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兄希望我怎么挣扎?”
鹤无找话刺激他:“难道你不想回去,看看楚听轩那小子是死是活?”
凤非池不想谈论这个话题,靠着车壁继续发呆。
鹤无还以为自己戳中了这人的软肋,顿时笑的十分花枝乱颤:“如今武林正派皆视你为我教中人,就算你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跟随本护法的脚步,本护法对你……”
“我不加入魔教。”凤非池直接打断他的话,上辈子都当到教主了,这辈子还会在乎一个左护法的跟班吗?
鹤无见这人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你知道得罪我的人会有怎样的下场吗?”
凤非池头疼的看了他一眼,鹤无此人什么都好,论武功前世在魔教仅次于他之下,论为人处事甚至比他还圆滑很多,就连样貌都能让姑娘们一见倾心,但他却有一个烦人的缺点,那就是他看上的任何东西都一定要费尽心思弄到自己手里。
前世的魔教光是给左护法放那些乱七八糟收藏物品的仓库,就建了至少八个。凤非池莫名其妙的扶额,他怎么就上了鹤无的名单了?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鹤无见他脸色难看,还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对凤非池道诱惑道:“只要你愿意跟着我,金银财宝荣华富贵,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赏你。”
凤非池冷漠的摇头:“我不要钱。”
鹤无不高兴了,刚才还嬉皮笑脸的样子,突然就变了脸,表情一下子就冷到了骨子里:“你不要钱也不要权,还真是清高啊。”
凤非池叹气,知道这人要闹了。
果然,下一刻鹤无冷着脸伸出手外窗外一指:“既是如此,那这辆如此奢华的马车你也不屑坐了,下车跟着跑吧。”
凤非池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对方期待的小眼神下,毅然决然的点了点头:“好。”
鹤无见他居然没有求饶,惊讶的连脾气也不发了,但吃惊的情绪又在瞬间化为怒意:“下去。”
于是,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凤非池居然真的下了马车,鹤无自然不信他真敢跑,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麻绳捆住对方的手腕,还有一头通过车窗伸进去,他捏了捏手里的绳子,坐在车子里开始等,他在等凤非池示弱,只要一句,只要一句和求饶沾边的话,他就把人放上来。
半柱香过去了,等了半天还没收到命令的车夫弱弱的回头催促:“左护法,已经很久了。”
“好啊,”鹤无气极反笑,他从车窗悄悄的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凤非池正站在原地一脸无聊的摆弄着手上的绳子,鹤无顿时怒了,对着车夫道:“上路!”
车夫点点头:“好勒,驾!”
车轮子慢慢的滚了起来,凤非池调出内力轻轻松松的跟着车屁股后面跑着,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但他却丝毫不费力,虽然他不介意用轻功继续“赶路”,但为了彻底解决这一麻烦,凤非池跑了一会儿便凄惨的大叫一声:“啊!!”
叫完他索性就脱了力,放任着自己朝地上摔了下去,为了看上去比较惨,凤非池还故意找了挑了个好的角度,将自己弄的是“鲜血淋漓”。
鹤无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爽的“啧”了一声,对着车外大喊道:“好了,给本护法停车。”
车夫反应很快,立刻驾着车停了下来:“吁!”
鹤无匆忙的跳下马车去看,发现凤非池已虚脱般的晕倒在地,走近一看,满脸血的邋遢模样让他心中一震。
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人不怕死的?
凤非池晕的很逼真,黑暗之中感觉到自己被轻柔的抱了起来,他心中不由好笑,在齐家闹了这么久还外带越了个狱,现下也的确是累了,趁着此次机会便放任自己进入了梦乡。
再醒来时,已是深夜。
凤非池躺在一张大床上睁开眼睛,脸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盖着一块白色的纱布,习武之人的敏锐程度让他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他故意装作迷迷糊糊的醒来,假惺惺的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脸,看上去对自己还活着的事实十分惊讶。
“别摸了,你没死。”鹤无Yin沉的声音从身边响起。
凤非池转头去看,看到鹤无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苦大仇深的看着自己,他觉得心里快笑出了花,眨了眨眼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鹤兄不用我跟着马车跑了吗?”
“你那个是跑吗?”鹤无被他的问题气笑了,“若不是本护法宅心仁厚,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凤非池摸了摸鼻子:“所以你改变主意不杀我了?”
鹤无Yin着脸嘲讽道:“像你这样有情有义的人,本护法当然不舍得杀了。”
凤非池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不过是被马车遛了一阵,怎么就变得有情有义了?他还没弄懂这里面的关系,就听鹤无重重的叹了口气:“果然啊,你的心里只有楚听轩。”
凤非池:???
这又是怎么得出结论的。
他还没来得及辩解,鹤无站起身就直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