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心独白。只能从对话与动作里,去猜测另一个人的想法。我安抚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给你唱个歌好不好?”
正好山风吹过,她将我抱得更紧,轻轻点了点头。
夜凉如水,合着风声,我扯着身上的毯子,将她裹得更紧。轻轻在她耳边唱起了Affection,将副歌唱了一遍又一遍。
“It\'s affection, always,
You\'re gonna see it someday
My attention\'s on you,
Even if it\'s not what you need
I think of you, I want you too
I\'d fall for you, I think of you
I want you too, I\'d fall for you
I think of you, I want you too
I\'d fall for you, I think of you
I want you too
I\'d fall for you
It’s affection, always..”
在她沉沉陷入睡眠之前,我仿佛听到她的喃喃自语。
My attention on you, even if it’s not what you need…
天上依旧是满天星斗,周围寂寥无人,只有蝉鸣生生,与叶子摩挲的沙沙声响。就好像,整个世界上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一样。
此刻而她睡着了,我就仿佛成了天地之间唯一还清醒着的人。一种空前强烈的孤独感将我紧紧裹胁着。作为对情绪的回应,我只能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对她说话:
“姐姐,我不知道是什么会让你这么犹豫。你可以慢慢想,不着急的,哪怕最后你想好了,不告诉我你想了什么也好。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这么好,好到让我感觉我已经别无选择。地球早就人口爆炸了,可是谁又会像你一样契合我的灵魂?谁会在我一点儿也不酷的时候,也愿意包容我,等待我。现在的我就像一只醉了酒的小刺猬,困在你的情网里,沉醉不知归路。我感觉四面八方都是你,不在你身边,我哪里都不想去。如今我毕生所求,全部努力,都是想和你好好走完这一生。”
不知不觉已经泪流不止,我终于再也无法说下去。擦掉眼角的泪水,轻轻将她抱回了房间。服务人员早已做好了夜床,洁白的枕巾上,铺撒着新鲜的白玫瑰花瓣。我将她放在床上,替她卸了妆,又将多余的花瓣轻轻扫到一边。
做完这一切,我躺在她身边。感觉睡意渐渐袭来。我迷迷糊糊地想到:还好,明天依旧是有她的一天,依旧令人期待。终于安心似的睡了过去。
可当时的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那个令人期待的明天,会是那样的一天。
也许一晚上耗费了太多心绪,一晚上我睡得极沉。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二十。姐姐人不在,桌上留有她的字条,大意是看我睡得熟,不忍心打扰我。她先去骑会儿单车。让我等她晚点回来时,再一起去吃早餐。
我揉揉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走进洗手间洗漱。姐姐一向有晨练的习惯。在芝加哥的时候,也一直坚持早起去健身房打卡。生活习惯好到令人窒息,连带着我都学会了早起。洗漱完毕,换上一套衣服。我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这会儿应该也差不多快回来了吧?
果然,门口传来清脆的解锁声。我下意识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嗯,还算能见人。就忙跑下楼准备迎接夫人,嘴上顺带喊道:“怎么样?姐姐,早上空气是不是很好?哎… 你应该叫我起来的。一个人骑车多没意思啊。”
下面久久没有应答,我心里觉得奇怪,脚下加紧了快步往下走,将木制楼梯跺得咚咚响。而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渐渐加速的心脏骤然停滞。姐姐正单手捂着左眼,坐在扶手椅上。她的神色如常,脸颊泛着运动后健康的红色,假如没有血迹不停地从她的指缝渗出,我甚至看不出她同往日有什么异样。而当我看见地上灼灼的血迹,脑子几乎发了懵。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有些不真实。
恍惚间,我好像对她说了一句别动,好像回到楼上迅速地拿了医疗箱,好像还冷静地给她伤口周边消毒,贴上了纱布。可做这一切的时候,我的大脑和肌rou仿佛是分开的。肌rou知道我必须要做什么,而我的大脑却自欺欺人地拒绝接受眼前的任何画面。
我在心里对自己不停抚慰道:“没关系,没关系。这一定是我在做噩梦… 不可能,不可能。”
“十八,”姐姐的语调是无比平静,“你可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