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怎么处置他?”
元琪深深地看了拓跋林一眼,拉着陆珊往外走:“我们出去说。”
到了外面, 确定四下无人,元琪低声道:“小珊儿,我想把拓跋林送回盛京。”
“送回盛京?他不是刚逃出来吗?”陆珊皱了皱眉,随即灵光一闪,“你想让他给拓跋秋制造麻烦?”北方有真皋人虎视眈眈, 要是摆不平国内的事端,他就没可能大举征南。
元琪面露赞许之色,颔首道:“除掉了拓跋林, 拓跋秋再对付拓跋秦就很容易了,我不能让他如愿以偿。”到那时,拓跋秋就要再度挥师南下了,元琪必须尽可能推迟这个时间点。
“可是拓跋林都这样了,回去还能给拓跋秋造成威胁吗?”陆珊不是很放心地问道。
“当然不能让他就这么回去了,我要先送拓跋林回遥京,再由祖父做出定夺。”虽说老皇帝的性子软弱了些,可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元琪不信他会做出别的选择。
陆珊笑不可抑,对元琪只剩下满腔佩服,亏他能想出如此一箭双雕的法子。
拓跋林肯定知道盛宁人不会无条件地帮他,可他别无选择,除非他甘心一辈子在敌国做阶下囚。
老皇帝长期对光明王朝妥协,就怕拓跋秋卷土重来,现在有人给拓跋秋使绊子了,他如何会不欢迎。
更重要的是,此计若是得逞,老皇帝对元琪肯定会另眼相看的,他的机会也就更多了一成。
谁知元琪却道:“小珊儿,等拓跋林醒了,你单独跟他说,送他回遥京的人手也由你来安排。”
陆珊顿时惊呆了,脱口道:“为什么?”上次西夷细作的事就是这样,所有功劳算在她的头上,这次还是,这有什么用呢,谁会相信这都是她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做出来的。
“没有为什么,本来就是你的功劳。”元琪说得理所当然,仿佛整件事与己无关。
“可我怎么觉得有点贪功的嫌疑?”这些事不能说和自己无关,但是陆珊真心认为,自己的功劳不算大,最起码不能独吞所有的好处。
元琪笑了,见陆珊不明所以,笑着解释道:“你的功劳越大,祖父就越觉得这是天意。”更可况事情并不是硬栽到陆珊头上的,倚云倚竹是她发现问题的,拓跋林也是她亲手射中的。
尽管后续还有其他人的参与,可元琪始终觉得,要是没有陆珊,这两件事他都是有可能错过的,所以说陆珊功不可没,哪怕她的运气的确是好得不像话了点。
既然元琪已经想好了,陆珊就不和他争辩了,反正回到家,祖父和大表哥也会知道这件事的,如果他们都说没问题,她照做就是了,不必每件事都刨根究底问个清楚。
陆陆续续的,所有人都起来了,他们都知道昨夜发生了些事,可谁也没多问,简单用了早饭,就全体赶回将军府了。
宁老夫人看到莫忧提前回来了,还听说陆珊打猎射到个人,急得不得了,抓着顾泓顾泽反复问话,可惜他们知道地都不多,只说家里人都没事,让老太太别担心。
不是宁老夫人不想亲自问陆珊,而是她回家就被顾老爷子传去了,她老人家见不着人。
正如陆珊所料,顾老爷子和大表哥对元琪的安排毫无异议,他们甚至没有象征性地问一下陆珊的意见。
拓跋林在将军府养伤,除了顾老爷子、顾澈、陆珊和元琪元琳,家里再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没等陆珊去找拓跋林面谈,姚笙先来告辞了,说是快过年了,她先家去了,若是姚老太太身体还好,她年后再过来,说不定还能遇上宁表姐,她们也是好久没有见面了。
陆珊和顾漪都没挽留姚笙,眼下家里有事,姚笙留下也不好玩,先回家去挺好的。
拓跋林的伤势恢复很快,伺候他的人也很用心,但他一直不能出门,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等到吊足了拓跋林的胃口,陆珊才漫不经心地上了门,还是牵着小虎妞一起去的。
“你是谁?”拓跋林做梦也想不到,对方派来见自己的,竟是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小姑娘。
当然,小姑娘手里牵着的朝他嗷嗷直叫的小老虎可不娇滴滴,可见它的主人,亦非常人。
“我是一箭射中你的人。”陆珊慢条斯理地道:“你也可以理解为救你的人。”
“是你?”拓跋林满眼写着难以置信。
今日陆珊出门前,元琪特意叫墨言过来交待,让她打扮好了再去,越隆重越好。
陆珊不太明白元琪的意思,可还是把准备过年期间穿的一套大红色宫装和一副红宝石头面拿出来穿戴上了,搞得一身华丽无比。
偏偏她又牵着气势十足的虎妞,让拓跋林看了一头雾水,这个小姑娘到底什么来历。
单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哪家的贵女,可就是在光明王朝,也没有谁家小娘子敢自己养老虎的。
所以陆珊说她是射中拓跋林的人,拓跋林惊讶了好久。
“就是我,你看着不像么?”效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