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角落摆有大水缸,靠门那边砌了个简易的土灶,上面吊了一只筒锅,已被烟熏的全黑,除此之外,屋里简陋的便再无其它的东西。
“齐叔,你……”
“你别怕,我不会害你,也不能害你,我只是有话要对你说。”
米莳三脸色狂变,快速的在心里思索,她能逃出去的机会有多少。
“齐叔既然不会害我,那又为何打晕我,把我带到这里?”
齐保正拧眉:“因为我的话,不能给旁人听见。”
“那这么说,就是秘密喽。”米莳三咬牙讥讽,在她左右衡量后,她觉得现在从齐保正手上逃跑的机率为零,毕竟她顶着的只是一个八岁幼女的身体,那怕这一年,她养的很好,也绝非是齐保正的对手。
对她的讥讽,齐保正视而不见,低沉的便道:“是,这个秘密有关你的身世,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
“我的身世?我还能有什么身世。”米莳三嘲笑的颤了颤,如今崔淑怡已经封了郡主,他们还是不想放过她,要强逼着她,再回去给崔淑怡当丫环吗?
真是滑他玛的全天下之大稽,就不能放过她,让她自由的活着么。
“莳三,你听我说,你真正的亲娘,不是左氏,而是因生你而难产去世的大小姐——闵稚颖,你不姓米,而是姓闵,明白了吗?”
这一言落地,米莳三嘲笑的表情僵硬了,瞳仁瞬间缩成针尖,下意识的脱口而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亲娘是大小姐——闵稚颖,并非左氏。”
齐保正感慨万千的红了眼眶,忽然捏起拳头,愤愤的捶向竹塌。
这一拳,捶的竹塌东摇西晃,差点散架,也吓醒了呆滞中的米莳三。
“这怎么可能!”她是胎穿的啊,生下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左氏,怎么可能将亲娘认错。
齐保正定定的望着她不言,良久后从怀里摸出一幅约手帕大小的白绢,只见他一摊开,上面就画了一个倚坐在葡萄架下的女子。
因为绢画倒着,她一时看不清画中女子的长像,但一眼觉得,那葡萄架十分眼熟,仿佛是崔家后院那颗老葡萄树。
“莳三,她便是你的亲娘,你自己看,你的眉目和她是多么相似。”齐保正说着,就将那绢画掉了个头,直接铺到她的面前。
米莳三怔怔的看着,看着,然后吸了口凉气。
画中的女子,慵懒的倚在葡萄架下,目视着前方,只见她五官清秀,温婉而栩栩如生,那眉目之间的英气,以及那脸形唇形,跟她至少有六分相似,仿佛就是长大后的她。
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记得,自己穿过来,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左氏啊,尤其那第一口nai,尴尬的她永生难忘,更是生无可恋的喝了足足八个月。
可眼前这画中人,却又让她无法辩驳。
“崔淑怡若是大小姐的亲生女儿,为何半点都不神似?而你,不论是性情还是五官,皆是和大小姐,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啊。”齐保正说的咬牙切齿。
自他们逃进山中,又灵光一闪的察觉出真相,已是找不到刘氏来对质了,可尽管如此,他也肯定,当年定是刘氏在中间捣鬼,用了狸猫换太子,这才误导了他们多年,害得真真的小小姐,一直流落在米家被刘氏磨磋。
每回想到,若不是她命大,硬生生的给左氏养到七岁,那真真的小小姐,只怕早已死于刘氏之手了。
如此,齐保正那能不怒,那能不怨。
米莳三脑袋嗡嗡作响,呆若木鸡的摇头:“这不可能,天下五官相似的人很多,也许我只是跟闵小姐有些相像罢了。”
齐保正自知这些年来对不起她,神情满是愧疚的道:“虎毒尚不食子,米盈盈也是女儿身,可为何刘氏不对她喊打喊杀?唯独只有你,刘氏几次三番的想要你性命?”
米莳三全身僵直,这个问题,她也重重复复问了自己足足七年,可一直都得不到合理的解释,但现在,全对上了。
可她还是不敢相信,更在下意识的告诉自己,那怕就是真的,她也对这身份,没有半点兴趣。
看她沉默不语,齐保正又道:“你是不是大小姐的女儿,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证实。”
米莳三抬头,莫不讽刺的在心里回道,难道这大燕,还有亲子鉴定吗。
“我不知道崔敬忠跟你说了多少,但我现在可以你告诉你,米家村所有人,都是大小姐的护卫,也是闵冉大将军的亲信,我们之所以留在米家村,其实只为了护你,以及将军传承下来的兵韬。”
“兵韬?”那是什么!
米莳三屏住呼吸,捂着狂跳的心脏,反复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
正文 第226章兵韬
“兵韬,它是本上古奇书,为将者得它,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其中不但有让人闻风丧胆的三十六阵,还有运筹帷幄巧捷万端的四十九谋,更有九九归一的练兵之法,曾经大将军之所以在战场所向披靡,全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