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我喜欢你。”
“你。。。你什么玩意儿?”连苕出离震惊,有点丧失了语言功能。
“其实我对高数只是兴趣一般,但是我第一次上课就很喜欢你。。。之所以这么认真学,也是为了老师你,我知道老师还是单身,能考虑一下我吗?”
连苕被这个小姑娘惊世骇俗的行为震得石化了一会,她是怎么发现我。。。不应该啊,我这几年母蚊子都没撩过,她怎么可能知道。。。她要是不知道,难道是因为我太有魅。。。拉倒拉倒。还是考试没考好,存心拿我这个老阿姨开涮?
“小姑娘,瞎闹什么。别乱拿老师开玩笑,好好学高数还成了给我学的了?”
“我没开玩笑。”
“那就更不对了”连老师见势不妙,连忙紧急翻箱倒柜撤出了一张并不严密的“正人君子”皮出来稀松的披上了“虽然你现在上了大学,但是也不能对自己太放松了,你还年轻,不要早恋。”
这小姑娘全程看着他都非常冷静,顿了一下,很认真地问连苕:“你是不是喜欢杜清和?”
“我。。。”连苕有点懵,但是突然从楼梯口那边传来十分清脆的“啪”的一声,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随即意识到那边可能有人。连苕准备去看看,却被她一把拉住了。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杜校长?”应付这些十七八九岁一天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小崽比做题都累。
她当初怎么想不开干了这行呢。
“之前开会,你总是看她。”
“我那是因为。。。”这不是她不叫我红薯了我不习惯吗。连苕感觉自己有点贱,随便敷衍了一下,“行了行了,反正我和杜校长关系清清白白,你和老师的关系也得清清白白,明白了吗?回去好好做题,别。。。整这些歪门邪道的。快回去吧。”连苕自以为颇为潇洒的拍了拍她,就离开了。连苕走到楼梯口那里,阳光从窗户放肆地倾泻进来,刺得连苕眼睛有点痛,她眯起眼睛来看了看,地上一地摔得龇牙咧嘴的玻璃保温杯的残骸。连苕颇为无奈——这刚刚有人是指定的了,她这一世英名算是。。。算了,连苕感觉自己真是流年不利,不仅自己天天空虚寂寞冷,还总有这毛孩子没轻没重的来逗她,只好认命到卫生间拿了扫把整理现场。
可是她远远没想到自己的“流年不利”还没结束。
“来来来,呵呵呵,来认识认识,这是我们单位新来的小郭”连妈妈笑得见牙不见眼,显然对面前这个叫小郭的青年才俊非常满意,完全无视了一脸黑线的自家闺女。
“哦,小郭啊,你好你好。。。”连苕才一开口,就被连妈妈扯到了一边去,一对着她就变成了一副夜叉的嘴脸,“你小郭什么小郭!小郭是你叫的啊?你领导视察啊?”一面对着“小郭”又春风化雨,算是叫连苕见识了一把“变脸”的绝技。
“我闺女顽皮得很,你们年轻人应该可以理解,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聊,慢慢聊啊!”
小郭笑得一脸“良家妇女”:“好的阿姨!”
连妈妈风一样离开了咖啡馆,撇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连苕见家里这个“大爷”走了,立刻翘起了二郎腿,一边又拈了一根牙签剔牙,一边又抓了一把瓜子,一会“咔咔咔”,一会“呸呸呸”,半天才慢悠悠开口:“小郭啊,你看我这种类型实在是配不上你,就我妈总在那乱弹琴,让你白跑一趟。”
这小郭倒也算是一个美男子,更是一个奇男子,对连苕这一系列丧心病狂的举动非但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反而腼腆的笑了一笑,“怎么会?我就喜欢你这种清新脱俗的女子。”
连苕差点把瓜子片咽下去。
真的假的?这哥们看着像个正常人,可惜这眼神也太不济了些。
“还是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不方便和伯母说吗?你告诉我,我也可以理解的。”
“是吗?”“小郭”依旧笑盈盈的,“有照片吗?恋人之间,不会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吧?”
“。。。”
连苕虽然擅长无理取闹,但是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这个小郭就像泥鳅似的,滑的很,拉着她谈了一下午的人生,什么“怎么看待婚姻和爱情”、“喜欢什么类型的”、“对同性问题怎么看”。。。
连苕都快被逼疯了,可是每当她一不耐烦,“小郭”就露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连苕一辈子也没“欺负弱小”过,只好投降,也不知道自己妈到底是想找女婿还是儿媳妇,找来这么个活宝,真愁死她了。
“时间不早了,”小郭看了看表,“你是不是也该回家了?”连苕如蒙大赦,“腾”地站了起来“嗯,走吧。”
“用不用我送。。。”就看见连苕一溜烟没影了,无奈的笑了笑。“年轻人真有活力啊。。。下次再见吧,‘连勺姑娘’。”
连苕从咖啡馆里跑出来,才松了一口气,就听见后面有人试探着喊她:
“连。。。苕?”
连苕回头,夕阳的光笼罩着一个穿着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