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他坐下,把手给我。”
“是,小宁,还快谢过元真先生。”封君高兴的手忙脚乱,压着呆滞的封宁就一个劲的行礼,最后还是米莳三看不下去,直接将小宁的手送到元真面前,封君才忐忑的安静了下来。
看见元真阖着双眼,极其认真的开始把脉,米莳三就狠狠的瞪妫烈,然后不声不响的给他倒了杯落满尘土的茶。
望着茶汤里的尘土,妫烈郁闷的直呲牙,想憋着不喝,却看到米莳三拿眼瞪他!
米莳三无声的说:瞪什么瞪,再瞪这土也是你震掉的,你不喝谁喝?
妫烈:“……”
他是心里有苦说不出啊,要不是元真在把脉,他是真想把这茶,全倒元真脑袋上。
“封小姐对吧?”元真问道。
“是,小女子姓封,家住湘东江亭。”封君屏着呼吸赶紧回答。
元真一边点头,一边示意封宁张嘴,他要看看舌胎。
“你和老烈,还有时公子,是什么关系?”元真看似随意的又问。
封君吓的心脏一跳,连忙抬头去看米莳三,米莳三笑了笑,将新泡的茶推到元真面前:“我和封小姐很有缘,上次在江亭你走后,我们就认识了。”
究竟是什么关系,米莳三也没说,仔细听起来就是模棱两可,但也没毛病。
元真唔了一声,便皱眉开始问病史,封君知道元真肯出手替小宁看病,多是看在米莳三和烈叔面子上,便十分感激的朝二人福了福,然后事无巨细的开始说封宁是怎么胖的。
一开始,米莳三只以为是肥胖症,可现在仔细听封君说,封宁是在中元节,参加完封家的家宴后,就突然胖的一发不可收拾后,她就心沉了沉。
果不其然,元真问完后,一脸严肃的道:“令弟的胖不是病。”
“那是什么?”封君心跳加速的急问。
米莳三竖着耳朵听。
“是中了毒。”
“中毒?”封君惊骇的喊出了声。
米莳三目光闪了闪,刚才她还只是心里怀疑,这会到是给确定了,还真是中毒,看来这封家,也不太平。
“是,这是一种慢性毒,可下到水中,无色无味,但却能让人发胖嗜睡,最后导致人无法行走,而呼吸衰竭至梦中猝死。”元真说的很肯定,语气虽缓慢,但眉头紧皱,似乎很棘手的样子。
“元真先生,您确定吗?”封君惊吓的脸色都变了,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更是在瞬间,变的铁青。
问完这话,封君又自知不妥,岂不是在质疑元真的医术么,连忙想改口,却见元真忽然茅塞顿开,连眼中都有了笑意的道。
“啊,我想起来了。”
“什么?”封君急道,此时她只希望,真是元真的看错了,小宁怎么会中毒!
这一惊一乍的,米莳三嘴角都抽了抽,怪不得他能气死妫烈不偿命。
“我想起这毒的名字了,叫富贵滔天,以多rou的富贵花为引,辅以笄蛭,也就是土蛊,Jing心饲养七七四十九天,再研磨成粉,便能无色无味,人服用后,初期是快速的发胖,两个月后,就开始昏昏沉沉,嗜睡不醒,除此之外,智力也开始减退,到那时,就算你不吃不喝,也一样会胖,所以它叫富贵滔天,是一种罕见的奇毒啊。”
元真买弄的说着,越说封君的脸色就越白,所有症状都对上了啊,小宁可不就是这样的。
“咚”的一声,封君软瘫倒地,单手掩着红唇,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怎么会这样,是谁要这样害小宁,为什么?”
说着封君的眼泪掉下来了。
米莳三叹了口气:“那此毒可有解?”
元真微微一笑,十分轻松的道:“有啊,要解此毒简单的很。”
封君一听能解,瞬间又打起了Jing神,想也不想就给元真磕头道:“求元真先生救救我家小宁吧。”
元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的躲到妫烈身后,避开封君的大礼。
“封小姐你不要这样,这个毒虽然很奇特,但要解开真的不难,难就难在,知道它的人极少,你还是先起来。”
封君打小就只跪过祖母,刚才也是太心急,才会失态到给元真下跪,可只要元真能救小宁,这一跪,她也觉得值。
“谢谢元真先生,只要您能救小宁,不管您要什么,只要是我封家有的,我都能替祖母做主,还请元真先生,替我家小宁解毒。”
就在这时,呆滞中的封宁醒了,像是得了癔症那般,突然高喊道:“不要啊,姐姐我不要爬山,我不要跑步,不要!”
高喊下,封宁蹭的站了起来,掉头就往跑,可才跑了两步,就因双腿承受不住身体的负荷,“吧唧”摔了个狗啃泥,最后还因为身体太胖,竟然像个酪酊大醉的酒鬼,硬生生的滚了一圈,才堪堪停住。
“……”米莳三惊的呆若木鸡。
唯有妫烈,没心没肺的笑了。
元真吃惊的脱口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