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以卵击石么!何必呢?”
古雅不明白,自己这师傅为何如此怕那老尸。可这头却想起昨夜里自己找到的那张锦帛来,便试探着老道,“师傅,我昨夜趁你睡着了看道法书,在里面找到张关于旱魃的符文,您要不要看一看?”
老道来了兴致,可这徒弟诡计多端,老道拿着树枝,敲了敲古雅脚下的门缝,“这里,递过来给为师瞧瞧!”
古雅从怀里掏出锦帛,便从门缝里递了出去。
老道拾起那一张黄色的锦帛,摊开来里面正记录着昨日自己和古雅讲的旱魃的来由,翻到反面,老道只是认出来,那是一张符文。老道学法,天资不错,拿着树枝照着符文在地上将符文画了出来,“难道这就是克制那旱魃的符文?”
古雅听着老道在门外碎碎有词,忙问道,“师傅,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呀?”
没有确定之前老道不敢妄下结论。将这锦帛又从门缝里递了回去,对古雅道,“这锦帛你收好,这两天你哪儿都别去了,在房里将这锦帛背后的符文抄一千遍。”
“啊?!”古雅唉声叹气,出去捉妖多有意思,偏生要在房间里抄符。
老道也没理会这徒弟到底愿不愿意,他可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一下。眼下旱魃来了都督府,那吴大都督怕是还蒙在鼓里,他得先去跟吴大都督报备明了了。
老道先去那团Yin气的地儿探了探,确定就是那万年老尸没有错。未炎被老妈妈画了妆,面色比两天前更加红润了些,那张脸真是好看。老道的内心一边感叹着,嘴里却碎碎念,“红颜枯骨…红颜枯骨…”
老道不过是个普通人,未炎并未察觉,只在阳台上转悠了一圈儿,便回去屋子里打算睡觉。
老道未炎住的阁楼出来,便去了都督的书房。跟都督的副将说了好一阵子,才求得见都督一面。
副将将老道领进书房,都督问道,“白兄弟,这么晚了还来找我?”
老道姓白,单名一个华子。这姓名已经许久没有人叫过,这些年来混狐鬼道儿,人人都只叫他老道士,也就吴都督客气,称呼他一声兄弟。老道油滑,在这枪杆子司令面前,有什么话,也都得藏着说,“哎呀吴都督,我这是听说您新收了个十姨太,这不是来恭喜恭喜么?”
说起这十姨太,吴都督心情就好,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兄弟真是客气了,不过这恭喜有点早了,我打算明日和十姨太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把县城里的名流都请来。”
“婚礼?”老道听着吴都督这话,整条脊椎骨都凉了,他自己瞎了眼,要娶个老妖怪,还要拖其他人下水不成?“都督,你可查明了这十姨太的身世?”
吴都督一摆手,“诶,战乱之时,英雄不问出处。更何况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娇滴滴的…”老道哭笑不得,“小娘子…”
吴都督一脸的色相,“哎呀白兄弟,你是出家人,怕是许久没闻过女儿香了。我这新娶的十姨太,那可是娇嫩得能滴得出水来!”
“是凶残地能吸出你的血来!”白华小声嘟囔。
“白兄弟你说什么呢?”吴都督见他颇有些微词,“诶,我知道,这十姨太出身青楼,的确不是什么正经儿身世。可这战乱时候,就算是个正经人家的女儿,不也会流落街头么?”
白华找准了机会提醒道,“都督,可这战乱之时,也是妖孽作怪之时啊!”
吴都督这才听明白老道来找自己的意图,“你是说…这十姨太不是人?”
老道眯着眼睛,对着吴都督点了点头,“现在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咯!”
“不可能!”大好的美人不是人,吴都督不愿意信,“我今天还摸过…”摸过她的手…吴都督没说出口来,便想起那双冰冷僵硬的手来,白是白,可那指甲…“糟了!”
“都督,可是发现了什么?”老道试探。
“完了完了完了,你这么一说,我可想起来了。她那双手又冷又硬,指甲还是黑色的!”吴都督这下急了,“哎呀白兄弟,这下可要麻烦了你了,帮我把她送走把!”
当事人终于明白了轻重,老道咳嗽了几声,“这…也得她老人家愿意走才行…”
吴都督连忙拜托,“白兄弟,你要是帮我解决了这回的事儿,我大大有赏!”
老道想赚钱,可又怕自己能力不足,“都督,这,道士我只能试试。这十姨太的来头不小,得看她给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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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都督张罗了一队人马,跟着老道将未炎的阁楼团团围住了。
未炎本都熄了灯睡觉,听得楼下悉悉索索的响声,起了身挪来了阳台上看。一束白光打到了未炎脸上,是楼下的手电筒。未炎忙伸手去挡。
老道见未炎出来,客客气气道,“老前辈,您怎么来这儿了呀?我们这可是惊动了您的大架,真是罪该万死了!”
未炎处在明处,看不清楚楼下的人。这声音身形,倒是十分熟悉,该就是那老道。可没见着古雅,未炎倒是觉得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