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赶紧滚,见我站在墙根处,他就直接给我搓背来了。
他站在我身后,眼神在打量哪里我也不知道,只能局促道,“搓、搓两下就得了,你姐还等着呢。”
“等就等吧,浴缸又跑不了。”邵嘉无所谓道。
好煎熬。
不是人过的日子。
邵嘉这手就跟练过似得,搓的很舒服,力道也拿捏的恰到好处,就是好几次都把我搓的很痛,“好了好了,可以了。”
他不听,“只搓了一半,我不像你,敷衍了事。”
“……”
行吧,你非得这时候展现老祖宗留下的优秀传统美德是不是。
我基本不敢再回头了,就趴在墙上等邵嘉搓。
总是拒绝的话他也会起疑心吧。
邵嘉从后边搓到我腰上的时候我是真不行了。
“诶别了!这不用了。”我往旁边躲。
邵嘉动作停下了,“嗯?”
“不用搓腰了,很痒。”特别的痒。
邵嘉不解道,“可是我力气很大,也会痒吗?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没有没有,就这样吧,我洗的有点热,快晕过去了。”胡乱找理由搪塞着。
他突然一拍脑瓜子,“Cao,忘了打开排风扇了,你真没事吗?”
“没事儿。”其实也没那么热。
我也不是因为没开排风扇才热的。
邵嘉开了排风扇说,“那你自己搓吧,我洗完了。”
我说,“嗯。”
掐了自己好几下,偷偷把腹|股|沟都掐紫了才算是平息了我的燥热。
可是邵嘉还在。
我又在脑海里开始畅想被迫出柜、对男人有反应被万人围观、被爸妈指责何其不孝、被世人唾骂如何逆行人lun……
终于,我冷静了。
为了拖延时间我拿了旁边的浴球假装要给自己打泡沫,我特么真的够娘了。
但紧接着就发生了一件很尴尬的事。
后来每次想起来,我都想一头撞晕过去。
邵嘉的洗漱台上是有沐浴露的,但我觉得我已经够娘了,我是爷们儿,就要干爷们儿呸不是,是爷们儿就用香皂打一下就好了。
然后他妈的我把香皂刚握在手里它就因为太滑飞出去了,“呲溜”一下,速度快的无法想象。
正好砸到邵嘉脚下。
邵嘉正在拿浴巾擦头,看到飞过去的香皂很疑惑的停下动作,犹豫着问我,“你这是……想让我捡肥皂?”
“没没没,我捡,我来捡。”
我弯腰捡香皂。
他妈的,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暗示。
我今天第一千零一次庆幸自己没有把内裤也脱掉,不然这和无声的邀请有什么区别。
段子大家都看过,笑笑就过去了,可我真是个基佬啊,幼小的心灵留下难以磨灭的Yin影。
把香皂捡起来的时候邵嘉已经把浴巾又围到他腰上了,他捏着浴巾的角往外撤,“我去给你找衣服。”
我说,“嗯。”
邵嘉把新内裤再递进来的时候只是开了一下门就又关上了。
趁他不在,我把自己的内裤|脱下来扔进垃圾桶,简单冲了一下赶紧走人。
可刚才脱在浴室里的裤子又掉地上了!
shi了!
我发誓,我这么不方便的一个人,就该享受澡堂子里的单人单间。
我敲门问邵嘉,“还有裤子吗,借我一条?”
邵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感觉他嘴里还嚼了一根黄瓜,“我找找……牛仔裤你嫌热吗?要不然穿我高二的校服?还能凉快一点儿。”
我说,“行。”
能遮体我他妈就满足了。
邵嘉把衣服找出来也没送进来,我只能出去穿。
我一出去他就说,“穿一套吧,你的脏衣服和我的扔洗衣机里一起洗,介意吗?”
“没事儿。”哪来那么多臭毛病,有人愿意给洗就不错了。
邵嘉已经穿好衣服,我背对着他飞快的套上裤子,又把他的校服短袖套上。
他们的校服比我之前穿的舒服点,主要是料子薄,我那时候穿的衣服质量就像码头工人扛的麻袋,领子把脖子都给划出红血丝了。
我穿好低头一看,这校服胸前竟然写着邵嘉的名字?浅蓝色的上衣,名字看起来像是绣上去的,一共写了两行,【邵嘉,高二一班。】
“你们这怎么还有名字啊,每个人都有吗?”我问。
邵嘉拿了跟黄瓜递给我,见怪不怪的,“哦,方便管理,都有。”
早知道穿牛仔裤了?
这样一出门岂不是都知道我穿了邵嘉的衣服,和写在脸上没什么区别。
还有钱盼秋。
本来就觉得我俩一起洗澡很值得深思,我现在还在身上穿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真能像邵嘉说的那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