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佟贵人道。
佟贵人没多说话,只在地上叩首三下。
迟素才对太监们道,“扶她起来吧。”
“这…”路公公犹豫着,“这佟贵人可是待罪之身。”
“无妨。也没有其他人。”迟素说着,坐去了殿内的主位,悠哉对对面被人扶起来的佟贵人道,“说吧,在这冷宫里装神弄鬼,是想做什么?”
佟贵人犹豫半晌,路公公又提点道,“皇后娘娘问话呢,还不作答?”
佟贵人这才缓缓开口,“回娘娘的话,罪妾在这里静修…只是不想人来打扰。才将冷宫扮作有鬼。”
墙角忽地有悉悉索索的响声,迟素耳朵灵敏,太监们则一个都没有听到。站在对面的佟贵人,眼神忽地飘忽,瞄了一眼声音传来的位置。迟素察觉着不对,那墙角露着半面灰色的衣襟,分明是个男人。
在冷宫之中藏男人?这可是死罪!
迟素一挥手,让一干太监先出去,留得自己和佟贵人在屋里。迟素望了望墙角里的衣衫,对佟贵人道,“在宫里私藏男人,可是死罪!”
白纱帐后面的脚步挪动了少许。
佟贵人这才紧张起来,一把跪在了地上,“罪妾罪该万死,求皇后娘娘饶恕。可不关他的事情!”
男人听得佟贵人认罪,这才忙从白纱帐后出来,一路走来迟素面前,将佟贵人扶了起来,“子衿,事到如今,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什么生啊死啊的?”一看这两人就是苦命鸳鸯,迟素道,“我要你们去死了么?”
佟贵人这才抹了抹眼泪,“皇后娘娘,我和青哥在宫外就相识了,若不是阿爹偏要让我进宫,嫁给皇家,我和青哥,早该成亲了。青哥也是为了我,才进宫当了侍卫。”
男人一身御前侍卫的打扮,也跪在了迟素面前,“是我犯下重罪,不求皇后娘娘饶恕,只求皇后娘娘能放子衿一条生路。”
“你们好是恩爱啊?”迟素话里,颇有些反问的意思。
佟贵人这才道,“其实半年前,罪妾给瑾妃下毒故意被人发现,也是想让皇上就此把我打进冷宫。青哥与我就能在冷宫相会,自那时起,我就在冷宫装神弄鬼,不想让其他人靠近。如今被皇后娘娘识破,罪妾也无话可说。”
“真要罚你们,就不会把那些太监都遣走了。他凌乾喜欢的是瑾妃,你喜欢青哥,本来就该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你们,为何不逃走?”
佟贵人可没想过迟素会说这样的话,全以为迟素在试探,“罪妾不敢!”
“知道你们不敢,我倒是有条妙计,能帮佟贵人脱身。至于青哥你的名号,此时应该在御前侍卫的名单之中,想要脱身可不那么容易了。”迟素说着扶着自己的下巴想着。
青哥和佟贵人有些疑惑,怎么皇后不但不责怪,反倒在帮着他们逃走。青哥道,“皇后娘娘,为何要帮我们?”
“偌大的皇宫,多你们不多,少你们不少,留在这儿不过是为了礼法。礼法之外人情为大,你们想走,本宫就成全你们。除非…除非你们不想。”
佟贵人和青哥连连在地上给皇后磕着头,“我们先多谢皇后娘娘大恩!”
迟素在这冷宫里和这两人说话,原本太监们都退了出去,不敢望进来,除了那路公公。路公公本就不是迟素的人。听着迟素在冷宫之中对佟贵人和青哥的一席话,转头就出来,去给他暗地里的主子打报告去了。
平川蝶这头被凌乾支去给大皇子祈福,面上得装作皇贵妃贤良淑德的样子,答应了下来。可这兰嫔的爹,不过是个小小京都知府,哪儿能和平川驸马家比。这头帮她去祈福,简直就是折煞了自己。正在自己寝宫里关起门来生着闷气儿,这头路公公便来请安,说是有皇后那边的消息。
说这兰嫔、瑾妃,她平川蝶都没正式放在眼里,这皇后位子,才是她平川蝶真正想要的。也只有迟素的外家迟相,才能和平川驸马家匹敌。自从和迟素一起嫁进皇宫,平川蝶就在迟素身边安插了路公公这枚棋子,想抓着迟素的小辫子。
可偏偏原主就是那么一个循规蹈矩的人,这三月以来,也没听着路公公报过什么皇后的不是。全然是每天早起喝茶、接受嫔妃们的请安,给皇帝后宫祈福等等皇后日常事项。今日杜公公好不容易,说是有消息了。平川蝶还真有那么几分高兴。
宣了路公公进来,平川蝶直接免了路公公的跪礼,让他直接说是什么事儿。
路公公这便一五一十将今日在冷宫里发生的事情,小声告诉给了平川蝶听。“她还真是热心,竟然要帮着无关的人。”平川蝶心中有数,便让路公公回去继续盯着迟素,一有什么好消息就来给自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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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就是十五日,皇家在北郊,举办百官围猎。这头皇帝带着众嫔妃,在营地的最高处安营扎寨。百官们则在山脚,做好了帐篷。
临走前,迟素安排好了冷宫里的事情,青哥这头跟着皇帝出行百官围猎。而佟贵人只需在冷宫放一把火,假装Jing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