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心不在焉,心烦意乱,也没什么时间去算自己与沉渊的婚期八字,结过婚以后,在白鹭洲的军舰上,他也没什么心思算这个,总觉得帝星和白鹭洲的大人物结婚,总不至于这么瞎的选错日子。
谁知道,离开了白鹭洲的军舰,到了去往盖瓦星的飞船上,他闲来无事掐指一算,却发现这个时代的占星师真他妈是废的。
就连这么明显的犯披麻煞也算不出来.....
不过,幸好这么多天披麻煞都还没找上门来,一切都还来得及,他现在画符也还有补救的机会。
顾澜声音清冷道:“不过,幸好,我和选帝侯阁下这一回的婚期虽然有点问题,但我却恰巧懂些化煞的方法,这披麻煞也算是撞在我手里了.....您待会把我这些符派发下去给所有人,我想我们这回应该就不会被披麻煞冲撞了。”
他科普得详细,但听的人却未必是认真在听。
“婚期?新人....夫人,您和选帝侯阁下不是已经结婚好些天了吗?若披麻煞真要冲撞,又怎么可能到这时候婚礼都过去好一会儿了,还不来呢?”欧文从未听过什么披麻煞,只觉得顾澜是在胡言乱语,胡编乱造,听他说话的时候,全去抓他话里的漏洞了。
见鬼的冲撞婚礼和新人,顾澜和沉渊都登记好几天了,还算什么新人,算什么在婚期内?
再说了,若真有那披麻煞要冲撞,先前那么些天不冲撞,又为何非要在现在冲撞呢?
在欧文看来,顾澜这就是惯性的装神弄鬼要骗人。
“我想过这个问题,明明日期和八字都犯了披麻煞,在白鹭洲的军舰上披麻煞却为何不来。后来,我测算了一下选帝侯阁下的八字,发现他八字煞气极重,是个能镇得住的,一般的煞鬼皆是怕他,不敢近他身,故没有轻易来犯.....”顾澜轻声说。
他算不了沉渊的命格,但却能通过沉渊的八字看出他是这个星际的紫微星。
紫微星身上一般皆是煞气极重,又有祥瑞护体的,神鬼皆怕,没有什么鬼怪能害得到他,甚至还要避他。
因此,披麻煞在白鹭洲的军舰上,沉渊所在的地方不曾来犯,甚至连顾澜也是看不出披麻煞即将来犯的端倪。
但在离开了白鹭洲的军舰后,离开了沉渊的庇护后,顾澜却是明显的感知到了披麻煞将要来犯的先兆。
顾澜继续说:“而我,而我们军舰上的所有人显然是没有选帝侯那样的八字和煞气能够镇得住的,所以披麻煞又跟上来了.....”
“至于婚期,根据古礼,从新娘从娘家出发,中间完成婚礼,到了嫁入新郎家后,才算是彻底完成婚礼的,中间的时间均算在婚期以内。”顾澜是在有些无奈:“军舰算不得选帝侯的家,而帝星距离白鹭洲实在是有些远,因此在我们未曾抵达选帝侯盖瓦星的祖宅之前,披麻煞皆是可以冲撞我们的。”
顾澜还有心为这位欧裔将军在科普一点华夏文明。
欧文却已是一脸不耐地打断了他:“行了,夫人,我们白鹭洲可不是你们帝星,我们白鹭洲的民众也从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若非顾澜到底是个Omega,还是选帝侯的Omega的话,他简直是想拿这黄纸砸他一脸。
拿这些他听都不曾听过的东西糊弄他,顾澜莫非以为他是个白痴?
他拒绝顾澜跑到他们白鹭洲来宣扬他们帝星的封建迷信。
“信与不信,均在个人。”顾澜知道他们都不喜欢自己,倒也不指望他们能听话,只是仍极力推荐道:“只是我占出了披麻煞,到底是无法安心,担心出事才连夜画了这些符纸,还望将军将他分发下去让我安心,就算您们不信,这么小小一个东西放在口袋里,也是不碍事,不占地方的.....”
他顿了顿,又道:“就当求个平安意图好了。”
顾澜自己是不怕披麻煞的,但这舰上只有他一个大师,若到时候一个不小心被披麻煞冲撞得太多,还得他一个个去化煞,费时又费力。
还不如提前给他们分发符纸预防着来得简单。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欧文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顾澜却并不离开,只是定定看着他,似是非要他将那些符纸分发下去不可。
欧文没有办法,只好把所有飞船上的士兵召集了起来,宣布:“夫人说,我们这艘飞船将犯披麻煞,特意画了什么福,为你们辟邪保平安,有兴趣的就上来领了,莫要辜负了夫人一番心意。”
他话音落下,士兵们见符是顾澜画的,欧文自己都兴致缺缺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俱是没怎么将那符看在眼里,稀稀拉拉的没什么要上去领的样子。
直到欧文说了第二遍。
负责护送顾澜的士兵们这才慢悠悠的起了身,不甚在意的各自将那折成三角形据说是保平安法器的黄纸领了下去。
见所有人都领了符,顾澜这才安了心。
欧文不耐地看着顾澜,只觉得这个Omega无比事多,他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