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感受。
楚听轩安静从窗户望了一会儿,才轻轻的开了口,语气里不乏透着感伤:“我记得那个街角,本来有一个卖胭脂的大娘,也不知道她现在去了哪里。”
凤非池伤感不起来,破坏气氛道:“怎么连卖胭脂的大娘都惦记?你倒是口味独特的很。”
楚听轩:“……”
凤非池见这人被自己怼的不说话了,颇有良心的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楚听轩带着一丝期盼安慰的目光中,吐出了三个字:“去练功。”
楚听轩的表情就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缓了缓才点头:“…好。”
在接下来的几日,楚听轩变得十分繁忙,除了睡觉能见到他的身影外白天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凤非池猜到他必定在为探查沈家做准备,故也懒得去问,一个人窝在客栈里自顾自的修炼。
直到第七日的晚上,凤非池正在床上全身心投入的打坐修炼,忽然,窗户毫无预兆的被重重推开,被打断修炼的凤非池眼神锐利,警惕的看着窗户的方向。接着,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翻了进来,这人黑色的衣服上全都是血,像是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爬了进来,接着重重的从窗台上摔倒在房间的地上后,就一动不动的趴着了。
凤非池和楚听轩一起在崖底生活了八年,从身形一眼就看出这个黑衣蒙面人是他,立刻快步走了过去,蹲在地上用一只手托起对方的头,另一只手搭在对方的手腕上探查:“楚听轩,你怎么了?”
身下之人毫无动静,凤非池先是仔细的把脉,又用内力轻柔的在楚听轩身体游走一番,最后发现只是外表看上去吓人,根本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后才松了口气。
“啧。”凤非池嫌弃的对着眼前昏迷之人的脸戳了戳,戳了好几下后又只能认命的将他抱到床上,他将楚听轩的一身带血的黑衣换下,这才发现他距离心脏极近的位置居然被刺了一剑。
伤口的深度和位置令凤非池心惊,索性受伤处已经有了被处理过的痕迹,伤药包扎都很完备,否则他今晚怕是见不到楚听轩了……
“喂,楚听轩?”凤非池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居然有一丝后悔涌上心头,他仗着有前世的记忆确认楚听轩死不了后便对这人不管不顾,可如今他已不在魔教而楚听轩也没随他爹修炼,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两人之后的轨迹会有所不同。
想通这层的凤非池这才恍然大悟,而大悟后的第一想法就是紧张,他这辈子将生死煞连个十成十必定不在话下,可是楚听轩……楚听轩还会成为那高高在上装模作样令他心烦的武林盟主吗?
凤非池无法承认别的垃圾去当什么武林盟主,也不觉得有哪个混蛋能练成莲冈决的第十层。
“非池。”还没想明白,一声轻微的声音将他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你醒了?”凤非池觉得此刻的自己身上散发着假仁假义的光辉,关心的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楚听轩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受伤的位置,双手努力的撑住身体,似乎想从床上爬起来,“我这是回来了?”
凤非池不会让他乱动,毫不留情的把人推回了床,指责道:“都受这么重的伤了,还想做什么?”
楚听轩惨白着脸被推回了床上,他的嘴唇发白语气越发着沉重:“二叔的武功太高了,我……”
“楚天横什么地位?”凤非池听都懒得听,直接打断道,“你莲冈决才练到第三层,又没什么实战经验,若这样就能打过堂堂的楚家二爷,那你们武林盟怕是也完蛋了。””
楚听轩转头看着他,大伤后的眼睛shi漉漉的就像一只红着眼睛的小白兔:“有人救了我。”
凤非池点点头问:“知道是谁吗?”他心下怀疑救人的正是楚听轩的老爹楚枫,但面上却没有显示出来,又问道,“楚天横有发现你的身份?”
楚听轩摇摇头:“没有,那个救了我的人打伤了他,他,”说到一半,语调又变得艰难,“楚天横现在是武林盟主了。”
凤非池则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脸:“哦。”
楚听轩大受打击的抿了抿嘴,不情愿道:“他不配坐这个位置。”
凤非池笑了,他之前最讨厌对方身上淳朴的心性,却也忘了在险恶的江湖上,这样性格的人要承受多少痛苦,对他而言那狡猾的楚天横成为盟主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于什么都没经历过的楚听轩,便已经算得上大事了。
凤非池安抚的拍了拍楚听轩的肩膀:“别乱想了,我去外面弄点热水给你擦擦身,今晚早些休息。”说完,也不等人反应,便拿着沾满血的黑衣离开了房门。
楚听轩看着离去的背影,眼睛里充满深沉,他没有告诉凤非池那个救他的人就是黑面,看来他们所谓的逃跑根本就是个笑话,黑面还是掌控着他们。
楚听轩不知道黑面的目的是什么,但却不想让凤非池担心,被子下面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他还要更强才行。
凤非池离开了客栈,走到一个看不到的地方后眼神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