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顶入了。
疼,身体整个被硬生生撕开了,但是苏墨却一下子就没声了,房间里只剩下丁竞元粗粝的喘息和苏墨歪着脑袋直着眼泪珠子滚落在床单上的无声。
终于到手了,丁竞元这么想着,眉却整个拧了起来,耐不住那股爽麻的欲望他摆着腰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抽顶了几十下,过了最初难以抗拒的瘾头,然后他整个俯了下去,将脸贴到苏墨伤心欲绝的脸上,皱着眉头极度不满意地去舔他眼角源源不绝流出来的眼泪,亲他红肿的嘴唇。
“丁竞元,我恨你……一辈子,恨你。”苏墨声音全哑了,断续地哭得打着嗝地说完,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他一眼。
苏墨在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打到了丁竞元的死xue:不会喜欢他,恨他,永远。
“不准恨!”更不准恨一辈子。丁竞元顶着苏墨的鼻尖,掐着他后脖子蛮横地命令。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丁竞元竟然愿意停下来对话了,苏墨闭着眼睛心里大浪翻滚抖得筛糠一样,之前他那么求那么骂丁竞元可都是没有回应一句的。他用着软软的哭音无力地低语:“我好疼,我的手好疼。”
丁竞元顺着他向上捆着的手臂看去,苏墨的手腕子被绑着的地方皮已经蹭破了,都渗血了。丁竞元二话不说上去给他把手上的绳子解开了,然后得了解放的苏墨用他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立即一拳打在了丁竞元左眼窝里,这一下打到了眼睛里的酸经,丁竞元的生理性眼泪立即狂飙了出来。
丁竞元还没有来及睁开眼睛,苏墨已经飞速抡起床头上的台灯呼啦一下狠狠砸到了他头上,台灯的线还连在插座上,苏墨这猛一扯,把电火花都扯出来了。苏墨连连猛砸,丁竞元倒在床上当场见红。
苏墨上下牙齿狂颤地将已经烂成一团的台灯丢到了丁竞元身上,抖着手扶着桌子用指尖将剪刀勾了过来,抖抖索索地把脚上的绑带剪开,软着腿地下了床,捡起自己的裤子衬衫,抱在怀里,眼睛警觉地盯着床上的丁竞元一边往门口移动。
一边下楼,一边胡乱把衣服往身上套。一路奔过客厅,门厅,终于触到了锁球,用劲全力猛一拧,大门开了。苏墨慌里慌张地一路狂奔下楼,在小区里发足狂奔。
奔到大门口,望着夜色里霓虹闪烁的热闹的大街,苏墨喘着,身无分文,忽然不知道要往哪儿去了,钱包手机都在上面……丁竞元流了好多血……已经被自己砸成那样了……会不会死啊……会不会……会的……怎么办……
苏墨在大门口站了五分钟,冷风一吹,清醒了很多,慢慢镇静下来……
苏墨沿着原路小跑着返回了,一路贴着楼道墙上了四楼,大门大敞着,屋子里静悄悄地没有动静。苏墨进厨房握了把菜刀在手里,小心翼翼地上楼了。
房间里还是刚才他出去时的样子,灯光大亮一片狼藉,丁竞元满头是血地倒在床上,一动不动。苏墨屏息着持刀走近了才看清,床单上,丁竞元身下已经到处是血了。
苏墨浑身打颤,抖着手伸到丁竞元鼻端试探,还有气。他顿时松了一大口气,眼泪又流出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你疯了……”
苏墨哭着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打了120,然后为了止血,用绑带把丁竞元的头整个胡乱绑了起来。随即又想到医护人员来了,看到现场要怎么解释,是不是最后要进派出所。到时候丁竞元侵犯他,他砸丁竞元的事通通都要公诸于世了。
苏墨跑回自己房间找来干净被子,把丁竞元裤子套好,拖上去,包好,一路从房间里拖出来,顺着楼梯,费了吃nai的力气,把人给拖到了楼下。
很多年后,苏墨回忆起这一晚的时候,已经完全想不起那时候,自己往回跑的路上到底想了些什么,自己坐在灯火通明大门敞开的客厅里陪着晕厥的丁竞元时,脑子里都想过些什么。
后来,救护车到了的时候,丁竞元也醒了。即使当着几位医护人员的面,他也照样发疯。苏墨不愿跟着去医院,丁竞元就任血流成河,不上救护车,不让医护人员实施止血措施。
“你敢走!!”丁竞元咬牙切齿的低沉嗓音裹夹在狂怒的眼神里,射得当时的苏墨簌簌发抖。
再后来呢,苏墨妥协,去的那家医院有江心眉的旧识,没有半小时她就急匆匆地赶到了,看到儿子满身伤江心眉当场心疼到泪流满面。
那也是苏墨第一次见到江心眉,当场就被她甩了两巴掌。随后不久在乌市的家里,父亲苏泉丰也狠狠地甩了他两巴掌,当时桌子上还放着他勾引丁竞元的证据:他和丁竞元同居的视频——他给丁竞元做饭,喂食,他的裸浴录像。苏墨心里有鬼,和丁竞元也确实有了难以启齿的关系了,在父亲的质问下,他无言以对。
再后来呢……父亲将他扫地出门……听梁彬说丁竞元每天都到学校去找他……苏墨害怕丁竞元将视频公布到父母的学校公布到自己的学校,他知道那个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午后的阳光照在火车窗户上,是暖洋洋的安全的味道。苏墨本是倚在座位里眯着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