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给夏香做主啊。”
闵淑怡见丫环不求她这个郡主,反而去求崔宝莲,脸色就Yin沉的仿佛落了霜。
荷香果然说的没错,若是让崔宝莲,经常来这郡主府,那以后,郡主府的丫环和奴才们,就没人听她这个郡主的话了。
看来,以后她不能让崔宝莲经常过来了。
“哭哭哭,哭的连话都说不清了,赶紧给我把嘴闭上,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崔宝莲正生气呢,怡儿都要跟她离心了,这该死的丫环,还来闹她的心,真是没半点眼力劲,活该被人打成这样。
夏香心里鄙夷,心道,嘴闭上了,还怎么好好说?
可再鄙夷脸上却不敢表露,佯装出百般委屈的就道。
“夫,夫人,是这样的,刚才您让我带老夫人去偏房洗澡,夏香想啊,她可是郡主的祖母,可不敢怠慢不恭,洗澡水自然不能光烧开就行,最少也得像郡主那样,加些花瓣和百香Jing油吧,可没想到,老夫人不识奴婢的好心,反而骂奴婢拿脏水来给她洗澡。”
“奴婢心想,估计是老夫人不懂,所以奴婢就解释了一下,可老夫人不听,不依不扰的就打奴婢,奴婢挨打也是应该的,都怪奴婢没说清楚,就自作主张让老夫人受惊了,于是奴婢赶紧去给老夫人准备衣裳,可没想到……”
说到这,夏香委屈的快要说不下去了,哭的那个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而这些话听在崔宝莲耳里,那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什么花瓣百香Jing油,这些东西可是上上等的好货啊,放眼皇城,也就王府侯府的贵主子才用得起,而她天天都来怡儿这里管事,鞍前马后的,也在怡儿这洗了无数次澡,这些个丫环,怎么就没舍得给她用?反而去讨好刘氏那个老货。
果然,一山不容二虎,有了刘氏在,她这个夫人就没地位了,连百香Jing油都捞不着。
但听到闵淑怡耳里,却是怒火滔天。
花瓣这东西还好,皇上给她的郡主府,有一个大花园,里面要什么花都有,她也不稀罕,可那百花Jing油,却是上次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她自己都舍不得用,刘氏凭什么用,还嫌弃那是脏水,并打骂她的丫环。
“没想到什么?快给我说。”闵淑怡气的就鼓起了腮帮。
“没想到,老夫人说,奴婢瞧不起她,连绫罗锦缎也不给她拿,尽给她拿下人的衣服穿,奴婢冤枉啊,奴婢给老夫人准备的,是郡主府按规矩,给贵客置办的四季换洗服呢,那些衣料件件都绸缎啊,绝对不是下人服。”
“再说了,老夫人是郡主的祖母,奴婢就是再胆大包天,也不敢戏弄到老夫人的头上,可这些话,老夫人不信,还越发的打奴婢,嘴里喊着,要代替郡主把奴婢打死,奴婢怕了,所以才赶紧来求郡主和夫人做主。”
“就算奴婢有万般不是,奴婢生也是郡主的人,死也是郡主的鬼,那怕就算要打死,奴婢也宁愿是被郡主您打死,夫人,郡主,求您给奴婢做主啊。”
这一通声情并茂,听得闵淑怡通体舒泰,除此也怒火高涨。
可不就是这个理,她郡主府的人,生就是她的人,死就是她的鬼,刘氏刚来就作天作地,还骑到她的头上,想代替她打死她的丫环,谁给她的权力?
“真是岂有此理。”
崔宝莲也气的怒火高涨了,一个郡主府要置办多少东西,又有多少东西,她那能不知道,她一年前就知道了,因为那清单她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并记在了心里。
那些给贵客做的四季换洗服,确实是做为郡主府,必须要按规矩置办的东西。
说起那些衣服的料子,她都眼馋了一年多,虽不是绫罗锦缎,但也是富贵人家常用绸缎,一匹就要十几两银子呢,再加上那些按照规章制度绣的花,一件衣服就用了郡主府的三十两银子。
她现在还记得,当时心疼的不得了,想让李思把那衣服全都给她,可李思冷笑讽刺,说那些衣服是郡主的脸面,给了她,将来郡主府里办宴会,贵客要有个什么需要,可就没衣服给贵客替换了。
到时,丢的可全是郡主的脸面。
现在到好,刘氏居然还敢嫌弃,嫌弃也就罢了,但在郡主府作威作福,还要打死丫环,谁给她的胆子?
又是谁让她这么做的。
她这个夫人,还什么都没捞着呢,让她捞了件三十两的衣服,还敢嫌弃打人。
“气死我了,我去看看。”
“我也去看看。”
夏香哭倒在地上,只等人走后,才拍了拍裙子,跟个没事的人一样站了起来,满目鄙夷的哼了一声。
“什么东西,全都是乡下来的泥腿子,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不成,笑死人了。”
这时,从旁边钻出来的丫环荷香,走上前就推了一把夏香。
“你小声点,这样的话,也是你能说的,她们再是泥腿子,如今也飞上枝头了,啧,瞧你这狼狈样,真是那刘氏打的?”
夏香嘻嘻哈哈的回推了一把荷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