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搓揉!
迎春扯了扯探春的袖子,朝她摇了摇头。
她们得罪不起王夫人。
“太医,您里面请。”赖大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三春并林黛玉等姑娘们连忙躲到屏风后去。
那太医是荣国府的世交,此时熟门熟路地跟着赖大进来,对贾母行了礼,才被让坐在榻旁。
“这、这脉相……”太医拧着眉头,手指搭在贾宝玉的手腕上,面上露出迟疑的神色。
“刘太医,我孙子到底怎么了?”贾母着急得顾不得仪礼,心急如焚地催促道。
刘太医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怪了,怪了,老夫从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脉相。”
看似平和,又时不时跌宕起伏,简直闻所未闻。
贾母、王夫人的脸都白了,王夫人心疼地说道:“刘太医,您可得治好我们家宝玉,多少银子,都不是事。”
刘太医虽然不喜王夫人说的那话,但念在她是因为着急的缘故,也不多说什么,又把了把脉相,终究看不出什么来,只好摇摇头,起身,“老封君,老夫实在看不出令孙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实在抱歉。”
贾母身子一个摇晃,险些摔倒在地上。
刘太医可是太医院里医术数一数二的,连他都没能瞧出什么来,那还能叫谁来看。
刘太医走后,贾母顿时再也忍不住,扑到宝玉的床前,放声大哭,“我可怜的宝玉……”
“这、这是怎么了?”贾政迈步走进屋里,不解地看着众人。
待他看向床上那面如金色的贾宝玉时,脸色骤然变了。
“怎么还不去请太医来?”贾政虽然对贾宝玉诸多不满,但心里也是真关心这个儿子,不然也不至于恨铁不成钢。
“已经请过了。”王熙凤忙道,她张了张嘴,犹豫着说道:“刘太医说他瞧不了。”
“瞧不了,怎么会?”贾政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刘太医瞧不了的病,无疑是让家人趁早准备后事。
“去请马道婆来。”贾母听到贾政这话,顿时振作起了Jing神,对赖大说道。
既然大夫看不了,就请马道婆那些人来,她就不信宝玉真这么没福气!
赖大迟疑地看了贾政一眼,见贾政没有多说什么,立即应了声是,连忙出去了。
贾宝玉这厢闹哄哄,而另一厢,贾环得知此事后,却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三爷,奴婢瞧着,这事恐怕您少不得要受牵连。”小吉祥担忧地说道,平日宝玉好好的时候,老太太、太太们对三爷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现在宝二爷出了事,又是在三爷大喜这日,三爷必定要受无妄之灾。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贾环略颔首道。
连小吉祥都能瞧出来的事,他又怎会看不出?
只是,贾环捧着一盅热茶,微微拂着那茶水上的茶末,“你说,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陈侠自梁上跳了下来,熟稔地在贾环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有几分真,也有几分假。”
贾环若有所思,贾宝玉可以说是贾母、太太的心肝rou,她们就算要对付他,也绝不可能会拿贾宝玉说事,毕竟她们做那么多事都是为了贾宝玉,没理由缘木求鱼,不是贾母、王夫人,那会是谁?
做这么些事,又是为了什么?
“咚咚咚。”
外头骤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陈侠一个鹞子翻身已经稳稳当当落到了梁上,贾环皱了皱眉,这声音,来者不善啊。
“来了,来了。”外头,小吉祥已经快步跑着去开了门。
“太太、二nainai……”小吉祥的声音好似被吓到了。
贾环推开了门,远远见着门口攒攒的人头,王夫人打头阵,身后带着王熙凤、周瑞家的和一个打扮的古怪的婆娘。
“太太、琏嫂子,大半夜的这是要干什么?”贾环笑着问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要瞧瞧,她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如果是之前,贾环还需要担心些,但现在,他既是陛下赐字过的,又是从四品,贾母、王夫人想对他出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本事。
“就是他!”王夫人等人尚未开口,反倒是那打扮奇怪的婆娘指着贾环说道。
王夫人眼里掠过一丝怒色,果真是贾环这小娘养的,克了她的宝玉!
早知道如此,当初他生下来,就该叫人把他掐死!
王熙凤怜悯地看了贾环一眼,脸上满是无奈。
“这位是……”贾环隐约猜出了那婆娘的身份,如果他没猜错,这人必然是贾宝玉的寄名干娘——马道婆。
“环三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些日子,咱们可还见过面哩。”马道婆冷着脸说道。
她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贾环倒还真想起来了,马道婆这人虽然有几分本事,但是心思手段脏得很,借着贾环病重的事,几乎把赵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