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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飞奔入城,顺着街道到了李府外,只见李府门开着,三人径直走了进去。
“相公,你们去哪了?”
刚刚进了别院,包拯发现丑姑娘坐在屋檐下,头发散落,而她的身后站着月婆婆,月婆婆手上拿着梳子,脸上微笑着,一下一下的梳着丑姑娘头上的发丝。
包拯看到这一幕,心里便有些发怵,他侧眼看了看月婆婆,月婆婆并没有分心,似乎昨晚发生的事,她完全不知一般。
“哦,我们去城外转了转。”杜胖子回话道。
“月婆婆说,这里虽然没有人,但是野狗非常多,你们出去一定要小心啊!”丑姑娘一点都不在意月婆婆的木梳子在自己的头上上下梳动,反而看着极其舒服的样子!
丑姑娘傻乎乎的又道,“婆婆,好了吗?我饿了,有什么好吃的没?”
“嘿嘿,有啊!今天给花花吃rou!”
“好啊,好啊!”
月婆婆用红绳将丑姑娘的头发扎了一个朝天辫,笑盈盈的拍了拍丑姑娘的肩膀,似乎很满意一般。
当雷头看到丑姑娘的模样时,扑哧的笑了出来,而包拯看到,心里一惊,“这个朝天辫不是昨晚那个湖里小孩的辫子模样吗?”
“月婆婆,我想问您一些问题?”包拯按捺不住,终于问出了第一句话。
月婆婆正欲转身,听到包拯的问话,顿了一刻,继而转头看着包拯,莫名间,奇怪的微笑一下,“公子,你……你有什么问题?”
包拯指着别院中间房屋,“那个房间里有什么东西,为什么锁着?”
“哦,没什么东西,放一些杂物!”
“可是我昨夜晚间看见了,您忘记了吗?您还要给我梳头呢!这个城里的人去哪了?府上的人去哪了?”
月婆婆突然顿了顿,收起了笑容,“他们都去别的地方了,这个我早就告诉你们了!昨晚,昨晚你见到了什么?”
“昨晚很晚的时候,你就在那个屋子里,你敲着木鱼,给骷髅头梳头发,你难道忘记了吗?这个城里的人根本没有走,他们都死了,是不是?”包拯的话异常严肃,面上正气,眼睛紧紧的盯着月婆婆。
“你……你……”月婆婆一时哑口无言,她盯着包拯,眼神突然空洞起来,莫名间,她的眼珠中泛起了泪花。苍老的声音似乎更加沙哑,“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还活着。我的孩子们,黑娃子、青青、萍儿,他们都死了!?”
月婆婆此时似乎被包拯的一句话点醒,又或者是迷惘起来,她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丑姑娘看着月婆婆的表情,不再嬉笑,站起来扶着月婆婆坐了下来,“婆婆,到底发生了什么?包拯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花花……”月婆婆伸手抚摸丑姑娘的脸颊,“现在就剩你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婆婆,我不走,我陪着你,但是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一直想骗自己,这里的乡亲们和老爷夫人都去了别的地方,可是有时候骗过了自己,有时候又很清楚。
我老了,糊涂了!”
月婆婆此时清明了一些,她望着屋檐下的一簇杂草出了神,她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包拯他们所在的这个城,叫葛番城,在月婆婆的记忆当中,城市形成的比她的年纪都要早。城边上的大河叫番河,孕育着城里的一代又一代。
虽然不是风调雨顺,但是城里的人都纯朴善良。在其中还出现了西夏国的一名王爷,李泽昌。李泽昌一向很是爱民,施舍钱财,开仓放粮是常有的事,李泽昌从来不像城里的人拿任何的回报,以至于所有的人都拥护他,爱戴他。
李泽昌虽然身为王爷,但是不愿久居西夏国宫府,而是经常在自己的家乡闲住。
为什么李泽昌会是王爷,因为他的父亲,曾经是西夏国国主的谋士,并且立下过汗马功劳,所以国主曾颁布特令,李家可以世袭王爷尊位,意思就是说,只要是李家的血脉不需要经过任何的认命,一代之后下一代,完全可以代代承接王爷尊位。
而如今的大祸还要从十八年前说起,李泽昌还有一个亲弟兄叫李泽仁,十八年前,李泽昌还没有继承王爷的位置,而这个时候,他的父亲年迈,正要选择谁来继承王位。
按道理李泽昌是长兄,应由他来继承王爷,作为弟兄的李泽仁,虽心有不甘,倒也没有任何篡夺的想法。
可是,就在某一日,李泽仁偷听到了自己父亲和长兄的对话。对话中,说起了当年父亲在国主的麾下披星戴月、扶摇直上、劈荆斩棘!说到Jing彩之处,父亲从身旁拿出了一张图纸,告诉李泽昌,这张图纸是他当年偶遇而得到的,这其中蕴涵着无限的财宝,只要能解开这张图的奥秘,便能寻找到无尽的财富。
可是父亲半生寻找高人解谜,至今未能如愿解开。说着父亲将图纸交给了李泽昌,希望李泽昌能完成他生前没有完成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