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还丹,在桌上取过茶水,将云旭轻轻托起,欲将药喂至他的口中。可是,药却留在他口内无法继续下咽,凤汐灵探出长指亦是不行,不由茫然地看了一眼屋内的李太医。
“唉~ 郡主不用试了,老臣今日试过,无论怎样喂药,都无法将药哺入殿下喉中。想是殿下伤势过重,神志不清,只是,再这样下去,殿下的身体,怕是……”李太医满面忧色,如果治不好太子,估计他全家老小都要被处死。
凤汐灵看这老人家一脸忧色,神情可怜,于是对他柔和而坚定地说道:“李太医,如果您信得过灵儿,不防先回去休息,将殿下交于我照顾。灵儿虽不敢保证殿下马上醒来,但是灵儿可以发誓,五日内必让殿下醒来,三个月内必能令殿下痊愈!”
“云旭,你怎么还不醒,都四天啦,明天要是再不醒,我跟李太医说的话不就成吹牛皮了么?”凤汐灵端着亲自熬好的药,坐在床边,看着床上面容憔悴的云旭,一面叹气一面自言自语。
她含了碗中的一口药,苦味自舌尖散至全身,凤汐灵眉头大皱,忍着苦意俯身低头,将唇贴向云旭的唇边,双手微微用力将他的唇开启,药水顺着她的唇舌渡入他的口中。凤汐灵双唇与他紧紧相贴,不让一滴药水流出,舌自他唇内探向他的喉间,嘴唇微微用力,终于将药水吹至他的腹中。哺完一口,又一口,每一次都需要很长的时间,用了半天这碗药方见底。
看到药碗见底,凤汐灵稍稍松一口气,每天三次哺药,实在是将人累得半死,想当年师兄也曾这样照顾自己,个中辛苦直至今日方知。想起飘逸绝尘的师兄,凤汐灵面上不禁现出柔色,目中盈起浓浓的思念。
凤汐灵正将最后这几口药哺入云旭唇内,突然察觉他的舌开始动了起来,勾住自己的舌不放,用力吸吮自己舌上的药水。凤汐灵大惊,正欲坐起,却是腰间一紧,已被云旭圈住,倒向了他的怀中。发现自己马上要撞上他的伤口,凤汐灵赶紧侧过身子,险险避过他胸前的伤处,却又顺势将自己滚入床内侧,云旭双手反抱,将她死死按在床内,令她动弹不得。
“云旭,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凤汐灵抬头看向云旭,见他面色依然苍白憔悴,星眸间却是神光闪现,唇角轻轻勾起,笑得有如狐狸,正盯着自己不放。
他那动听的声音响起,略带沙哑:“你给我喂第一口药的时候,我就醒了,灵儿,你真好……”说完转身将她紧紧搂入怀内,俯头靠向她的唇边,趁她还在发愣之际,将她的唇狠狠吻住,舌尖抵向她的牙关,欲探入她的唇内。
“唔……”凤汐灵试图挣扎,又怕触到他的伤口,在他怀内也不敢用力,只得任由他抱着,见他肆虐着自己的唇线,灵巧的舌正舔抵着试图闯入自己口中,凤汐灵狠下心肠,轻轻张口,用力咬下,一口咬住他的舌尖。云旭吃痛放开了她,微微皱眉道:“爱妃……你对本王还真是狠心哪……”话声未完,星眸突闭,又昏了过去。
“喂~”凤汐灵轻轻的推了他一下,没有反应。“云旭?云旭!!你刚刚醒,怎么又晕了啊?”
凤汐灵探了探他的脉膊,知他刚醒,身体疲倦不支,只是睡着,并无大碍。不过……他的双臂有如铁箍般将自己圈得死紧,根本挣不脱。无奈地在他怀中狂翻白眼,这些天日日用灵力帮他修复心脉,虽说作用不大,却也聊胜于无。所以,她的确是累了,干脆闭上眼陪他一起睡了过去。
多情却是总无情
夏国,夏都元京,冥教总坛……
“什么!?”绝冥一掌挥出,大殿的柱子被他掌风刮出一片碎末:“魅蝶竟敢偷了射月弩去对付林西?而且,林西受她暗算身负重伤,现在云国太子府中疗伤?”听到属下传回的消息,绝冥又怒又急,大声怒斥属下,骂他们办事不利,不但魅蝶悄悄盗走射月弩无人得知,更让她伤了教中下令保护的林西。
根据派出的属下回报,魅蝶在清风寨内已暗算过林西一次,原因似是因为青衣与林西间有暖昧之情,导致魅蝶心生嫉恨,最终还是用射月弩将林西重伤。该死的!早就看出来青衣对汐汐有不一般的感情,只是没有想到,魅蝶竟然一直暗恋青衣,自己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懵懂无知,反而派魅蝶到云国出任务,否则,魅蝶也不会有机会对林西下手。
想到此,绝冥即恼青衣,又恨自己,心中怒气无从发作,手中不断挥出阵阵掌风,大殿的柱子几乎就要被他打翻。见到教主勃然大怒,一众下属低头猫腰躲在殿下Yin暗的角落不敢吭声,生怕愤怒中的教主将怒气转移到他们身上。
最终仍是门长老看不过眼,依仗着自己辈份老资格深,决定上前以身相劝:“教主,教主!当务之急乃是想想如何处置魅蝶,属下马上派人打听西公子的伤势,宫中御医医术高明,想来西公子的伤不会有大碍,还请教主不要过于担心哪。”
听到门长老的话,绝冥稍微定下心神,转念想到林西的身份,又问道:“西公子受的是外伤还是内伤?伤到何处?”
报信的下属连上前回道:“据说被云国太子挡下了箭,太子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