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上前为二人斟酒。
曹Cao满意颔首。
曹初凑到刘备耳边问:“刘使君,你可知赵将军近况如何?”
刘备一愣:“挺好的啊。”
曹初顺杆爬:“赵将军的师父近况如何?”
刘备:“也挺好的。”
“那刘使君可知赵将军的师父的友人,当年的虎贲将军王越近况如何?”曹初的声音更小了。
“这……”刘备犹豫。
曹Cao瞥了她一眼。
曹初乖乖闭嘴。
时值龙挂的天气,黑云汇聚,狂风大作,乍一看犹如龙腾而起,破云穿雾,令人不禁讶异这天地之威。
曹Cao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想试探些什么,神色十分从容,张口就来了一句:“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Cao耳!”
他倒是知道刘备有才干,也知道刘备并不是长久甘于寄人篱下的人,可出于爱才的心理,这时候的曹Cao还是期望能把刘备收为己用的。
刘备闻言暗自惊讶,手中握着的箸“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随即立刻感受到了一道猝不及防的巧劲儿把他往前面摁。
与此同时,一道惊天之雷劈开天际,发出了阵阵轰响。
曹Cao转身避开他的动作,捋着须须刚要开口问,抬眼却瞧见一只完整的盘子糊在了刘备脸上。
“……”得,不用问了。
说是糊还不恰当,由于盘中青梅还沾着水珠的缘故,简直是整个黏在了他脸上。
刘备连忙直起身子。
盘子随着他的动作“啪嗒”掉落在地,然而盘中的青梅却还黏在他脸上。
曹Cao神情专注地盯着那颗青梅,目光追随着它掉落的轨迹。
一旁浑水摸鱼成功的曹初惊魂未定地呼出一口气,手中捏着两根新鲜的须须。
她把一根藏进层层叠叠的袖中,另一根趁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了刘备的手里。
刘备以袖掩面,迅速整理好仪容,一转眼却瞄到了自己手里头不知何时出现的长须。
啧,还嚣张地夹在了食指和无名指之间。
曹Cao平日里极爱保养此物,弹性自然不错,是以刘备手中拿着的须须就差戳到曹Cao脸上了。
“玄德好英雄。”曹Cao微笑。
刘备抬头望了一眼曹Cao怎么看怎么危险的脸色,又低头瞅了一眼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手里的须须,无辜地眨巴眨巴眼。
曹初心虚地往曹Cao背后藏了藏。
刘备握着那根须须无语凝噎,就差开口哭冤了——这什么时候到他手上去的呀!
“阿翁……”曹初凑到曹Cao跟前。
曹Cao被她转移了注意力:“何事?”
“我退下啦?”曹初小心翼翼道。
曹Cao颔首:“去罢。”
于是某个罪魁祸首就这么把锅甩给一脸懵逼的刘备,并且在受害者曹Cao的眼皮子底下脚底抹油溜走了。
……
“郭祭酒!”曹初还未跑到他眼前就已经远远地喊着了。
郭嘉放下酒樽。
“你要的东西。”曹初绕过屏风跑进来,把一个盒子扣在了案上。
郭嘉接过。
即使他敢指天发誓他真的没想问曹初要什么东西,不过出于对曹初心里“最难取”东西的好奇,他还是打开了。
那是一根被郑重地放在盒子中央的须须。
联想到“最难取”的其他意思,郭嘉罕见沉默了:“……不要告诉我这是主公的。”
曹初两手一拍,乐道:“猜对了!”
郭嘉:“……”
望着曹初邀功一般的得瑟神情,他心里头居然起了一种“哎哟听起来好好玩”的微妙感觉。
打住!
虽然听上去很好玩很刺激很有意思,但他要是真敢这么干绝对会被主公打死的好吗!
送走了曹初以及从酒窖搬出来的几箱葡萄酒,郭嘉盯着那根要命的须须半晌,最终选择把盒子藏在了酒窖的最深处。
被发现可不得了。
另一边,曹初心满意足地抱着来之不易、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葡萄酒回了司空府。
曹初从刘备那里也打听不到童渊和王越的动静,而曹Cao又不准她去找赵云问。
要不去跟曹昂打听打听?反正今天休沐嘛。
思来想去,曹初先去找了丁夫人:“阿母可瞧见兄长了?”
“他啊……”丁夫人蹙眉,“好似是带着你弟弟们去了射鹿台。”
曹初讶异:“都在?”
“那倒没有,子脩带了那三个年长的去了。”
丁夫人无奈摇头:“整日把弟弟当儿子似的,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肯娶妻。”
曹初下意识脑补了自家兄长一脸慈爱、左手抱曹丕右手抱曹彰,脖子上挂着个曹植的画面……
不不不,这也太恐怖了。
曹Cao作为司空自然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