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道具,还有那画了八卦符的布袋子,他喝问道:“你们是道士,我的手就是你们砍掉的?”
顾九道:“你作恶害人,砍掉你一只手已算是轻的。”
这术士脸疼得煞白,瞪着顾九的眼神依然凶神恶煞的,邵逸冷哼一声,伸脚在这术士的膝盖上踹了一下,术士便吃痛单膝跪下。然后邵逸对袁飞扬身边的下仆使了个眼色,早有准备的下仆们便拿出绳子,合力将这拼命挣扎的术士捆了起来。
敢谋害他们的少家主,既然栽到少家主的手里,这次只怕活不了了。
在将术士捆起来并堵住嘴后,慢上一步的大夫人扶着袁茂典过来了,袁茂典身体虚又急着过来,出现时已经气喘吁吁,喘得顾九都担心他下一口气上不来。
“你们干什么呀!”一见房内的情况,大夫人就吼起来了,她指着袁飞扬骂,“你袁飞扬手里管着滔天的生意,不把我们这些穷亲戚看在眼里,是要把对外人的那套规矩用到我们身上来了?真是无法无天,没大没小,带着人闯进来,还来搅扰我的客人!”
袁飞扬冷眼看着大夫人,“这术士用邪术害我,你说是你客人?那是堂伯母叫他害我的?”
“我叫他害你什么了!”大夫人叫嚷道。
“堂伯母若不心虚,又何必这般大声。”袁飞扬看着色厉内荏的大夫人,“我原以为这事是我叔祖父一人做下的,看来堂伯母也参与其中,那我堂伯父呢,或者甚至我的堂弟、堂妹,是不是也都知道并默许你们这样做,害我不止,还害我祖母?”
大夫人眼神躲闪,口中狡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天色已经晚了,你有什么事明天来说,你叔祖父这么大年纪了,哪能陪你们年轻人折腾!”
袁飞扬终于将眼光再次放到了袁茂典身上,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最后叫您一声叔祖父,我昨夜便已确定此事是您做的,之所以还来一趟,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大夫人又骂起来,似乎并不希望袁茂典承认,企图以长辈身份喝退袁飞扬。诅咒之术之类的不像其他害人手段,很多时候都是无迹可寻的,只要他们不承认,袁飞扬他们是搜不到证据的。
可是难道不承认,袁飞扬就不会报复了吗?不可能的,袁飞扬偶尔吃个小亏将来都要讨补回来,更何况这次事关她与其祖母的身家性命。
正是因为袁茂典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压下了儿媳的叫嚷,无力叹息:“事已至此,承不承认都一样了。”
第50章
顾九想起一句话, 当对方喜欢你的时候,你身上的缺点也是可爱的,而当对方不喜欢你的时候,你的任意一个呼吸在他看来都是让他厌恶的。这句话可以适用于任何关系的人与人之间。
在曾经,袁茂典是很喜欢袁飞扬这个侄孙女的,不然也不会在将近五十岁的时候, 还亲自去庙里跪了两天一夜, 只为了能让袁飞扬好起来。
只是人都有私心, 袁飞扬终究不是他的亲孙女, 对她的疼爱, 无论如何也比不过自家孩子去。
而且, 袁茂典与常人相比算是富有, 但与袁老太爷比,就不值一提。他处事和善,却略显平庸,家中无论是他还是下面的儿子、孙子,做生意的头脑都十分一般, 多年下来一直坐吃老本。
当袁茂典因为渐渐少去的银钱而发愁时,袁老太爷却在发愁家中巨额财产无人继承,那明明是个女儿身却被悉心教导以备将来接管家中生意的袁飞扬, 还在抱怨她那些不值一提的烦恼。
随着袁飞扬渐渐长大, 袁茂典家里因为做生意基本每年都赔钱, 家里的钱越发的少, 生活水平也一年不如一年。
有些人穷, 穷得很有骨气,宁愿穷也不原意做昧良心的事情,但有的人一穷,便会渐渐地没有了原则与底线。
袁老太爷死了,族里有人想分刮财产。袁茂典的眼睛已经被嫉妒蒙蔽,他未感到一丝伤心,满脑子也只想着自家大哥家的钱。他认同那些曾看不惯袁飞扬一个女子做生意的族人说的话,一这世道一向是男人当家做主,他大哥死了,他的家业自然该由他继承。袁飞扬在又如何,做生意外是男人家做的事,一个女子整天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女人家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以夫、以子为天地。
只是袁飞扬到底是袁老太爷公开定下的继承人,他若真就这么跳出来,族里肯定有人反对,于他们一家子名声也有妨碍。且就算最后事成,为了打通一些关卡,也需要撒不少利益出去,估计最后到他手里的东西不剩多少。
袁茂典眼中布满红血丝,看着袁飞扬说:“那些都是我袁家的钱,凭什么分给他们。”
当年袁老太爷拒绝了族里提出的过继继承人的提议,而当时最大可能被过继过去的,就是袁茂典的大孙子,后来的许多年,袁茂典都对他大哥的拒绝而耿耿于怀。若当年过继了,他如今哪还用这般发愁。
多年的嫉妒让袁茂典的心思变得狭隘扭曲,为了尽量多的保住财产,袁茂典硬是挺身而出,替袁飞扬祖孙二人挡下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