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和尚的人,这是一种荣誉的象征。而被称为和尚的人,最大的一个特点……他们都是秃着头。”
什么?
“我从未听说过天下有这种人。”
“但是你没听说过,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你跟随师兄学道那么多年,可明白什么是道?”
“听师傅说过,道是宇宙一切的本体。”
“即是一切,那便是包罗万象。”
“但是这跟你所说的和尚有什么关系?”云晖问道,可看着清风清澈的眸中隐隐含着笑意,他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我……?”
清风笑着摇头:“我什么也没有说。”
“那你的意思是?”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中记载,并非只有道是宇宙一切的本体,还有一个字,也将一切的本体包罗了起来——是佛。”
“佛?”
“对,佛。和尚修的是佛。而佛道……本该是一家。”
“我不明白。”
“师兄将毕生的功力传给了你,定有他的用意所在。你在难过、你又在悲伤,可是你没有懊悔。因为你不悔自己为莱恩的付出,你难过的是莱恩的无情,你悲伤的是师兄的无私。可是由始至终,你从来没有为那些被你残杀的人忏悔。我说的对吗?”都说女子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可这会儿,看着眼前这个俊秀的少年,云晖也明白了一句话,男子是可以一笑醉天下的。
“是的。”刚开始杀人的时候,他也手软过,然而杀的人多了,心也跟着硬了。可是唯一他下不了手的是虚真子,那个他心里最尊敬的人。然而走过的路是无法回头了。
“佛中有一句话:叫回头是岸。”
回头是岸……回头是岸……看着清风走远的身影,云晖的脑海里久久无法平静。他,还能再回头吗?
如果回了,他的岸又在哪里?
“在我做的那个梦里,和尚住的地方叫寺庙。”远远地,清风的声音传来。云晖当头一震,似乎清醒了。
漫无目的的逛着,看着迎面走来的云闲。清风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云闲时,哥哥将自己交给了他。那个时候他觉得,这个男人是洒脱的很。然现在……那双闲云般的双眼已经凹了进去,布满了疲惫。
“我听说……。”他来到清风的面前,泛着红色血丝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清风。你爱过吗?记得楼玉晟曾经这样问过他。爱过吗?看着眼前的少年,云闲不只一次的问过自己。
嗯?清风抬头。
云闲毫不修饰的眼神里有着太多太多的情绪,这情绪清风不懂,或者说除了赤之外,他压根儿就不想懂任何一个人。否则,他不会看不出云闲眼中那忽悠不定的情感。
“听说长老们有意让你接替掌门的位置?”
“嗯。”清风没有否认,“还是你心中有更好的人选?”
云闲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清风。堂堂逸紫观,谁有比遗梦的继承人更适合掌门这个位置呢?可是……胸口有些疼。他知道,这个少年不适合接替这个位置。与其说不合适,到不如说不会。
“你觉得我有资格吗?”
清风的眼一亮。
“一旦当了掌门,必须事事为逸紫观为先,清王殿下身份高贵,虽然在逸紫观呆了十年,可你的名从未入逸紫观的谱里。我想关于这点,师傅他老人家心里是有打算的。”云闲接着一笑,“我是师傅的首席弟子,你觉得,我有资格继承掌门的位置吗?”
明明在笑,可云闲的笑里有着太多太多的压抑。
虚真子当日说过:非占有才是最爱,也非握在手里才是拥有,若爱能做到不爱,才是大爱。
“你……。”渐渐地,清风有些懂了,云闲是想将那些责任背负在他自己的身上,“你可知……。”
“我知。”语气坚定,“你已传授了我无极心法,逸紫观在我的手里,会发扬光大的。”
想拒绝的,可头一次,清风感觉到了自己的自私。
他拿出遗梦留下的玉箫:“这套剑法,我只使一遍,如果你学会了,便有资格继承掌门的位置。”一切都看天意,也许这样,才能让清风的心里好过一些。
那边……
去看看……
路过的弟子都停下了脚步,甚至连在这边做客的第二书、楼玉晟都靠了过来。人群中,白衣少年将玉箫化成剑,无极神功的剑招华丽而虚幻,粗粗一看,仿佛显得有些飘渺,可是渐渐的,风云变了色,随着剑势而开始起伏,这下大家才感觉到无极神功的厉害。
当然,没人知道,这便是人人可遇而不可求的逸紫观至宝,无极神功。
深夜为大地上的人,换上了不同的心情。清风倚在窗口,逸紫观的月亮,比任何一个地方的月亮要圆、都要皎洁。
“我是不是做错了?”清风问道。
“清儿在乎吗?”赤总是喜欢从后面抱住清风,那纤瘦的身影让他看着格外的心疼。
“如果是曾经,哥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