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什么都正正常常的。
如此过了几天。
这日,住在薛宅的顾九和邵逸被郑文宣请到家里,给薛雅把脉。
“还不错,如果你的身体能一直保持成这样,再调养个两三年,便可恢复正常。”顾九放下薛雅的手,说道。
薛雅眼中却难掩失落伤心。
同来的薛荣凑过去安慰她,“姐,你怎么了?这不是挺好的嘛。”
薛雅淡淡地笑了一下,“顾大夫说的这话,这几年来我不知听过多少回,病情却始终反反复复。我这身体啊,是好不了了。”她握着薛荣的手,看向郑文宣,眼神不舍,“总是叫你们跟着我一起难过伤心。”
郑文宣疼惜地看着薛雅,“顾大夫年轻有为,他的医术了得,这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说着,郑文宣郑重地冲顾九鞠了一躬,“顾大夫,郑某愿聘您为我郑家医师,常驻郑家,为我爱妻治病,还望您应下。”
顾九眼睑微动,看着神情恳切的郑文宣,慢慢地笑了,仿佛涉世不深,对谁都怀着一腔热血的纯良少年,“郑少爷对爱妻一片拳拳之心,既你已开口,我若再说不愿,岂不是显得无情无义?你放心,顾某一定不负你所托,定会将少夫人这一身沉疴痼疾,彻底根治。”
然后郑文宣便放心地笑了。
住进郑文宣安排的客房,薛荣急如风火地跟进来,“郑文宣一看就心思不纯,你们怎么就答应了呀?”
邵逸在房子转了一圈,道:“他不敢做什么。”
顾九拍拍软和的枕头,乱没形象地靠在床头,也道:“郑文宣无非是想找个替死鬼,请我给你姐治病,哪一天你姐若忽然死了,豁达一点的只会认为是你姐终于病重不治,而像你的爹娘,肯定接受不了你姐的病逝,多是会迁怒,将责任推到我头上,有了背黑锅的人,谁都不会怀疑到郑文宣头上。”
薛荣一拍桌子,“好恶毒的心思!”
“你回去吧。”顾九说,“仔细接下来几天郑文宣的行踪,他既然连背黑锅的人都找到了,我觉得距离他心中薛锦薇复活的时间不远了。”
薛荣离开后,顾九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叫了一声小弟。
每到一个新地方,小弟总是会习惯先查探一下周围的地盘,小弟对人很警惕,若有人意图靠近它,老远它就跑了,所以顾九从不担心现在的小弟着了谁的道。但是小弟但凡离开顾九,也绝对不会离得太远,顾九叫它几声,至多等五分钟它就回来了。
但是这会儿顾九等了五分钟,又叫了它几声,再等上了大概五分钟,也不见小弟回来。
顾九一下子觉得不对了,立即起身开门出去,准备和邵逸分两头去找小弟。却在这时,屋檐下忽然飞下一团黑影,窜进顾九怀里,冲院墙外愤怒嘶吼。
顾九搂着小弟,却不想竟在小弟的爪子上摸了一手的血,顿时勃然变色,心都跟着抽了一下,“谁伤你了?!”
邵逸见此,直接飞身上了屋顶,他转头看看,恰好与站在远处一棵树下的郑文宣对上视线。
邵逸眉头紧蹙,跳下来,道:“我看到了郑文宣。”
顾九顿时怒火上涌,“打我的注意就罢了,居然还妄图对小弟下手!”
顾九仔细给小弟检查了下伤口,可能是在逃窜时劈了指甲,问题不大 。他Yin沉着脸抱着小弟进屋,接过邵逸翻出的特意给小弟做的伤药,慢慢给小弟上药。
“你飞檐走壁不是挺在行,怎么就躲不开一个人?”顾九小心地给小弟上药,见它老想去舔伤口,一指头将它脑袋抵开。
小弟喵喵叫了两声,转而去舔顾九的手指。
“我没生气。”顾九说,这就跟做家长的看到自家孩子被别人欺负了一样,浑身都充斥着怒火与自责,心里难受得紧。
邵逸也心疼小弟,一人一猫看着总是水火不容,但这么多年不是白相处的,他们早就成为了一家人。他难得地伸手去顺小弟的毛,说出来的话却不好听,“以后长点记性,一到陌生地方就急不可耐地去划地盘,划了你又带不走。”
猫的忍耐力是十分强悍的,哪怕指甲劈了,小弟看着也没什么不适,它勉为其难地让告状Jing摸了它两下,等告状Jing再想摸,就呲着牙转头去叼他的手。
邵逸眼疾手快地缩了回去,怒声道:“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
上好药,顾九看着总是忍不住想去舔爪子的小弟,警告道:“别想舔,舔一口耻辱罩就戴三天。”
以前在道观里时,小弟没少和周边的野猫打架,身上也曾挂彩,顾九一直给它准备有药,为防着万一小弟打架挂彩舔来舔去妨碍伤口愈合,顾九的包包里一直放了个他给小弟亲手缝制的耻辱罩。
小弟以前戴过这个东西,十分的难受,听到顾九的警告,耳朵耷拉下来,没Jing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它趴了没几分钟,便忽然立起身,冲着门外尖声叫了起来。
顾九摸摸它,也没叫它小声一点,打开门,就见郑文宣带着两个下仆走进来,一脸抱歉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