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听候指示,当然,为保护客人**,门是关着的。
如此相安无事的静了一会儿,牡丹忽然扬声道:“要是能泡个热水脚就好了!”
门外的脚步声迅速远去。
牡丹嘿嘿一笑:“子夜,你要不要洗个澡?”
“也好。”陆子夜闭着眼睛应了。
“和为师一起。”牡丹补了一句。
“……我还是晚饭之后再洗吧。”
“害羞了?哈哈,别怕,为师不会占你便宜的。”老牛说完哼起不着调的小曲儿,嫩草则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厮的效率很高,送走沒派上用场的热洗脚水后,立刻又偕同柴房的人送來木桶,将木桶注上适量的热水和冷水后,把放在墙角的屏风展开,搁在对着门的位置,既可以挡风,也可以搭放衣服,可谓服务周到。
“你们提供搓澡服务吗?”小厮临走前,牡丹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清秀的小厮立刻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我、我们只提供搓背服务。”
“好吧,那就只好让我徒弟來了。”
小厮临走前很意味深长的偷瞄了陆子夜一眼。
陆子夜泰然自若的开始宽衣解带。
木桶很大,装下他俩绰绰有余。
牡丹自己先洗了一会儿,等陆子夜洗的差不多的时候,懒洋洋的趴在木桶边沿上道:“子夜啊,给为师搓搓背吧。”
陆子夜很听话的接过他的布巾,认真的给他搓洗起來。
牡丹常年练武,身材当真是好的不得了,全身上下沒有一丝赘rou,又因他不爱参与那些简单粗暴的打斗,怕降低自己的水准,所以疤痕更是少之又少。
光滑劲瘦的肌理线条分明,触之,能清晰的感受到埋藏在底下的无穷力量。
他长这么大,连和父亲都沒这般亲密的接触过。
父亲的身体也是这样强健有力吗?父亲的背也是这样厚实可靠的吗?
父母十六载的生育之恩和养育之恩,他竟一分也沒有回报过。
哪怕……是像这样,给父亲搓搓背也好呀……
父亲对于陆子夜來说,是爹也是师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谁也不可代替,所以从未生出再拜一个人做师傅的念头。
一开始,他对于牡丹,不过是出于救命之恩下的妥协,再加上南风的激将法,让他醒悟过來,无论拜谁为师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报仇!
而表面上同意牡丹了做师傅之后,他并沒指望牡丹能教他多了不起的武功,因为失去所有亲人和依靠的他知道,从此以后,他能信任和依靠的人,只剩下了自己。
但是牡丹却意外的教给了他很多东西,这些东西,是用金钱无法计量的。
慢慢的,潜移默化中,他竟也不知不觉把牡丹当成了真正的师傅那般去尊敬、听从。
如果说,灭门之后还有谁值得他交心,那么除了南风,就只有眼前的人--牡丹了。
“师傅,好了。”陆子夜给他洗干净后,把他的布巾随手搭在木桶沿,便转过身继续去洗自己的了。
牡丹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回头见徒弟在一丝不苟的洗着身子,就算是在做洗澡这么让人放松愉快的事,也是挺直了身子,手中的布巾由上而下一步步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清洗工作。
南风离开以后,这么长的时间里,都很难从他脸上看到一丝笑容,似乎无论什么时候,这个徒弟都在严肃认真着,不肯让自己松懈一瞬。
敲敲下巴,牡丹拍拍徒弟瘦削的肩头,啧,有点硌手,说道:“喂,把你的布巾给我,來而不往非礼也,师傅也來给你搓搓背。”
动作一顿,陆子夜顺从的把手里的布巾从肩头递给了他,低低道:“谢谢师傅了。”
牡丹接过shi漉漉还在滴水的叠的整整齐齐的布巾,掂了掂,扬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他一手将布巾拍在陆子夜背上,开始大刀阔斧的搓起來。
咳……之所以用大刀阔斧这么奇葩的词,是因为他根本沒有给人搓背的样子,如果不看他手里拿着什么以及他目前正处的位置,不知道的还以为某位大师在作画呢。
陆子夜起初为这样无语的师傅感到更加无语,不过沒过一小会儿,他就猛然浑身一震,原本松松扶着桶沿的手陡然握紧,直到青筋毕现。
因为,牡丹假借给他搓背之名,催动他体内的所有内力从缓到急的运转起來,并引导着它们,狠狠冲击着他费了好久的时间都沒有冲开的经脉。
他武功再高,内力终究敌不过那些日积月累积少成多的老油条们,而牡丹则用自己的内力加持,强行把他原本以一己之力无法冲开的经脉,一一疏通。
一**的剧痛连绵不断,陆子夜额头鬓角渗出大颗汗滴,汇聚成小溪不断沿着下巴滴落,紧咬的牙关挡不住溢出嘴角的殷红,落入水中,晕开成丝丝缕缕的红线。
木桶中的热水渐渐变凉,又由凉慢慢变热,这个背,直到搓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