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暴怒道:“你个就会吃白食的穷酸秀才,给老子闭嘴,三思?三思个屁!爷爷都快饿死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做,怎么不做,怀南王府不是家财万贯么,狠捞一笔再说。”
几人絮絮叨叨争论不休,后来竟然吵了起来,声音大的能掀翻屋顶盖。
顾恽心下疑到,这帮人和昨晚见过的,谈吐大为不同,听他们讨论,貌似这才是真正的山贼,那昨晚那帮人是谁?自己怎么落到这里来了?杜煦和许季陵,也在这里吗?
他正思绪翻腾,猛听一声巨响,是兵器劈裂木头是声音,其间还伴着瓷器碎裂声,一人暴怒道:“nainai个熊,这都午时了,别说钱,连个鬼影子也见着,还准备让老子等到什么时候!谁他娘的说这男人是赵子衿的小心肝,我看他是舍不得五十万两雪花银——”
蹬蹬的脚步声猛然近了,停在他身前,顾恽感觉到一只粗糙的手捏住自己下巴左右摇晃几下,手指伸开在左脸刮了几下,又听这人猥琐□的笑道:“嘿嘿,那傻子大概是玩腻了,不过这小相公,生的确实清俊秀气,啧啧,真是挺勾人,银子没了着落,这相公,就给我玩玩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妹纸,明天没法二更了,真的Jing尽人x了,晚上来看好咩o(╯□╰)o
☆、第五十二章 疑虑重重
你娘的!
这人众目睽睽之下就去捏一个男人的脸,在场叽喳不停的众人这次却没人站出来阻止,兀自讨论起打了水漂的五十万两雪花银,语气殷殷切切,听得顾恽有些无语凝噎。
他不是没被调戏过,可幽明鉴夹枪带棒的言辞闪烁,他意识里,首先是将其当做一场交锋,对于轻薄和调戏,不自觉就淡了下去。可现在捏住他下巴的仁兄,字里的缝隙里流露出来的浓浓的猥琐和yIn/荡,让他膈应的实在是装不下去人事不醒。
那山贼的手掌暂时离开脸皮的一瞬间,顾恽痛苦的呻/yin一句,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虚迷的目光撞上面前的人,登时吓得啊了一声,满脸都是畏惧,竟然瑟瑟发起抖来。
面前蹲了个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大饼脸盘铜铃目,肤色油黑泛光,穿着无袖的坎肩,露出的臂膀上肌rou虬紥纠结,满脸满身的凶恶相。见自己醒了,正瞪着那双比常人凸出不少,看起来像是鱼眼的招子盯着自己,里头半是轻蔑半是得意,,一副对自己的周身的男子气概万分自豪的架势。
顾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松了口气,这种人看着凶恶,实则脑子简单,三言两语就能绕晕,对付起来容易,套起话来也简单。他瞬间就有了主意,看了那汉子一眼飞快的撇开,怕极了似的,用一种蚊呐大小的声音哼哼:“你你们是谁?绑我来做什么?我我我乃朝庭命……”
他身子抖如筛糠,连着嗓音都抖变了调,一波三折的拐着弯儿,话没说完,面前的大汉圆目一瞪,他就吓得说不出来,接着就只是抖,模样怂蛋的想让人狠踩两脚。
山贼大汉被他这瑟缩模样逗乐了,他笑起来更骇人,五官拧巴到一起,更像一块摊的凹凸不平大饼,只见这“大饼”上凸出的肥厚嘴唇一张一合道:“你乃啥?朝廷命官?啊呸,绑的就是朝廷的狗官,瞧你这窝囊样儿,半点男人的样子也没有,天生就是个被人压的兔子爷命,嘿嘿,听说你是赵子衿的老相好,那傻子脑子傻,命根子该不会傻吧?怎么,他干的你爽不爽?嗯?”
顾恽满脸通红,恶狠狠的瞪向这人,被挑眉回瞪一眼,立刻吓得一哆嗦,扭头羞愤欲绝道:“莫莫要胡言,我与怀南王只是陌路之交,清清白白。”
旁人看他像是羞恼涨红了面皮,却不知他这人脸皮素来贼厚,百年难得红成这样,现在一半是憋的,一半是尴尬,特别是将他和赵子衿扯在一起做荤段,老脸就有些挂不住,不过放在此时装模作样,时机相当契合。
“哟~~清白?就你这兔子爷模样?鬼才信——”他猛然幺着嗓子嚎道:“当家的,弟兄们,过来,他醒咯。”
这汉子体型彪悍,嗓音也是对等的洪亮,远处桌边议论的众人见rou票醒了,皆都围过来,居高临下的将他打量然后加以指点。
顾恽怯然抬眼一扫,很快又垂下眼帘,围过来的都是老少爷们,体型高矮胖瘦各不一,服饰也是乱七八糟,短打的有,长衫的有,坎肩的有,连赤膊的都有,他在心里暗道,这才像是正常的山贼团伙,那昨晚那伙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组织,又是干什么的?
打头的是个双臂环抱胸前的汉子,个头不算顶高,身子壮实身板厚,四方脸大众相,看来就是先前说话的大哥了。这人本来是极普通的身材和长相,或许是在这野山头当久了山大王,细看倒也能看出一些憋足的气势来,不浓厚就是。他俯视着顾恽,严肃道:“你是何人?”
顾恽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做贼的连rou票是谁都没弄清楚,什么都不知道,就将人掳来,还去问怀南王府要赎金,真够匪夷所思的,等等——
他们之前说:纸条上说——什么纸条?谁给的纸条?昨晚那伙人?
如果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