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个草字没错,可与他手上拿的那几根草当真是一点都不一样。要是把这掺在里面,恐怕只要不是瞎子,都能一眼看出来。
何掌柜当即便把车前草拿出来给大伙看了看,这下可没人相信他了。就算是以次充好,谁会拿长的完全不一样的野草来充。”
这确实如书棋说的一样,不算是什么极巧妙的办法。只是清舒印象中,那何掌柜一直是个十分木讷,只知道埋头算账的人,与人争执起来也只会梗着脖子吵得满脸通红,这次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已经是进步不小了。
只是书棋似乎变得沉稳了许多,她记忆中的书棋,在这个年龄可是极活泼的。若是能亲自处理了这样的事,虽不会把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但肯定还是要自豪的夸耀一番,让自己夸奖他的。
哪里会像今天一样,冷静得好像只是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般。
这样想着,清舒道:“何掌柜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倒是不错,看来是我以前小瞧了他。”
听着清舒的话,书棋一时间心中有些复杂。
既庆幸阿姐没有怀疑自己说的话,又有些担忧她会真的找何掌柜说这件事。
甚至还因为清舒对何掌柜的称赞而有些懊恼,若是没有把功劳推给那何掌柜,而是就说是自己干的,是不是现在被夸奖的就是自己了。
这么想着,他嘴里忍不住争辩:“那何掌柜有什么好,我也很厉害的。”
听到这句话,清舒忍不住为自己刚才下的书棋变稳重了的结论失笑。这哪里稳重了,还是和从前一样,先前恐怕是在故意装着成熟呢。
二人正一块儿吃着饭,一个店里的伙计慌慌张张的进来了,嘴里喊着:“不好了,不好了,钱老板又让人过来闹事了。”
方才听到书棋说钱掌柜找人过来闹事,清舒就想着他应当不会善罢甘休,肯定是听说了自己一直昏迷的消息,他看书棋年幼可欺,就来坏他们家的生意。
她眉头一拧,也不吃饭了,安抚那伙计道:“莫要担心,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且与我说来。”
那伙计看到清舒从昏迷中醒过来,整个人像是一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一下就有了底气,“小姐可算醒来了,那钱老板实在是可恶,看小姐您昏迷,铺子里只有少爷主事,就一直过来闹事。”
他喘了喘气,继续道:“早上铺子开门没多久,钱老板的儿子钱大同就带着几个壮汉,抬了个快要病死的老汉进了我们铺子,说那人是吃了我们铺子里的药才变成这样的。
不光如此,他们还敲锣打鼓的到处喊,都快把一条街的人引到咱们铺子门口了,又让人拦着大伙儿,不叫我们出来通风报信。
我好不容易才找着个空子钻了出来的,小姐您快过去看看吧。”
听这架势,钱老板这一次是真的要往大了闹,自己必须要出面啊。
清舒想着,同那伙计道:“莫要担心,我随你去看看。”
听到这话,书棋坐不住了,“阿姐你的腿还伤着,怎么能过去呢,你别担心,我替你去看看就是了。”
这个年纪的的书棋可处理不了这种事情,清舒心里清楚的很。
“无妨的,前些日子我不是给张叔做了个轮椅吗,你把那个轮椅借过来,推着我过去。”
听到阿姐没打算走着过去,书棋就放心了,他赶紧出去,带了个人去借那轮椅了。
清舒则坐在那里继续吃着饭,开始回忆起有关这位钱老板的事情。
因她穿越前是学医的,虽学的是西医,可对中医懂得也不少,她与书棋最开始开商铺的时候,便选择了卖药材。
在他们最初生意没有做大,只开了一两间药材铺的时候,钱老板一直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钱老板家世代在这长宁郡中经商,可以称得上是一方巨富,这里的药材行业几乎都被钱老板家垄断,他们给药材开出了极高的价钱,赚着黑心钱。
偶尔有人不知情况,开了药材铺,要不就是很快被合并到钱老板的铺子下面,要不就是被打压的生意惨淡。
清舒开这铺子钱老板自然也是屡次打压,只是都被清舒用手段化解了,加上清舒与此郡太守有些交情,钱老板不好做的太过,只好忍了清舒这家铺子的存在。
可因为清舒要价公道,使得钱老板许多客源都流到了清舒那里,对钱老板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他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这一回听说清舒不知何故昏迷了过去,且一直没能醒过来,钱老板便忍不住动些歪心思。
约莫半个时辰后,清舒终于赶到了铺子中。
此时的铺子早被周围人堵得水泄不通。那钱大同生的肥头大耳,满脑花花肠子。此刻他不知从哪搬来了一把椅子坐在铺子正中,手里还端了一杯茶装模做样的品。
清舒刚一过来,他就眼尖的看到了,笑眯眯从椅子上起身,出言调戏:“李姑娘你这一病,可真是弱柳扶风的,比从前多了几分楚楚动人。不若你看这样,只要你肯嫁与我钱某人,做我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