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蛋下,趴在车厢长毯上睡的酣甜。
黑白团子滚到她的身上,趴在她的背上,打着呼噜。
秀衣撩开车窗,看见这一幕,捂着嘴笑了起来,无声地示意了一下青衣和小老太太。
青衣和小老太太透过车窗看到一大一小叠趴着的酣眠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金尾猴勾着树枝,灵巧地从另一侧的车窗钻进车厢,用脚踹了一脚黑白团子,又对着卓婉耳朵吱吱地叫着。
黑白团子被吵醒,两手扒住卓婉的肩膀,两脚抓在她的腰上,赖着不起来。
卓婉睁开眼睛,看到金尾猴一张作怪的脸,闭上眼睛缓了缓神,感受到背上近六十斤的重量,艰难地爬起来。
腰酸背痛。
“我能听到我骨头咔咔的声音。”卓婉甩甩背,试图把粘在她背上的大团子甩下来。
墨衣挑眉,“松松筋骨?”
卓婉急摇头,墨衣的按摩和秀衣的按摩不是一套手法,秀衣的按摩手法从头到尾都温温柔柔的,她能在按摩中舒服地睡过去,墨衣的按摩手法追究快很准,甭说睡着了,她不疼的哭出来就是墨衣留情了。
卓婉扭着胳膊,把扒在她肩膀上的爪子给一点一点地掰开,“猴哥,帮个忙,把这胖家伙从我背上卸下来,一个铜钱。”
金尾猴龇牙咧嘴地抓向黑白团子的胳膊窝。
被金尾猴威胁了的黑白团子,怂帕帕地垂着脑门缩在车厢角,听训。
“你自己胖了多少斤,心里没点数吗?”卓婉一手揉着酸涩的腰,一手点着它的脑门进行再教育。
心机熊装模作样地揉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卓文,伸出胖爪,求抱抱。
卓婉的小心肝颤了颤,明知道这滚球在恶意卖萌,还是不由自主地上当受骗了。
黑白团子懒洋洋地窝在卓婉的怀里,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小心翼翼地抱住小香包的脖子,给小香包的脸蛋恩赐了一个吻。
它的小香包还是一如既往的香,怎么舔都舔不够。
秀衣把大夫人给小姐的玉佩给了看守皇城西门的侍卫队长。
不过片刻,西门大开,侍卫队长亲自带车队进入皇城。
戚夫人远远地看到卓婉,一下子从黄金椅上站了起来,顾不上仪态地跑了过去,抱住卓婉,笑着抹泪。
“上一次见面时,你还是个个子只到我腰上的花骨朵,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
前面有戚夫人不管不顾地捏捏揉揉,后背上有滚球的压坠,被夹击的卓婉,备受摧残。
滚球在持续性地增胖中,身为坐骑的她日渐消瘦。
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娇花,渐成力气不断增大的霸王花。
“戚姨,别哭了,妆花了。”卓婉用手帕擦了下戚夫人的脸。
戚夫人被气笑,戳着她的脑门,恼火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等你了五年,你才舍得离开你的金窝,好不容易盼到你来,一张嘴就是嫌弃。”
“你哭的太假了。”卓婉点评道:“我闻见你手帕上的大蒜味了。”
戚夫人把手帕扔掉,又从宫女手中接过一个双面白鹤手帕,捏了把卓婉的脸蛋,笑道:“没长歪,还是当年的小机灵。”
“戚姨,我知道你看见我来,心里快要乐疯了。”卓婉诚实地肯定着她在戚夫人心中举足轻重的地位,深沉道:“我现实已是成家立业心怀天下的大将军,小机灵这种酸酸麻麻的称呼早已成为过去,不要再影响我巍峨高大的英雄形象了。”
戚夫人被逗的乐不可支,笑出了眼角的鱼尾纹。
戚夫人早就从李氏那里要来了风靡整个京城的,不出意外地成了书迷,整天盼着最新连载,盼的心痒。
卓婉刚给戚夫人写信,来戚国找人时,戚夫人就印制了千余本Jing装版赏给了宫里的人。
Jing装版的延续了戚国的炫富风,黄金熔成的书皮,雪晶拼成的字。
卓婉总感到有人在看她,这不是错觉,皇城中的奴才们可能不认识小皇子小公主,但无人不识小花的。
日夜焦急等待最新连载的他们,看到小花活脱脱地从书中走了出来,心里的惊诧快要破出胸口了。
他们一直以为里的小花不是真人,那战乱糟糕的金国那骄奢yIn逸的京都,怎么可能会孕育出如此讨人喜的小可爱。
时至今日,看看趴在她背上逼真的毛绒玩具,再瞅瞅跟在她身后的十只兽,心里翻江倒海。
啊!真的小花,活的小花!
卓婉住进了戚国皇宫的圣女殿中,应她戚姨的请求,兼任一下戚国圣女,安抚日渐焦躁的民心。
“戚姨,你们戚国百姓遇见个天灾人祸,就往圣女身上找原因,这是不对的。”卓婉盘着腿,坐在戚夫人的对面,吃着鲜菇面。
戚夫人看了一眼明显用了心的鸡丝面,笑道:“这些奴才们对你倒是比对太子还殷勤。”
卓婉妹妹美美地吃了一口面条,还如幼时一般从碗里挑出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