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秦旭飞离开出巡队伍,却又没能和方轻尘会合之前就出手?
没有任何人,可以在这么困难的局面中,把刺杀的人手和陷阱布置到十全十美,而以秦旭飞的本领,任何一点错漏,都只是把三国的高手刺客送去给他当点心。
只是,这机会虽然极为渺茫,想想一旦成功的结果,却又实在是太过诱人了,谁又能禁得起诱惑,轻易就放弃呢?所以,各国刺客们也自然一直是飞蛾扑火一般,前仆后继。只是秦旭飞自己既然不声张,派刺客地各国,折损了人手。也不不至于自己打自己嘴巴到处去嚷嚷。所以。这些个事情,燕国的消息也只是根据很多情报,隐约分析出来的。
燕凛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不管有多大的好处,若无法达成,就不值得为此多费心思。卫陈吴三国至今还对暗杀秦旭飞之事不死心,那是他们愚昧,我们却不能让我们燕国的高手白白去送死。”
史靖园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轻声问:“陛下真的觉得,暗杀秦旭飞……是完全没有机会的事情吗?”
燕凛终于叹息道:“我虽然不是什么高手,却有一个最顶尖的高手师父啊。以前容相就同我说过。武功到了他们这种程度,基本上已经不是任何陷阱暗算Yin谋刺杀能够伤害的了。除非是他自己愿意,一般来说,毒药伤害不了他,就算有机会聚集了众多高手围杀他,如果他一心只求脱身,拼着受伤也要突围。基本上也很难就能围死他。对这种高手,也许只有在空旷地平野地带,以无数军队远远将之包围,一直不间断地万箭齐发,才能有十成把握杀了他。但是,谁又能有这种本事,在秦国境内布出如此地阵仗呢。”
燕凛地语气有些无奈,却也有些神往。虽然他总说皇帝不需要亲自去打仗做战,皇帝的安危也不该沦落到必须靠自己的武功来保障的地步。但是这样的力量,还真是让人没法不羡慕啊。
“在绝对的强大面前,所谓的Yin谋诡计陷阱机关,有的时候真是无力到可笑的地步。”
史靖园却轻轻道:“其实,还有另一个办法,是可以杀死这样的高手地。”
“什么办法?”燕凛一愣,看向史靖园,眼中倒也有了些光华。
史靖园的声音压得极低:“找一个武功不在他之下的人出手。”
燕凛一震,瞳孔猛得收缩:“靖园,你在同我开玩笑吗?”
史靖园叹道:“我是不会拿关系到燕国利益的事情来开玩笑的。”
燕凛微微皱了眉头:“靖园,旁人不明白会说这样的话不奇怪,可是你……明明我和他的事,你都知道,你……”
想不到他最好地朋友最信任的臣下会提出这样的建议,燕凛一时间说话都有些不太顺畅了。
“我明白。”史靖园平静地说:“我很明白容相对陛下来说是何等重要的人。我很也明白,陛下一直都觉得,为了燕国,容相做得已经够多了。我也没有忘记,容相已经许久不再直接介入国家事务了,我更清楚,容相与方轻尘有私交,而方轻尘同秦旭飞又是朋友,但是,陛下……”
史靖园的声音,渐渐地高了起来:“如果真的能够杀死秦旭飞,就再也没有人有资格坐上秦王的宝座了。秦国地宗室虚弱无力,而掌握权力地柳恒,又没有名份和法统,更何况此人虽有才,却是只宜为辅臣,做为秦旭飞的助手,他固然可以得到军方地爱戴和尊重,但如果没有了秦旭飞,他一个人,是没有那样的霸气和强势来压住局面的。在那样的混乱之中,为了争夺权位,秦国一定会起内乱!军队也一定会失去斗志。到时候,我们燕国,就可以轻易吞并秦国。而容相,是燕国唯一可以杀秦旭飞的人。”
“不行。”燕凛摇头。“无关容相有无这样的能力,只是因为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这不是利用,而只是一起为燕国能更强大而努力。“容相与方轻尘是朋友。”
“容相只是与方轻尘是朋友,和秦旭飞并无干系。况且私谊与公事,我不信容相会分不清。如今兄弟好友至亲骨rou,分属两方本是常事,又有哪个忠直之臣子会以私害公?何况容相待陛下,待燕国之心如此之切。当初陛下向秦国出兵,容相也并没有坚持阻拦。就是因为他不肯因他自己的私人想法,而影响国家征伐的大事啊,那么,如今同样……”
正如史靖园所说,在这个乱世当中,亲友们分投到不同的国家,各站在不同的阵营,实在是太过平常的事了,当国与国地利益相冲突的时候。大部份人都还是能以国事为重的。史靖园纯粹以此推论。所以倒对说服容谦有些信心。虽然此时他的主君神情极其不悦,他却也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这些年来,容相虽然不介入朝政国务,却也一直在用他的方法为燕国尽着力,陛下,他和你,和我一样,都会希望燕国能更好,更强大……”
史靖园是满朝文武中离燕凛最近的人,因着从小一起长大。对燕凛的很多过往,许多感情,他比皇后还要了解,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容谦在燕凛心目中的地位,也正因为如此,此时来提出谏言地,也只能是他。
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