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丛林地带,便只觉着脚下一空,整个人的身开始下坠。
当身狠狠的摔至地上时,她捂着自己的胸口猛猛的吸了两口气。
是该她的运气好呢,还是她的运气背呢?
自己竟然踏空入了猎人挖的陷阱里。
运气背?幸好这陷阱里没有插竹箭与箭头这类的东西,否则自己从这么高的地儿摔下来,哪儿还有命让她呼吸?
猛然的吸了两口气之后,她忽然不怕了。
怕什么?怕什么?来罢,来罢,想要娘的命,大不了娘与你们同归于尽。
三儿如今也是十一岁了,相信没了她,柳氏高良他们也会帮着照顾他们的,且他手上也有了‘家产’,够他今后的生活了。
如此想了一通,她便也干脆豁出去了。
手握着匕首,靠在边沿上,等待着这些汉的降临。
在她等待了良久,几乎以为那些人不知晓她掉入陷阱时刻,那洞口上燃起一柄火把。
橙黄的光线照在了她身处的陷阱之内,叶言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那人白衣如雪,黑发如墨,白紫色的披风衬托的他高雅儒俊,笔直的身正站在陷阱口处。以俯视的姿势,正盯着她。
颜,颜绝非?!
叶言顿时觉得此人犹如天神降临,让她沉在谷底的心荡起千万波澜。
“大人,大人!”她站起身来,朝他挥手。
瞧着她那模样,男却微微摇头,有些无奈。
朝着身后人道,“拿绳来!”
“是!”身后那人应罢,将火把插在雪地上,便走了。
绳,自然不是随身携带的,还得回去取。
“可冷?”
待人走后,他低头,朝她问道。
“不冷!”她摇头。
早就出了一身的汗,又如何会冷。
在她将话出口的瞬间,却只觉得一股淡淡清香味已经朝她扑鼻而来。
再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却已经到了她的跟前。
这陷阱挖的并不宽,两人并立,不能留出多少空隙。
“你方才如此跑做甚?”他解下他的披风,缓缓的替她披上。
鼻翼间是满满的熟悉清香味。
“我……”她能如何回答?她若不跑,难不成被他们抓住?只是此时她的脑已经被那味道迷倒晕晕昏昏,“我不冷,大人莫冻着了!”
“不冷么?”他轻笑,却摸像她的手,“倒是挺凉的!”
凉,如何不凉?她一直紧绷了根弦,出了一身冷汗,如今见着他,得到放松,浑身都已经瘫软,只是在他面前,不失了仪态罢了。
“方才的人,是在下的人!”瞧着她不话,他解释道,“在下今夜寻着了这些贼人的落脚点,才将他不着痕迹的端了,便让几个衙役先去瞧瞧,倒不曾想,还不到那洞中,便见着你出来了!”
“本有三人来追你的,只是你跑的倒挺快,陈衙役便跑来与在下了,在下怕你入了这丛林遇着豺狼虎豹,便只好骑马来寻你了,倒不想,你竟是落到这陷阱来了!”
听完这些,叶言一双眸大睁,“大人的意思,方才追我的人,是、是县衙的人?!”
见着她一双眸大睁,他不禁觉着有些可爱。
嘴角笑意勾起,“不然?”
他大爷!!
“为何他们不他们是县衙的人!?”
早知道他们是县衙的人,她那么用力跑作甚?可累死她了!!
这特么,这特么就是白受惊一场呀!
当然,此事她并不是最关心的。
她问道,“那按大人如此,大人是早便知晓,这些姑娘被关在此处了?”
他方才,不着痕迹的端了?
‘不着痕迹’,便明他早有打算。
“倒不是!”他摇头,“这几日我寻他们多日都不曾寻着,今夜知晓,倒也多亏了你!”
“亏了我?”她惊讶。
他笑着解释,“唔,多亏了你的狐狸!”
事情是如此的。
他近几日将锦县附近均都搜寻了一遍,确实没发现能藏人的地儿。
可县城之中少女失踪却是频繁发生,他便敢断定,这些女,定然还在锦县的周边。
于是,他便将整个锦县的地图给看了几遭,最后一个一个排除不可能的地方。
直到今夜,他突然路过南大街,却看见了他送给她的那只狐狸。
狐狸鼻极为灵敏,且又是极为有灵性的东西,再加上常年待在叶言身边的,对她的气味更是敏感。
他便是,随着它,寻着她的。
他当然也是心疼她被这些贼人掠了去,只是不能打草惊蛇,只好先委屈了她。
倒不曾想,这姑娘,又刷新了他的新观念。
再那两个汉间,能挑断一个人的手筋,打晕一个人绑起来。
这心思与胆量,得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