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不敢相信,步步往后退去,“怎么会?师叔祖?”
白华赶来,手中罗盘正在不停地抖动,眼前的师叔祖竟然成了Yin邪之物?不怪乎他要追随那旱魃为伍?
“师叔祖!”古雅仍是不愿相信,对镇内的银发喊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银发身上,正被古雅的罗刹血灼伤,丝丝冒着白烟,见那泪流满面的古雅,嗅到了罗刹血的味道,“是你?”银发没有想到,时隔两千年,自己尸化之后,便在世间消失了的罗刹血,竟然重回了世间。
未炎见着古雅师徒,便明白今天是谁做了那方子华的枪。飞身过去,一手掐住古雅的脖颈,将她带出了都督府来。银发还未来得及提醒未炎那罗刹血的厉害,便见两人消失在了眼界。心中焦急,驱动法力要冲破这阵法。
白华颇有些心疼这师叔祖,“您这一身的尸气,若是勉强冲阵,怕是会耗尽一身修为的!”
银发不管,就算耗尽修为,两千年前他欠了未炎的,也该是时候还清了!
古雅被未炎打落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星星点点沾到未炎身上。未炎的皮肤竟是生生被灼得疼!这样的情形可是从来没有过!怎么可能会这样?未炎松开古雅,看着自己身上因被灼伤而冒出的白烟,对地上的古雅道,“你的血?”
古雅捂着胸口爬了起来,“哼,我的血,就是制你的良药!”古雅说着咬开指头,在剑上用血画了一道符印,挥舞起剑法,便向未炎杀了过来。
未炎忌惮她剑上的鲜血,便往后退去。今日只是要救两个孩子,和她迂回也是可以的。未炎一个翻身,回到了都督腹内。古雅哪里追得上威严的步法,被远远落在了后面。
回到都督府,赤霞正找到了方子华那六岁的儿子,交给了未炎。未炎乌黑的手指掐着他的脖颈,让他哭得越大声越好。
准备好让古雅师徒大战旱魃,正躲在都督府桌子底下不敢出来的方子华,听闻幼子的哭声,紧张爬了出来。不是让副将看好了夫人和少爷么?怎么会落到了她的手上!方子华心里抱怨那副将办事不力,让他逮到必定要革了他的职。可不知那副将此时,已经被赤霞吸干了Jing魄,让赤霞饱食了一顿。
方子华忍不住,终是从桌底爬了出来,赶来阵前,见着未炎正掐着幼子的脖子,心都碎了一地,“你…有话好说,把我儿子放了!”
“那你先把我儿子放了!”未炎十分硬气。
方子华捉了泰和泰安,就是为了把她引来,现在泰和泰安正在自己身后的阁楼里,一但古雅师徒失守,自己还有最后的筹码。可现在那牛皮哄哄的女道士呢?方子华寻了半天不见,未炎又逼的急,眼看指甲都要扣进了幼子的脖子里。方子华无法,只好让人将泰和泰安带了出来。
未炎威逼之下,只好放了这两兄弟。
此时古雅竟是追了回来,见势不妙,飞身过来将泰和泰安捉了回去,拦在身后。
“阿娘!”兄弟俩远远喊着未炎。又冲着阵法之中的银发,喊着“阿爹!”
未炎怎么能忍,在他们面前露出獠牙来。泰和泰安从未见过未炎这副面孔,惊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未炎没有理会,对那古雅道,“把他们还给我!”
白华在一旁竟是有些怕了,旱魃怒,天雷滚。明明白日里,突然之间乌云袭来,遮蔽了阳光,一道惊雷从天而降,落在了古雅面前。
古雅将泰和泰安拦在身后,拔出紫剑横在他们脖子前,“你真是要疼惜他们的,就拿自己的命来换他们的!在一旁做什么假仁慈?”
未炎一双眼睛,已经变成了暗红的颜色,肤色也白的能反光起来。飞身过来,就要和古雅作战。
古雅不知怕,嘴角一咧,自己的罗刹血,难道是等闲的么?还有这两个幼子,是不是师叔祖和未炎的孽种?!古雅想着兴致大发,挥剑一剑刺入了泰安的心脏。
未炎正在半途,亲见那一剑入了泰安的心脏。血飞溅了出来!阵法之中的银发心急如焚用尽最后的法力,终是冲破了阵法。也朝着古雅的方向飞身而来。他最是了解罗刹血,无情之人才能Cao控这厉害之血。没等未炎出手,银发飞身到了古雅身边,抱住古雅,吻起她来。
“师叔祖…”古雅话没说出口,便被银发堵住了嘴。
未炎见他们二人相拥,心中竟是几分疼痛。可那血泊之中的泰安…未炎将泰安抱起,一旁的赤霞和泰和也忙凑了过来。
“泰安,你可不能有事啊!”泰和哭着对弟弟道。
赤霞和他们一起长大,全是姐弟之情,狐妖竟是也落了泪,“泰安,长大了不是还要一起去云游天下么?”
万年老尸,没有眼泪。未炎哭不出来。
却见泰安伸出手来,触碰到未炎嘴角的獠牙,“阿娘,我到底是谁的孩子?是你和阿爹的么?”
未炎摇了摇头,如实相告,“泰安,我是旱魃。你爹…也不是常人。而你和你哥哥,都是人类的孩子。七年前战乱,你亲娘难产生下了你们,将你们托付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