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好多的粮食和药材过去,你带上我不亏的,你就考虑考虑嘛。”
“可我怎么舍得?”元琪当然知道带上陆珊同行有许多好处了,可他怎么舍得让他的小姑娘去那样危险的地方吃那样的苦,仅仅是听到陆珊这么说,他的心都揪得难受。
陆珊微微仰起脸,无比认真地看着元琪,正色道:“我也舍不得,难道你就忍心让我备受煎熬地待在遥京等你的消息?七哥,这太残忍了,我做不到,我宁愿跟你在一起。”
元琪沉默了,他抬起手,轻轻抚上陆珊柔软的发丝,闷声道:“小珊儿,你就不能让我自私一回?”
“不能。”陆珊拼命摇头,仿佛这样就能说服元琪,“而且你拦不住我的,与其让我偷跑出去,是不是带在身边比较放心?”对付元琪只用撒娇的招数不管用,必须软硬兼施双管齐下。
元琪知道陆珊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他不带她去,她做得出来离家出走偷偷跟随的事。
半晌,元琪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小珊儿,我这辈子是彻底栽在你手上了。”陆珊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怎么办,当然只能带上她,好歹路上还能自己照看几分。
“我不也是栽你手上了,彼此彼此嘛,这样才公平。”好容易说服了元琪,陆珊成就感十足。
元琪的表情却是一点看不出来轻松:“经此一事,岳父大人看我大概更不顺眼了。”
“没事没事。”陆珊努力宽慰元琪,“只要事成,我爹绝不敢再看你不顺眼的。”
元琪丝毫没有被安慰到的感觉,反而忧虑更深了:“小珊儿,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偷偷从家里溜出来的?”江南之行的风险完全不可预计,他想不出陆昊和顾萝有什么理由放人。
“当然不是了,我很努力说服了他们的。”陆珊得意地邀功,“猜到你不会太早回家,过来之前我去了趟秦大夫的医馆,让他做好准备,跟我们一起出发。”
“秦大夫见识不凡,遇到什么事,估计比宫里的太医更有用。”元琪对陆珊此举大加赞赏。
陆珊得意一笑,见元琪眉眼间全是倦色,忙又问道:“你用过晚膳没有?我叫厨房的人准备了宵夜。”
元琪轻轻摇头:“我不饿。”今日他在宫里忙了一天,看到的全是各种坏消息,哪里还有胃口。
“可是我饿了。”陆珊轻描淡写一句话,很轻易就让元琪丢盔卸甲改了主意。
一边陪着元琪用宵夜,陆珊一边问道:“皇上现在什么态度?还在护着七皇子?”要不要这么夸张,陆珊觉得皇帝当年对顾兰也没这么真情实感,都伤害到朝廷利益了还能护着。
元琪勾了勾唇,苦笑道:“也不能说是护着,皇祖父现在的心态更类似于不愿接受现实。”
陆珊噗地笑了,老皇帝真是太有意思了,自己信错了人用错了人,现在还想找人背锅不成。
“不是说四皇子主动请旨吗?怎么皇上没让?”四皇子一向跟七皇子不和,偏偏皇帝不让人去。
“四叔身体不好,最是畏热,谁敢让他去?”再说了,四皇子管着户部呢,他不在京城,要用银子找谁去。
陆珊努努嘴,不服气道:“那你其他叔叔呢,总不能都不出力吧。”之前争夺储位时,哪位皇子都没退让过,到了该出力的时候,大家伙儿倒是学会谦让了。
“这次并不是我独自去江南,十皇叔和十二皇叔随后也会去。”据说杨德妃已经在皇帝面前哭上了,倒是徐充容表现地非常大气,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珊汗颜,德妃娘娘还真是“真性情”:“皇上怎么表示的?”
“自然是训斥德妃娘娘,赏赐充容娘娘了。”皇帝关键时候还是很有脑子的。
“徐充容也不容易,我记得十二皇子妃还有孕在身。”陆珊和元琳重逢,就是那年在十二皇子妃的生辰宴上。
用过宵夜,陆珊和元琪挑灯夜战,继续研究江南的局势,务求准备充分。
还是后来,陆珊想起元琪明日还得上朝,逼着他回去睡了。
元琪离开书房后,陆珊接着画图列数据,早在还在西川的时候,她就未雨绸缪到处收集余粮,这回终于是派上用场了。
陆珊做资料做得兴起,哪里还记得睡觉这回事,不知不觉一整夜就过去了。
天将明时,元琪来到书房,见到陆珊居然还没睡,有点生气了。
“小珊儿,说话不算话哦,说好我回去你也睡的。”小姑娘居然辜负自己的信任,元琪不高兴了。
“七哥别生气,我这就回家补眠。”陆珊笑着讨饶,“你白日里根本不得闲,我还是可以眯一眯的。”确定要去江南,陆珊就给讲武堂告假了。
元琪哪里肯让陆珊走:“先别回去了,睡醒了再走。”于是陆珊就在元琪的书房睡下了,睡到快中午才醒来回家。
匆匆回到安远侯府,陆珊刚进秋棠院就看到玉露在等她,说是二姑娘过来了,等她一上午了。
“你们没让二姐姐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