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
如此而言,两人的关系自然是平等,哪儿还有什么领导不领导之说?
于是,如此一想,叶小言第二日一早,便以自己要烧火要煮饭还要炒菜,太多事情忙不过来为理由,将那一身白衣的男子给弄到灶房来了。
虽说君子远庖厨,可非常事情也得该体验体验这种做伙夫的生活罢?
只是,叶小言之后却又是无比后悔的。
说生火之事。
从出生之始便处尊养优的公子哥儿,哪儿接触过伙房?是以不但没将火生好,更是将灶房里弄的乌烟瘴气,浓浓青烟从烟囱飘荡而去,远远看去便如着火了一般。
那时陈有财婆娘正提着一篮子从地里摘回来的蔬菜准备往庄子上送来,见那浓烟之后,忙是小跑着去了庄子里。
到得灶房那里时,只听得里头传来熟悉的咳嗽,再见着没走水,心下这才算放心了些。
而里头,叶小言也是极为无语。
她开始本是将火生好了,正煮着饭,因要去拿食材,便让他帮忙看着火,可待她拿完食材回来之后,便闹出如此模样了。
当下她便立即将食材放置在板案上,而后再拉起袖子跑到灶前,将多余的祡禾退出来。
那灶房里,愣是烟雾丛生,灰蒙一片。
直到陈有财婆娘进来,便看见一白一紫正坐在灶前的矮凳子上忙活着。
她忙是将东西放在切菜的板案上,忙道,“大人,姑娘,我来罢!”
听得声音,叶小言回头,一双眸子早便醺到泪眼婆娑,“大、大嫂!”
因烟味却是浓,呼吸早便不顺畅,是以发出的声音,带着几许哽咽。
听着她这颇为可怜兮兮的声音,陈有财婆娘立时将两人赶了出去,自己坐在灶前慢慢的将火给生好。
两人出了灶房,吸着了新鲜的空气,顿时觉着心中一松。
抬头瞧了一眼颜绝非,却不禁轻笑出了声来。
那张雌雄难辨的脸上如今却是被尘埃占据了半个脸,浓长如蝶翼一般的睫毛上正挂着几许不知哪儿来的水汽,白如冬雪的长袍摆上也脏了一片。
若不是亲眼所见,叶小言是如何也不信眼前优雅淡然的男子,会有沦落到如此的地步。
尽管如此,颜绝非却也是毫无生气之意的,再听见身旁的姑娘轻笑,心下也是有几分愉悦。
今日的她着了一袭淡紫色罗裙,纯白色的腰封上用同紫色绣线绣着几许简单的图案,此时她袖子晚起,如藕色的手臂映衬着晨阳,一双圆溜水灵的眸子正含着笑意,好不可人。
到底,这顿饭两人谁都没做成,均是陈有财婆娘做的。
待两人洗漱了一番之后,早饭便已经上桌。
依旧是做的一样两份。
吃罢完早饭之后,陈有财婆娘将两人这几日换下的衣衫拿去鱼塘边洗了,而两人则坐在院子里,各忙活各的。
瞧着这两人约摸着就要回锦县了,叶小言得好生的计划一番庄子上的事儿。
庄子如今就快要营业,所有的东西她都得准备齐全。
其一,既然住了庄子定然要吃,是以叶小言觉着陈有财婆娘是个信得过的,且平日做的家常便饭也好吃,便合计将整个伙房这边交给她处理。
其二,住了这段时日,庄子上所缺的东西她也是知晓了,便用纸张拟了一张,将却了的东西尽快置办好。
其三,便是得再找几个信得过的来做庄子的管家,看管庄子。
待拟好后,她仔细的又瞧了瞧,确定没了什么纰漏,她这才吹干了墨水。
只是,才抬头,却不知颜绝非何时到了他的身边。
瞧着她看来,便道,“姑娘若是不嫌弃,我这倒是有个信得过之人,可帮姑娘看管庄子!”
闻言,叶小言不疑有它,一双眸子亮了亮,“当真?”
“自是!”
如此,叶小言也没有什么再问。
他办事她放心,自己遇到了不少的事儿,均都是他帮忙解决的。
自然没有什么可质疑。
将这些东西均都计划好了之后,两人又商计了一下。
在这庄子上也待了约摸二十来天,两人都有不少的事儿需要处理,是以便合计着,明日不如回锦县去罢。
二人一商定,便又去找陈有财交代了一番,好胜打着红薯的招呼,莫要被人糟蹋了。
且因之后的灶房要归了他婆娘来管,看果园之事又得劳烦他,便干脆让两口子搬去了庄子的后院里,且待遇又涨了一些。
陈有财一家从村里最破落到如今村中最富有的家庭,自然是无比感谢叶小言的,便算她不涨工钱,两口子也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吃罢完午饭之后,叶小言便又带着颜绝非往果园走了几遭。
葡萄花已谢落,真等待着结出果实来,且梨子桃子都已有了小小果实。
约莫着,今年定然是一个果子丰收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