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些昏暗的光线下,他长睫如扇,眉如画,鼻如钩,略带粉色的薄唇勾起,恬静的如婴孩一般的睡颜。
她真的很好奇,为何会有男子生的比女子还要美上这许多。
手抬起,缓缓的摸向他的长眉。
多好看的一字眉,明明没有半丝修饰,却比修饰过了的更要好看。
再瞧这浓而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微微上卷。
咦,这肌肤多好,滑而白嫩。
“莫要调皮了!”忽然,她轻轻抚摸的手被抓住,随后而来的,是她跌入了一双深邃且微带着迷蒙的双眸里。
声音温润如秋水,似有一阵清风吹入她心里,勾起一阵涟漪。
略带着几分被抓包的尴尬,欲要收手,却被他紧紧捏在手心中,“看完了?”
看完了?
这三字,听在耳里,竟让她觉着无比宠溺。
“看完了!”略带着几分尴尬,她嗓子有些干哑。
他便又问道,“可喜欢?”
她回,“喜欢!”
他眉头微扬,“唔?喜欢什么?”
不知为何,这一句竟让叶小言想入了非非。
忙是垂下头来收敛自己情绪,“时辰不早了,大人还没与我说……”
“唔,姑娘看游老先生的游记如此开心,可是觉得有趣?”
“有趣!”说着这个,叶小言便也来了话题,“自是有趣的,笔者带着咱们的思绪看过日出日落,经历苦中作乐,又在绝望时绝处逢生,不过才短短看一篇游记,却仿似已在世界大江南北游绕了一圈!”
“唔!”他拉着她的手缓缓一同站起身来,“可还有?”
“从言语字意间,看的出来笔者性子开朗!”
“这倒是!”他带着她缓缓来到书案旁,“游老先生年轻时便外出求学,这一生经历无数磨难!”
说着,却是伸手给她倒了杯茶,缓缓再递到她面前。
无需多客气,叶小言接过,一口饮尽。
放下杯子,问道,“听大人如此来说,大人识得这笔者?”
“识得!”他点点头,终于放开她的手,示意她坐在书案后的靠凳上,“他便是如今凌府知府游子衿的爷爷!”
“呀?”正好落座,她一愣,脸上表露惊讶。
“我爹爹也是京官,游子衿爹爹又是户部尚书,自然会认得!且游老与我爷爷,亦是结拜兄弟!”
竟还有这一层关系在此?
“那如此说,大人与游大人,关系定然也不错?”
“倒也不是!”他替自己倒下一杯茶,“游子衿自幼饱读诗书,且样貌才华在京城众多子弟当中又是出色的,自小性子便又高傲了些,我与他虽见过几次,却也不算深交!”
闻言,叶小言缓缓点头,也算是能了解到了他的几分性子。
而后,再道,“倒是难得听大人如此夸赞一人!”
“是吗?”他笑,一双眸子笑的熠熠生辉,“姑娘在我心中,却是无人能比拟上的!”
话语一出,叶小言顿如触电。
“大、大人……”
“嗯?”他看着她,继续笑着,“姑娘如此聪慧,不过短短三年时间,便家产万贯,可是谁、又能比拟的?”
经过他如此一解释,不知为何,她心中又缓缓滑过几许失落。
淡笑道,“大人夸赞了,这一路走来多亏了大人,否则,这路定然是难走的!”
“姑娘本事如此!”颜绝非道,“姑娘今后可想如何计划?”
“我如今在凌府先盘了一家客栈,若是计划顺利,三月便想往清州一路发展,若是葡萄酒的销量可成,便将葡萄酒打造成第一品牌!”
颜绝非闻言,略沉思了会,道,“那姑娘的意思,便是想一直往这条道上走下去了?”
“自然!”她回答的及其干脆,“若是走下去,便一定要走到顶峰呀!”
而且,要在她最好的年华之内。
“走的越高,所要顾虑的便越多!”颜绝非眉头轻蹙,“姑娘如今一个人便要管辖几家店铺,还不曾觉着累?”
“累?”她忽然笑道,“如何叫累?大人可试过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
“这世上,有多少人家依旧吃不饱饭,穿不暖身?大人从小锦衣玉食,自然不明白一句话为‘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富贵的人永远富贵,贫穷的人却想尽办法都难以致富,这年代,那些上不起学堂,家中田地又薄弱的人,又应当如何生存?
我从最开始,确实只想保证好自己的生活,再能送三儿念书,入学堂,可越走却越发现,吃不饱饭的不只是我与三儿,住小破屋的不只是我与三儿,穿不好的更不只我与三儿!
皇宫之上主宰着众生的王,是否知晓何为天下富为国富,天下穷则国穷呢?”
她的一番话,是这几年深深的感触啊!
一开始,她只不过想简单的保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