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纠结的。
从前条件不好的时候,她和书棋经常会有睡在一个房间里的情况,谁也不会多想什么。可放到现在,这样安排就让人有了几分不自在之感。
不过即使心中再如何尴尬,清舒还是强做平静,让书棋把她背到了二楼房中。
书棋神情还恍惚着,听到清舒话的时候,本能的就按话中说的,把人背着到了房中。
等到了房间里,把清舒放下来,扶着她到了床上坐下,书棋看着客栈房间中木质的窗,还有上面铺着的柔软被褥,以及坐在那里的清舒,才终于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赶紧结结巴巴的拒绝道:“阿……阿姐,不……不用了,我和大牛睡在马车里就好。”
清舒瞥了他一眼:“我倒是想让你睡在马车里,可也要那小马车能睡得下你们两个人才好。”
“可……可是……”书棋眼睛看着被清舒坐着凹陷了几分的被褥,脸又涨红了几分。
“不就是让你在这里打个地铺,又没让你跟我躺在一张床上,你这么犹豫做什么。”
“打……打地铺。”
书棋结巴着,又把清舒的话重复了一遍,才反应过来,两人要睡在一个房间里,不光可以睡在一桩床上,还可以有一个人打地铺。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赶紧应下了清舒的话,“那我就睡在这里吧,一会儿再去找店家要一床被褥就行了。”
只是嘴上这么说着,他心里却有了几丝微妙的失落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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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已经是夜晚了,书棋跟掌柜的要了被褥,回来在地上铺好之后,二人呆在这客栈的房间中,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室内一片静默无言。
寂静中弥漫着淡淡的窘迫,许久之后,两人一齐开了口。
“我……”
“我……”
清舒转头看着书棋道:“你先说,怎么了?”
“我……天色不早了,我就先睡了。”
听到这话,清舒内心一下松了口气,赶紧应和道:“确实也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我们都早点睡吧。”
渐渐入了夜,房间中只有月亮洒进来的微光,且是落针可闻般寂静。也许是房中多了一个人的缘故,清舒直直的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黑暗中,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心里涌上了一阵杂乱的思绪,一会儿想着书棋的事情,一会儿又想着回去后生意的问题,清舒皱了皱眉,想要翻个身,可碍于脚伤,也只能直直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声音钻进了耳朵里。
清舒微微侧了侧头,要看向窗户的位置,却看到了躺在地上早已经熟睡的书棋。
不知怎的,再回过头时,她心里那些杂乱的念头突然就消失了。
然后终于合上眼,听着雨声慢慢入了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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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雨已经停了,地面还是微微的shi润。清舒和书棋按大牛提醒的,又买了一些吃食在马车上,然后收拾一番,就继续赶路了。
出了这个镇子,前面是平坦的官道,马车飞快的往前行着。
书棋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清舒道:“阿姐昨日是不是没有涂药。”
清舒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确是没有。
原本她昨日是打算,到了客栈歇下来以后再去涂药,可没想到书棋和她竟然会睡在一间房中,她心里乱乱的,一下把涂药的事情给忘记了。
“好像是忘了,无碍,等我今晚休息的时候再涂就是了。”
清舒正这么说着,被书棋略带谴责的眼光一看,最后几个字声音一下弱了几分,“晚一会儿涂药应该也是没事的吧。”
书棋不赞同的看着清舒:“阿姐对自己身体的态度也太玩笑了。
既然阿姐懂得医术,就应该知道,伤口要按时抹了药才能快点好。”
书棋平日里对清舒的态度是很依赖的稚气,清舒从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会儿他神情严肃,竟让清舒一下子不自觉的听从起来。
“那我要什么时候涂药?”
“自然是现在就涂了。”书棋不假思索,理所当然道。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清舒也没什么意见,她于是从包袱中翻起买的药膏来。
只是说要涂药,她和书棋却都没想到在这马车中涂药的难度。
且不说马车狭窄,让人难以施展,清舒刚取了药,俯下身子要往脚踝上涂,马车驶过一块石头,颠簸了一下,清舒也跟着一晃,险些向前倒去。
“阿姐小心。”书棋喊了一声,赶紧凑过去扶住了清舒。
这一扶,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挨得极进,清舒胳膊被书棋扶着,整个人埋在了书棋怀中。
狭窄的马车中,过近的距离,还有来对对方的人体的热度,让两个人目光都有些游离。
外面传来大牛的声音:“公子,小姐,怎么了,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