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通,这点拙劣的合欢散根本入不了赵子衿的眼,他能配解药,可这里没有材料,庚楼月不可能没有解药,可他不想去要。他心里自有算计,想要亲近亲近顾恽,也没想怎么样,就是乘着他情难自已的时候,额外揩点小油水,可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他可不想呆,当然,也极度排斥顾恽呆在这里。
他劫后余生似的拍拍胸口,压惊似的,然后凑上去和顾恽面对面,几乎贴到他鼻尖上,笑道:“阿恽,我真的不会……”他猛然刹住嘴,有些抱歉似的呵呵两声,接着道:“不会…那啥了么,你总不会骗我,对了——”
他猛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伸手将顾恽重新搂回去,护仔的母鸡一般,扭头狠狠瞪了幽明鉴一眼,质问道:“方才你为什么要压在阿恽身上,他是我的,谁也不许碰。”
幽明鉴抱着胳膊冷眼旁观这二人情深意长,觉得这二人之间的氛围和对话,哪样都让他心里不舒畅,觉得郁气集结真气不顺,本来就快要忍不住出言讽刺了。
猛然这傻子扭过头瞪他,还如此大言不惭,他就像逮着一个机会似的,嘴角一挑,刻薄的言语就往外飚:“你竟然不知道?哦对了,本候倒是忘了,傻子可不懂这里头的妙处,真是可惜了呀~~~~再说,阿恽又不是买卖的物件儿,怎么就成了你的?要是物件儿倒还好了,本候就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是要将他搬回家去的。”
顾恽神智都快混沌了,听他啰嗦完这么长一串,劳心费神的同时,难得被气了个七窍生烟。旁人是生副好牙口,吃嘛嘛香,他却是有副好顺风,素来想听什么捡什么,不爱听的,一概左耳都不进,心境就平和。可他现有些气血上头,不是因为幽明鉴将他比作货物买卖来去,而是他居然明目张胆的说,赵子衿是傻子——
赵子衿怎么说都是西原皇亲,幽明鉴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可他现在一个大巴掌掴向赵子衿,浑然不惧他身后的势力,瞧他这底气足的,怕是乌垣臣服的诚意,差不多就快要耗尽了,幽明鉴此行,难不成,竟是为了挑起事端?
顾恽冷笑,迟早都是要作怪的,怕他作甚。
不轻易交心的人都有个共性,那就是护短,可能有例外,可绝不会是顾恽,赵子衿无疑算是他少的可怜的“短”里分量不清的一茬。
他费力拉扯着赵子衿的衣裳坐起来,眼神竭力清明看向幽明鉴,嗓音在药效的作用下呈现嘶哑,只听他说:“侯爷多虑了,我们子衿虽然没能睿智到知晓侯爷此行为甚,可这点小事,还是懂得的。再说,侯爷这份厚爱,顾恽福薄,消受不起,好比王爷是件东西,顾恽就是倾家荡产,也得倒贴出去,话虽然大不敬,却实在真心,穷者家中现铢金,必遭横祸。子衿,咱们就别在这里打搅侯爷得妙处了,走。”
赵子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对着蓄意缠着顾恽的幽明鉴,还将争抢的挑衅说的如此鲜明,他是能扎一刀就一刀。他本来反唇相讥都到嘴边了,见顾恽摸索着爬起来,顾着去拉他,报复就稍做延迟,谁知道顾恽嘴一张,就去戳他心窝子,他听得几乎是如痴如醉,觉得心被腌在蜜里头,喘口气儿都甜丝丝。
他现在就是扮傻子,都藏不住那股得意和甜蜜,听顾恽说要走,正合他意。当下就伸手抱了顾恽,一手挽住肩窝,一手托起膝弯,笑嘻嘻的说:“阿恽,这里乌烟瘴气的,我带你去个地儿,又香又清静,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所谓的乌烟瘴气,指的不是ji馆庚楼月,而是乌垣的幽明鉴。
其意味之明显,幽明鉴就是不想察觉都难,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突兀的朝他看了一眼,幽明鉴脸一黑,觉得这傻子要是哑巴,必然能顺眼许多。
赵子衿将顾恽抱起来,顾恽觉得别扭,手也不肯往他脖子上挂,软成一滩水就直往下头溜,赵子衿只能将他背起来,顾恽这才安分了。
幽明鉴嘴角噘着一抹冷笑,看着赵子衿背着顾恽,乐得脚步都发飘,赵子衿走到他身旁的时候,激动过了头还是怎的,突然崴了下脚,朝着自己迅雷不及的倒过来。
幽明鉴连忙朝右跳开一步,巴不得他出洋相,谁知道赵子衿又晃晃悠悠的站稳了,没事人似的背着顾恽,脚步轻松而坚定,很快便带着赵全扬长而去。
幽明鉴目瞪几人消失在转角,觉得脖子后头有些痒,伸手一摸,捏到一只虫子,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枚黑色的蜘蛛,指甲盖大小。他心里烦的紧,手重的将蜘蛛摔到地上,抬脚碾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对不起,过了半夜卧槽。。。
☆、三十九章 情难自已
赵子衿背着顾恽出了庚楼月,带着赵全沿来路回王府。
顾恽尴尬无比,他那玩意儿起了反应,可天杀的他还趴在赵子衿背上,扭动避开都不敢。
异常最开始出现的时候,他为了避免被赵子衿发现,在他背上扭来扭去,像块抽筋的牛皮糖,可渐渐他就认识到,他这举动简直像是痴人说梦,除非他像一只王八一样中部悬空高跷,可那是不可能的,要是他有力气去翘屁股,他还要赵子衿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