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恢复到了紧张忙碌的工作中,所有人都以为他想通了,放弃了。
而只有他的亲人,才知道,他只是换了种方式折磨自己。
白天,他拼命的工作,恨不得将自己拆成好几个人用,到了深夜,就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然后跑去医院,对着没有生气的人,隔着玻璃窗,傻傻的笑着。
“小纳,你怎么样才会醒呢,你是要变成睡美人么?”
“睡美人,只有王子亲吻才会醒。”
“小纳,我够做你的王子么?”
“你不愿意醒来,是不是因为你还没有等到你的王子?”
“你的王子,只能是他么?”
黑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看着这一幕,有蓝的目光略显空洞。
夜幕低垂酒吧里,徐天佑的身边围绕着一团冷空气,这样一个极品男人却没人敢近身,冷空气的中心,是他身上弥漫的浓重酒气。
一杯一杯如饮水,陆卡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劝慰,只能一杯接着一杯递出手中的酒。
忽然,一只手伸出,挡住徐天佑不停灌酒的手,夺过酒杯,“徐天佑,你想干嘛,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回头转向楞在一旁的陆卡,“他要喝,你就给,你有点脑子没有。”
陆卡想反驳,看着俩人眉间隐约的怒气,识趣的闭上了嘴。
“给我酒。”徐天佑没理文森,朝陆卡不耐的喊着。
陆卡没敢动,眼神瞟向文森。
“看他干什么,我是他上司。”
“上司管P用,我是他老公,他得听我的。”
徐天佑被噎住,抬起混沌的眸子,冷哼一声,起身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对,你是他老公,我TM的是谁老公,我什么都不是
。”
“你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徐天佑!”文森追过去,拦住他,奈何醉鬼徐脚步不稳,两人狼狈的一起摔在一旁的沙发上。
姿势有些怪异。
“喂,文森,你可刚说完你是我老公,可不许反悔啊!”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赶紧倒茶过来。”TM的,这一天都叫什么事啊。
陆卡一蹦三跳,倒了两杯热茶,再小心翼翼送到两人面前,嘴角不觉溢出兴奋的小微笑。
文森皱眉,端起热茶递到徐天佑眼前,“你喝死了,他也醒不了,何必拿自己的身体撒气。”
徐天佑紧闭着双眼,衬衫皱的像破布,领带歪歪扭扭的挂在身上,但即使这样他的俊美依旧未退色半分,只是微微抖动的长睫,沾染着隐忍不掉的水珠,看着有些可怜。
文森无奈的摇了摇头,放下热茶,“他会醒过来的,你不要放弃。”
过了很久,徐天佑才沙哑的开口:“我重来没放弃过。”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他为了我做这么多,却不爱我。”
文森身体一怔,轻叹一声,“你怎么知道他不爱,你们之间相处的不错。”
“他爱那个男人,我知道,我叫不醒他,又不愿意把他交给菲斯特,我明明知道也许把他送回到菲斯特身边,没准他就会愿意醒来,可是我却自私的不愿意放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躺在床上,一天比一天凋零。文森,我恨这样的自己。”
相识十几年,在文森的印象里,徐天佑总是自信的,高傲又带些疏离,他人生的每一步都按照正确的轨迹在行走,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偏差,这也是他为何会舍弃自己的梦想跟随他的脚步行走的原因。
就如同,徐天佑分整晟睿,文森明知道原因,却也愿意帮助他,他知道这个男人是在逆境中也会找到激流勇进的方法让自己变的更强大。
可如今,眼前这个男人,被打败了,被感情所累,文森了然于心却束手无策,只有东方醒来是他唯一的救赎。
“文森,他是为了我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可是我却不相信他,还骂了他,我这样是不是很渣,他估计是恨我了才不愿意撑开眼睛看我,对不对。”
文森抬起手拍拍老友的肩膀,“怎么会呢,他要是恨了你,怎么还会为你涉险。”
“噢,那他还是为了菲斯特才变成这样,他还是不肯爱我。”
妈的,又绕回去了,文森真想一棍子敲晕了这个被感情弄的乱七八糟的男人。那个男人可以舍命相救,却未必会给他想要的爱情,徐天佑的人生,从那个叫陈纳的男人出现开始,就出现了偏差,文森现在只怕徐天佑会在这条分叉口上渐行渐远。
医院里,昏暗中,那双幽兰的眼睛仍然紧紧盯着床上人,不离去,也不靠近。
就如同幽灵般漂浮在那里,可瞳孔中倒影着白色影子却证明着他还是个人。
忽然,异样的声响打乱了此处的平静。幽灵侧身躲在暗处。
门被打开。只是进来巡视的医生。
医生熟练的做着各方面检查。忽然手头开始犹豫。
暗处的幽灵觉察出异样,盯住紧紧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