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将军的口味似乎有些转变了?”
花南一笑,背过手去,半声叹气道,“是啊,这十年经历了生生死死,倒是觉得这些细琐的温柔才是值得挂心的。”
听来花南话里的意思,似是多情有余细水长流,温卓心里婆不是滋味,低下头来,“既然如此,看来将军府的风水也不成什么问题了。温某就先告辞了。”
他知难而退的速度比花南想象得要快,花南领着他往大门外走去,“我送温大人出去吧。”
温卓没再说什么,走到门口跟花南辞别,便走出了将军府去。
花南看着他缓缓离开的背影,琢磨了一会儿他怎的偏生找回来,而将凌玉公主冷落在了一旁。
回来书房,这才继续和徐维学了一晌午的指法。等来下午,画师秦楚来府上报道。花南撑着脑袋想了会儿,找个时候,得和他们谈谈,将他和徐维豢养在府里要多少银子。温卓说这府里阳气不足,得不养两个男人在府里镇宅。
等学完了画,花南边问秦楚开了口,“要先生留在府上住着,每日教画半日,得要多少银子?”
秦楚面相比徐维大气些,年纪却小些。听花南这么一问,这回可是找到大金主了,想他卖画为生,饥一顿饱一顿,如果能有人养在府里,还只用教画半日,其余的时日,便也可以自己画画,还能赚来些小钱,存起来了,将来能娶个小媳妇儿。秦楚伸出了两个手,摊开了在花南面前,“十两,行么?”
“十两?”花南假作惊讶。
“八两…八两也行…”
花南不语。
“那七两吧,不可再少了…”
“我看行,那从明日起,秦先生就住来我将军府吧。我今日让管家收拾两间厢房出来。”花南道,“至于工钱么,每月月底到账房支取就行。”
秦楚抱拳给花南作礼,“秦楚,多谢将军了。”
温卓出去了将军府,可没闲着。刚刚从军而归,皇上才赐了将军府,她这么快就找了男主人了?那书房里的弹琴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他得好好打听打听。等了十年的人,他怎能说放手就放手了?这不是他温卓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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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花南在府里等着徐维来。可半日都不见人。还没开口让他来镇宅呢,怎么这就不来了?花南让管家去福泽书画院找。管家回来却报,那徐维被相国陈大人请去府上给相国千金当老师了。
“可不是我先订的么?”花南不满。
管家为难,“这书院掌柜的说,相国千金出了大价钱了。”
“大价钱?”花南撑着脑袋,“多少钱?”
“好像是进府豢养起来,每月十五银。”
“这么阔绰!”花南掰着指头数了数,相国大人的月俸,比自己这个将军,却是高出不少。行吧,这回得重找了。好在还有个秦楚。
可用过午膳,睡了午觉,等了一下午,也没见着秦楚的影子。管家出去了福泽书院又回来,“秦先生,也是去了相国大人府上,教千金作画了。”
“什么?”这相国大人,是专门要和自己抢人么?“也是月十五银?”
管家见花南心情不好,小心答道,“是…”
早知道昨天不杀价了,该多给些才对。算了算了,左右相国大人官拜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总不能和他抢人,还是再找找吧,换家书院试试。花南这才吩咐了管家,“算了,你帮我再去趟京城最大的锦秀书院吧,花重金,帮我买两个长得好看的琴师画师来,养在府里。”
“养…养在府里?”管家有些不解,“将军还未婚嫁,养两个男人在府里,传出去会不会不大好?”
花南摆摆手,“你那天没听温卓那老神棍说么?府里缺阳气。得要男人镇宅。去吧去吧,别顾这顾那儿了。”
管家被花南支了出去,按照花南说的,花了大价钱在锦绣书院找了一个琴师一个画师,要豢养在府里。第二日人家就准备准备,拎包入府。
可第二日一整日过去,将军府里硬是没等来人。管家去问了问,说是新选的琴师和画师,却又被首辅大人请回家给千金教书了。
花南这下觉得不对起来,怎么这么巧,自己选的人,不是被相国看上了,就是被首辅看上了?正打算去相国大人府上拜访拜访,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儿。这头相国府的请柬就送上了门来,相国过两日六十大寿,请了朝廷同僚赴寿宴。
“正好!”花南接过相国府的信使送来的请柬,这么直接问相国,怕是太过唐突了。到时候私下里如果能找到秦楚和徐维,先问问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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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一晃而过,花南着了一身深色锦袍,正打算去相国府赴宴。出来将军府门口,马车早早备好了。上来马车,花南才发现不对。温卓竟是早早坐在了车里。这不是管家给自己备的么?怎么他会来?
花南正要下去问问,却被温卓一把拉了进去,“不必问管家了,反正都要去相国府,我特地来接你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