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下了那正在挣扎哀嚎的红胖子的左臂。
而那些掣雷城的士兵们此时竟被眼前的场面震慑住,没一人敢上前出头。
林榕扬手,七枚黑色长钉顷刻间收回。那满目狰狞和惊惧的管事才扑通一声砸在地上。被身后的士兵缩手缩脚地抬了回去。
十几辆灵玉马车竟是没有一辆敢先行,均是有些畏惧和紧张的望着林榕,生怕在有何不妥便被选为杀鸡儆猴的那只倒霉鸡!
“各位掣雷城使者,好走不送!”林榕的声音中没有一丝笑意。
那些掣雷城士兵才像如蒙大赦一般,慌忙朝着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至此,在场的所有人才大松了一口气,再为刚才之事大为快意解恨的同时,又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中,这等城主要是施以□□……
但年青一代的则均是兴奋不已,在那里窃窃私语的讨论着:
“妈的,刚才那可真是解气!”
“你瞧见掣雷城人的脸色没有,哈哈哈!”
“其实这个新城主倒也不是……”
但年长的一些城民和台上的一些长,老则露出几分担忧和后怕的神色。这个年轻气盛的新城主不仅逼走了老城主,强征了所有的粮食,而且还冒冒失失的得罪了掣雷城,今后的日子恐怕不能安宁了!
一位脸上有刀疤的年迈长老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出言道:“城主,我们南城如今度日艰辛,为了城池的存亡一直不与别的城逞一时的威风,计较高低,可如今……”
“你身为城中的长老连城池的名字都记不得了?”林榕转身冷冷的问道:“自古以来这里便叫做南岭城,万年以来诞生过17位领主,曾经就算是四大上城也不能与南岭城比肩。现在随着城池的衰落,直到百年前因为实力不济,被剥夺了中城之位,你们竟是连南岭两个字都不敢说出口了么?”
林榕缓缓地扫视着数万城民:“说是无颜再自称南岭,恐辱没先祖;实际上则是缩头缩脑的苟延残喘。”
一股难言的沉默在广场中漫延开来,一些老一辈城民依旧不认同这观点,但不知为何还是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不去与林榕对视。
最后还是鹤强小心的出言,打破了两方的暗中对抗。
“城主大人,这就任大典?”
林榕这才收回视线。
“我既已经就任城主,这今日的大典也就此结束,都回吧!”
一向习惯战时分配的林榕,对于这种为了面子的铺张浪费很是看不上,说着便率先走下了高台。
此时因为砍了敌人的手臂,而对林榕大为改观的副城主鹤强小跑着追了上来:“城主,就这么散了?可这家家户户连一撮红蓬粉都没余下,而且……”这就任仪式还没开始!
林榕顿住脚步转身道:“怎么,现下没了粮食便回不了家么?你们一贯只吃中午这一顿饭,今天回去倒头就睡便可。”
“况且,”林榕轻笑道:“现在天色已暗,这点灯的钱谁出?还想朝我借钱不成?”
鹤强和身后的长老们温言眼角一抽,具是浮现难堪之色。
这时那颤颤巍巍的前任老城主,也终于在老仆的搀扶下赶了上来,对着林榕微微一拱手道:“城主,因为今天事发匆忙,老朽及家眷子女还未从城主府搬离。老朽这就责令内人尽快收拾,定会在今晚把城主府空出来。”
林榕:“我看城主府中闲置的院落甚多,正院西侧那边更是一人也无。你们给我收拾出一个院子便可。否则你这拖家带口的能搬到哪去?难道我还得借钱给你置办新宅不成?”
本来准备拖家带口的去老友家中,舔着脸借住一些时日的老城主心中一暖,但听到后半句又扯上借钱之后不由得老脸一红。
林榕就这么回到了城主府,正院西边原本是藏书阁的院子现下正被忙忙叨叨的下人们收拾着。而先前城主府的老管家陈谦正带着10男10女,排成两排站在院中。
陈管家一躬身:“大人,这是20仆从婢女……”
林榕挑眉:“这就把老城主的家仆送来了?你们不觉得别扭吗?”
管家脸色一红:“大人,这也是没有办法,城中实在是找不到不需要务农的……”
林榕不耐烦的蹙眉,在九州大陆时因为全员参战,蓄奴自用是人界的重罪。而只有混入魔域之后,林榕才和仆从成群的生活打上了交道。
在林榕眼中,仆人便已经和魔族、叛徒、jian细以及需要整日防范之人划上了等号。
陈管家看着新任城主大人面色不善,心下便是也有几分惧怕,犹犹豫豫的补救道:“让这些旧仆伺候大人确实不合规矩,方才倒是有一外乡青年前来城主府某差事,想要卖身为奴……现下可先将就着用着,过了今夜再去城中征集,大人您看?”
“都带下去,”林榕不耐烦的挥手:“我是个生活不能自己的人么?”
突然,一个念头划过林榕的脑海。
“等等!”
如今南岭城已经和难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