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
可比起自己履历上会落下难看的一笔,江楼更不希望看见李谨和两位老人家花费时间和金钱,最后搞出一个畸形的产物。
江楼迫切地想找人聊一聊这种复杂的感受,他拿出手机,手指犹豫地在联系人里来回滑动。他在圈子里认识的人不多,最熟悉的除了方景明就是章曼姿。
他犹豫了一下,把方景明排除在外。
方景明是个不错的老板,但毕竟也是生意人,有钱不赚的事他或许不会赞同。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打给章曼姿,事到如今已经顾不上丢不丢人的事了。
反正我就是年轻就是没经验,能怎么样呢?他自暴自弃地先把自己给批判了一通,然后一咬牙按下她的手机号。
接电话的人是汪茜,说章曼姿正在参加试镜。
沮丧地把手机揣回兜里,江楼打算今天先回去算了。结果手刚放在门把上,他就听见制片人接了一个电话:“喂?人马上就到是吗?那行那行,你直接把他带到楼上来,我去会议室等他。”
李编剧问:“你又找到一个投资方?”
制片人说:“只是过来了解情况,投不投还不知道呢。是我助理去联系来的,叫祁海科,您听说过吗?”
江楼手里一紧,差点把门把直接拧下来。
这不是他爸吗?
☆、第 25 章
江楼等电梯时刚好遇上祁海科一行人乘电梯上来。父子二人四目相对几秒,他先喊了一声爸,然后祁海科才整了整袖口,又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这个项目你也有份?”祁海科已经年逾五十,但因为保养得很好,看上去最多也只有四十出头。
父子俩的轮廓极为相似。如果说江楼是后天刻意培养出来的假冰山,那么祁海科就是海洋上覆盖的厚重冰层,傲慢与冷漠是他与生俱来的骨血,只是这么一个眼神,就让负责接待的制片人助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江楼承认后,祁海科说:“去楼下等我。”
眼看年轻的制片人助理大气都不敢出,江楼反倒没什么紧张的感觉。他点了点头搭电梯下到一楼,在大楼的接待区坐下,开始猜测祁海科留他下来是要交待什么。
思来想去,江楼觉得最大的可能性,是问他下个月要不要参加弟弟的生日宴会。
祁海科和新老婆生的儿子马上就快满三岁了,江楼虽然和那位阿姨并不亲近,但这个弟弟倒是很喜欢他,偶尔见一次面都会黏到他身上来,哥哥哥哥地喊个不停。
江楼等了半个多小时,就看见祁海科和他自己的助理一起出了电梯。他没有试图去从表情判断祁海科对这个项目是否满意,反正他爸爸这么多年以来,在外面都是这么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他上回在外表现得亲切点,好像还是当初请章曼姿一家人吃饭的时候。
祁海科其实心情不太好,因为他浪费了半小时来听废话。
哪怕其间他的助理多次想询问更具体的内容,但那两位老人却仍旧陶醉于表达他们的框架与构想,像是试图用所谓的先驱者情怀打动他。
可他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感到可悲与可笑。
江楼起身过去刚要开口,就听见祁海科平静地说:“我以为你能混出什么名堂,结果就是在这里跟人一起耍猴戏。”接着便没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出了大楼。
只留下止住脚步的江楼站立在原地,像一尊被冷风冻住的雕像般失去了知觉。
·
与此同时,章曼姿却在体会着从天而降的喜悦。今天的试镜结束之后,宁如慧把她留了下来。
这位女导演微笑着夸她:“你穿旗袍的扮相很美,骨rou均匀,不像今天有些女演员瘦得只剩皮包骨了。平时有在锻炼?”
“是呀,健身房的常客呢。”章曼姿大方地笑了起来。
当她知道试镜需要穿旗袍时,就知道自己的胜算多了一分。她的身材很好,虽然看上去纤瘦,却不会显得干瘪,穿上旗袍这种收紧的衣物,最能展现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线条。
宁如慧点了点头。
她的新戏是一部谍战片。女主角表面身份是位富家小姐,父亲去世后她独自扛起家里的生意,在十里洋场和男人们谈笑风生经手一桩桩买卖。私下里她却一直在秘密为抗战前线提供支援,有时还需要亲身历险去探听一些敌军情报。
一明一暗两条故事线,交错糅杂成一出民国风情的陈年旧事。宁如慧的剧本是她自己写的,她以女性特有的感性角度把女主的两张面孔串联在一起,组合出一个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坚持自我的女性形象。
这样的女性无论是在哪条故事线里,都绝对不能显得娇弱,她曼妙的身姿中必须蕴藏着力量。
宁如慧又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发现试镜时章曼姿举手投足间把旗袍的风姿展现得如此淋漓尽致,都要归功于她对身体肌rou的掌控能力。
“可是今天穿旗袍好看的人不止你一个,演得好的也有几位,”宁如慧翻开几张演员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