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跌得很多吗?算多吗?我希望它再跌些才好呢。”万夫人笑了笑,说,“简珠不是5月有个巡展计划吗?用地是不是LC广场那块儿?我们租了。就租5月的。出价要比他高,主要你搞吧。”
那位经理说:“问题是我们要那块地干什么?”
“也搞个小展览吧。”万夫人揉了揉额头,说,“Marcus公司不是想搞个周年庆吗?就在那儿办。”
手机信息声响了起来,万夫人低头看了看手机,是孟小白发的短信。她本来不想看的,但想了想,还是打开了,却见上面一则信息:“Amanda,我不敢相信你竟然向小斯冰先生认输。”
万夫人看了看,不禁莞尔一笑。
当天,那位上司又毕恭毕敬地把孟小白请回公司了。
乔桑梓下班回家就觉得不对了,门打开后就是一阵饭菜的香味。家里有人。是谁,答案很简单,简单得乔桑梓不愿意去猜,简单得乔桑梓想落荒而逃。他这辈子恐怕没有这么狼狈过。他将公文包丢下,转身关门,一股脑地跑出去,楼下芳草萋萋,有一两棵Yin凉的热带树,晃荡着阔大的叶子,沙沙沙的响着。树下的石凳子上,坐着消瘦了不少的云恣。云恣似乎是埋伏已久了,看到乔桑梓跑出来,露出舒心的笑容,淡淡地问:“都快吃饭了,你要跑去哪儿?”
看着云恣的笑容,乔桑梓要收回刚才的话,刚才并非他最狼狈的时刻,现在才是。
云恣站起来,伸手去握乔桑梓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乔桑梓想甩开他,但是见云恣这憔悴的模样,又有些不忍:“你怎么出院了?”
云恣说:“我在医院里睡不着,失眠得很严重。”
乔桑梓关心地问:“怎么会?”
云恣说:“我在哪里都不安乐,提心吊胆的,只是想见见你。见了你,就好多了。”
乔桑梓不知是计,更不忍将云恣推走了。云恣说:“我们回去吧,好不好?”乔桑梓无法拒绝。他知道自己要是不拒绝,这一切便会陷下去,陷进一片或是泥淖或是蜜糖的深坑里。可是云恣的手干燥温柔,令他无法用力甩开。默默地,乔桑梓反握住他的手。斜阳渐渐落下,家里的饭已经熟了。
饭后,云恣斜躺在沙发上看报纸,便看到乔桑梓被控杀人未遂的新闻霸占版面,又称这检察官是铁面娘子,从不姑息罪犯,免不得对乔桑梓的富家私生子身世胡乱渲染一番,大大地煽动大众的仇富情绪。不知这检察官拿来的神通,将乔桑梓少年时的罪行也拿出来讲:乔桑梓在少年时的确因暴力打人、酗酒飙车而被捕过,但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这些是不留案底的,竟然也被翻出来了,用以证明这乔桑梓是个目无法纪的富二代。看来这位“铁面娘子”检察官也不是吃素的。哪里知道这些记录都是万夫人提供给检察官的?
云恣看着这些报道,气得发抖。乔桑梓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看了看云恣,便将报纸抽走。云恣忍不住说:“他们怎么能这样抹黑你?”
乔桑梓说:“也不是抹黑,这些事我都是有做过的。”
云恣说:“你当时根本没成年啊!”
而且当时乔桑梓的病情还很严重,这一点云恣不愿揭破。
乔桑梓沉默了一阵,才说:“我现在成年了,我三十多岁了,成熟男人了吧。可我还是这样。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天,我会再做伤害人的事?”
“伤害谁?”云恣问。
乔桑梓没有说话。
云恣沉默了一阵,才说:“我被W抓了后,一开始还没那么害怕,只是看着他越发疯狂,我就越发的不安。”
乔桑梓在云恣身边坐下,却不知该说什么。云恣喃喃地继续说:“我想到了你……可我没想到你会来,我想的是该怎么去找你,怎么去再见到你。”乔桑梓缓缓地扭过头,看着云恣的脸。云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指甲:“谢谢你,我不曾寄望你会找来。”乔桑梓的目光随他向下,看他的指甲有些崩了,便拿了他的手过来,一手拿起指甲锉,轻轻地为他打磨起来。云恣的耳根有些红了,仍慢悠悠地说:“我要是不想起W,就会想起你,想起他我就难受,想起你我就欢喜。你说我该想谁呢?”这话说得乔桑梓的耳根也红了,他只默默磨着云恣的指甲,一言也不发。
每句话都说的轻飘飘的,但其实每个字都不知费了云恣多少勇气。他的肺如一个气球,慢慢地漏气,吐字越发的虚弱。但他还是耗着最后一点勇气,说:“我只记得你那么尽力来救我,又怎么会伤害我呢?我只信任你,我……我爱你。”
这话犹如个炸弹,炸得乔桑梓连指甲锉也快拿不稳了。
“你不用回答我……不用理我,没关系,不要离开就好了。”云恣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扶住乔桑梓的肩。乔桑梓的肩又宽又阔,还很厚实,乔桑梓的唇却很薄。云恣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轻轻的又快速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38、第 38 章
乔桑梓没有推开云恣,不过他被云恣拉了推了——他被云恣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