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陶瓷这才发现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不禁有些着急,“穿这么少,不冷吗?你的外套呢,你出门时不是穿了外套吗?”
戈锐沉默,半晌才喃喃道:“真怀念啊……”
“什么?”陶瓷不解地问。
戈锐笑着捏捏他的脸,“陶瓷,你有时候真像我妈妈,做的菜味道像,爱唠叨的习惯也像。”
陶瓷的脸一下子红了,这算是夸奖吗?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他又问了一遍,“外套哪去了?”
“啧,就连刨根问底的语气都一样……啊不,你该再凶一点的,通常这种时候我妈肯定已经不耐烦了……”戈锐继续拿他说笑。
陶瓷知道他妈妈去世很多年了,他一直很想她,所以虽然心里对他拿自己比作女人有点别扭,他也没表现出什么,安静地听他絮絮叨叨。
戈锐忽然停止说话,在陶瓷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他拉到一旁坐下,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他温暖的颈弯里,双肩微颤,沉重地呼吸。
陶瓷僵了一下,双手缓缓地抬起在他的后背轻轻拍打,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无声地安慰这个因为思念亡母而悲伤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戈锐终于平静下来。
毫无征兆的,他忽然将嘴唇贴在陶瓷的脖子上吻了吻,然后一路往上亲吻他的耳朵和脸颊,最后含住他的双唇辗转吮吸舔舐,在他张嘴时将温润的舌探进去与他进行更深入更亲密的热吻,而他带着凉意的左手握住了他的腰,将他拉近紧紧地贴住自己,右手则摸进了他的衣襟里,在他的后背上游走抚摸。
陶瓷感觉好像有一把火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最后砰的一下点燃了他的脑袋。
好热……
他呆呆地瞪大眼,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戈锐轻笑,额头抵住他的,哑声道:“你不觉得接吻的时候闭上眼睛更有气氛吗?”
陶瓷紧张得双唇有些哆嗦,他几乎是鼓起了毕生的勇气颤颤地问出那句话,“戈锐……你是不是喜欢我?”
戈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的,反问道:“你说呢?”
“我不知道……”陶瓷的心狂跳不已。
“怎么这么笨啊……”戈锐叹息一声,眼中的笑意却渐渐扩大,他俯下脸在陶瓷的双唇上轻啄一下,“你觉得我会随便吻一个不喜欢的人吗?”
此时陶瓷再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纯属装傻了。然而,他还是不敢置信。
戈锐,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
喜欢他!!!
啊啊啊啊——
他好想尖叫。
可是戈锐没有给他机会,他的最被他彻底地封住了。戈锐身上传来的火热温度几乎要灼伤他,头晕目眩间,他紧紧地搂着戈锐的脖子,笨拙地回应他的吻。
漫长的热吻过后,陶瓷差点窒息,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戈锐也有点喘,他摸着他滚烫的脸笑道:“都第三次了,怎么还不知道换气。”
“第三次?”陶瓷有点懵,戈锐醉酒那次加上今天,明明才两次而已……
“你还没想起来啊?上次你喝醉的时候强吻了我。”戈锐笑得有些得意。
“不可能!”陶瓷死也不信自己喝醉后这么没酒品,可是那天他好像确实梦见了两人在接吻来着……难道不是做梦,而是真的?
他窘得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戈锐却十分开心,还有些遗憾地说:“你喝醉后可比清醒时热情多了……”
陶瓷的手放在他腰间,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摆,赧然地问:“你那时就知道我喜欢你了?”
“更早,你不是给我写过信吗?”
“那、那你……”
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句话陶瓷实在问不出口。戈锐笑笑,解释道:“我那时不是对你还没这意思嘛,可是我也不想让你伤心,所以只好装作不知道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那你怎么突然又喜欢上了?”
“我也不知道……”戈锐直勾勾望着他,“就是突然喜欢了。”
陶瓷别开眼,小小声问:“有多喜欢?”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响亮的喷嚏。
陶瓷这才想起戈锐身上没穿多少衣服,即使两人紧紧相拥,也无法帮他驱寒。他不再纠结之前的问题,一个劲催促他上车。
车子快到酒店时,他突然又想起问他,“你的外套到底哪去了?”
戈锐笑着凑过去在他脸上重重地啵了一下,“现在这语调不错,不像我妈了,像我老婆。”
陶瓷的脸瞬时涨红,“什、什么老婆,我是男的!”
“我知道啊,你要是女的我也不会喜欢你。”戈锐自然而然地说。
陶瓷想起常煜说戈锐是1,又想起他们分手的理由。他知道自己和戈锐在一起,他必定是要做下面那个了,事实上他也无法想象自己把戈锐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