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林榕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一帮衣衫褴褛的壮小伙,“但若是我想,屠一个南荒城也不是什么难事。”
“阁下到底要如何?”鹤强迈步挡在后辈们的身前,如临大敌的问道。
“你是想问我到底对你们南荒城,有何不可告人的企图?”林榕挑眉,然后又轻笑了一下:“这不是什么秘密——我准备当你们的城主。”
“你!我们南城尽管贫穷,但不是阁下可以肆意羞辱的!”鹤强隐忍着自己的怒火,没想到刚刚脱离虎口,这下又进了狼窝,难道天要亡我们南城吗?
林榕却没有在意这冒犯的语气,而是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们的城市不是叫南荒城么?为何你们总是自称为南城?”
“呵,阁下何必明知故问!”鹤强和身后的一众青年怒意更盛。
“罢了,和你们也说不通。”林榕低头笑了一下:“这样吧,现在你们带我去南城。否则……你们可以在屠城和10日后全族贬为奴隶中选一个。”
林榕随意的靠在墙边,身上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妥妥的一个心狠手辣的恶魔形象。
南荒城离飞花城并不远,一行人加快脚程两个时辰后便已经能在那白茫茫的冰原上,看到如亘古巨兽般的城墙。
光按规模来说,这南荒城竟是比飞花城还要大一些。城边几十里的荒地都被开垦成大片大片的田地,一个个城民在其中忙忙碌碌,挑水浇田细细地施肥。
Jing心而艰苦的照料着一洼一洼的“红不兮兮的蓬乱杂草”,这大概就是能产出红蓬粉的农作物了。
虽然众人全须全尾的回来,挺过了一劫,但行进的队伍在林榕的yIn威之下,沉积的如出殡一般。
临近城门,有相熟的城民看到众人安全回归,均是欢天喜地的过来问长问短。
而鹤强他们也只能心不在焉的敷衍作答。
林榕在城墙边仰头看着古朴巍峨的城楼,这南荒城千百年前必然是有自己的一番辉煌过往,只可惜现下这城墙早已破败不堪,缺损之处只由一些零碎石块勉强补上。
一行人刚一进城,就被欢呼而来的城民团团围住。
“你们是南城的壮士,这一次可受苦了!”
“虎子,虎子!你没受伤吧?”
……
林榕上前一步,在鹤强的耳边说道:
“你先带我去城主府。”
鹤强是敢怒不敢言,于是二人绕开拥挤的人流,穿过有些脏乱的黄土街道径直来到城主府。
一位须发花白的武灵老者正侧卧在榻上,看到鹤强之后猛然的坐了起来,而后有些摇晃的扶着小几。
“鹤强,你们此去可是……”
鹤强赶忙上前扶住老城主,红着眼眶说道:“蒋叔您放心,这次带去的345个孩子都囫囵带回来了。”
“这就好,这就好!”老城主每说一句都要喘息几声,激动得双手合十似乎是在感谢上苍。
咳咳,林榕轻咳了一声。
鹤强心中悲愤无比,可还是附在老城主的耳边悄悄把这一路上的情况委婉道来。
老城主看向林榕的眼神蓦的一变:“你若是胆敢欺压我们南城的城民,我这把老骨头再不济也是个武灵……”
林榕:“可惜经脉断了。”
两人具是一惊!
“你,你是怎么……”
“给你们半个时辰,召集全城的城民来参加新任城主的上任大典。现在,把城中的一应卷宗准备好,一刻之后我要过目。”
林榕语速飞快的说道,显然这南荒城破败的情景已经严重刺激到了这位前任人族天君的内心。做了百年统帅的他恨不得现在就开始下命令着手整治。
言罢,林榕微微侧身,顷刻间在空中画出裂空纹,消失在了屋中。
屋中的两人被眼前的情景着着实实的吓住了,究竟是怎样的境界才能强大到撕裂空间!
林榕瞬时出现在城外的田地,顺手捡起地上的腰带,收回了挂坠。
“哎?你这孩子怎么踩在红蓬草上!这东西可Jing贵的很,如今家家户户连饭都吃不饱,你还……”
一位大妈心疼的说道,抬头看到眼前的是一个一脸茫然的小凝气,怒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算了,算了,孩子你是外乡来的吧?怎么出远门也没人跟着,一个凝气家家的多危险!”
“大娘这是你的田地?你平时一人要中多少亩地啊!”
林榕有些好奇,这大妈好歹是个武士,怎么种个田能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面目黑黄皴裂了不说,手上还布满了老茧。
在九州大陆,青壮年都去征战四方,剩下的凡人妇女老幼十亩,凝气境的修士百亩是常态。
如果是武士的话,至少也得……
“唉!”那大娘长叹了一声:“如今我们南城,人人都没日没夜的辛苦劳作,大娘我一人就种了一亩六分地!”
林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