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也不是很好,她不仅要当军医,还要面对很多戈壁上的病人和目不识丁的孩子。她既是军医,也是大家的附近所有人的医生,同样更是小孩子们的支教老师。
气候、用水、卫生、野蛮、冲突,让这个娇气的姑娘支撑下来的是她对他的爱、对那片土地的爱。
两夫妻在茫茫戈壁上待了十年,调回燕京没多久,后来陈情爸爸又被调去别的地方,又是两地分居。
对这个意外得来的孩子,两夫妻都特别珍惜。名字也早早地就取好了,就叫陈情。陈情爸爸是个十棍子打不出个屁的糙汉子,但在儿子的取名上,差不多是用了他这辈子所有的文艺细胞了。
陈情陈情,陈情爸爸将自己所有的爱意,所有不曾说出口的诺言,都让这个小小的生命,来传达。
陈情爸爸是准备用后半辈子的行动来将自己的爱情付诸行动,可惜……他的浪漫只能终止于那个黑色的夜晚。
他抱着自己的爱人,努力将她举高,可惜泥石来得太过汹涌,他抱着紧紧地抱着自己的爱人,孩子的妈妈,陷入那个泥浆石块的世界。
正如陈情爸爸那个无声的浪漫一样,陈情完全继承了父亲的沉默。
没人不知道陈情是不是哑巴,也没人知道陈情是不是聋子,知道那个黑色的夜晚。
陈情姥姥走的时候,大家才知道陈情原来会说话,他原来也能听见别人的声音,可惜,这都已经太迟了。最想听到他声音的两位老人,都已经走了。
那天晚上在场的大部分医生和护士都是二老的学生,即便不是被他们亲手带着的,也是上过他们课的。有几个感性的小姑娘,当时抱着陈情就哭得差点晕厥过去。
陈情病得很厉害,即便陈情的姥姥姥爷一直坚持不懈地给他做各种治疗各种训练,但这对陈情都不太管用。
李长安既然答应了他会帮他找爷爷nainai,那就不会随便敷衍他。
爪子几个去想流浪动物们打听消息。
李清卿也背着一书包的猫粮狗粮去了。三小打听事情的时候,她也蹲下来,看着双方“喵喵喵,喵喵喵”或者“汪汪汪,汪汪汪”她也煞有其事好像真的听懂了一眼地点点头,然后抓出一大把猫粮或是狗粮喂给他们吃。
流浪猫狗本来是警惕心很强的动物,但是因为李清卿身边跟着三小,又有好吃的食物,所以他们一点也不怕她,就着她的手就大口大口吃着食物,李清卿摸摸毛他们也不跑,抖抖耳朵甩甩尾巴就继续吃。
李长安几人带着陈情往路口去找。其实路口的鬼真的不多。鬼们虽然不像话本里写的那样怕阳光,但是他们也不愿意跑到太阳底下吹寒风。
可是陈情是个极度认死理的孩子,他既然觉得姥姥姥爷会在路口出现,那他就一定要去路口等着。
李长安牵着陈情的手,一个个地向路过的鬼问去。
李长安觉得陈情是能看得见的,果然今天带着陈情出来,李长安就发现。陈情会在李长安向鬼询问的时候眼里有了神彩,眼珠子也会向鬼那边转动。动作虽然很微小,但确确实实是有的。
李安宁也开了天眼,带了一大把昨天她现画的符,一张一张地用掉。这些符没有攻击力,不过却能给鬼体会一小会儿“温暖、吃饱了”的感觉。
虽然只有一小会儿,但这感觉却是实实在在,让这些鬼们小小地体验了一下“活着”的感觉。为了这么点感觉,他们很积极地回答着李长安提出的问题,还有不在这边的鬼听说了这个消息后欢欢乐乐地往这边赶。
席洛阳虽然看不鬼,但是他认认真真地看着李长安,认认真真的坐好后勤工作,走一段路就和李长安换着抱一会儿陈情。
“……对,都是医大的教授,一六年十二月份去世的。”李长安过来一会儿,又说,“谢谢。”
席洛阳看着李长安认真耐心的侧脸,又开始发呆了。他发现最近,总是不自觉地就盯着李长安的脸发呆。
李长安长得是挺帅的,剑眉星目,长得不Jing致,却很阳刚,五官属于较深邃。其实李长安长得有点凶,只是他的眼睛属于杏眼,偏圆,看起来就变成了憨厚老实。
“你看什么呢!”时易溪悄悄说,“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两人有点毛病?”
他左看看右看看,这里虽然人少,但是李长安和李安宁的奇怪举动引来了不少人的回头,搞得时易溪恨不得离他们离得远远的。
席洛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自己一肘子命中时易溪的肾,将时易溪打得面容扭曲。
“别装了。”席洛阳才不信他浮夸的演技,不过舍得把眼神分给他一点,“你觉得我长得帅还是李长安长得帅?”
“当然你啊。”时易溪毫不犹豫道。
席洛阳长得确实很好,和李长安那种中等偏上的帅哥不一样,席洛阳的脸是那种去了娱乐圈就能什么都不用干,靠着脸吃好些年的青春饭的那种。
他的脸上自带着一股风流,笑起来痞坏痞坏的,可是却有一股贵公子的感觉,两种矛盾的气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