面容很是俊气,一身的贵气。
正是之前的慕缜,郁瑞那时候就猜到了,这个人并不是中原人,不过也没想到竟是大铖的皇族,还是个王爷,姓慕估计是化姓,该是复姓慕容的。
那日里连赫不信慕容缜是来京城顽的,慕容缜一时无奈,顺口就道,我真不是来选姑娘的,若是娶亲,我也只娶唐郁瑞一个。
他的意思是郁瑞是男子,也不可能嫁,不过这正合了赵黎和连赫的心思。
如今赵黎笑道:“果然是故人罢,这几日见不到郁瑞,可把诚靖王相思坏了,诚靖王还说了,这次和亲,非郁瑞不娶!”
赵黎说着,并不看向慕容缜,也不看向唐郁瑞,而是将目光盯着唐敬,果不其然,唐敬有一瞬间脸色铁青,只不过转瞬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