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是傅简豫的助理,自然地和他分在了一起。
闭眼之前,夏安翻了个身,看到傅简豫仰起头,往嘴里塞了两颗药,端起旁边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夏安怔了怔,在傅简豫准备躺下时出声问道:“傅哥生病了吗?”
“嗯?”
傅简豫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弯下腰将手机放到一旁的凳子上,这个动作将他腰际的衣服边缘往上牵拉了一瞬,露出Jing瘦的肌rou,很快便翻身躺下。
“没有生病,”他转头凝视着夏安道,“那个是安眠药。”
“是?”夏安很是惊讶,“傅哥睡不好吗?”
傅简豫看着睁着一双圆眼睛询问答案的夏安,微微一笑,声音低沉:“嗯,睡眠质量一直不怎么好,需要药物助眠。”
夏安想问为什么睡眠质量不好,但是又觉得自己的问题似乎有点多了,担心傅简豫觉得自己烦,犹豫了片刻后,他说:“我偶尔也会睡不着,那时候数羊,慢慢就睡过去了,傅哥可以试试,这个方法很管用的。”
虽然知道没什么用,傅简豫还是道:“嗯,谢谢了,我试试,你快点睡吧。”
过了一阵,闭上眼睛的傅简豫听到了夏安轻浅均匀的呼吸声。他翻了个身,心里挺羡慕这样快速的入眠。
想到刚刚夏安说的话,他脑海中倒是浮现出了一头羊,只是越想越好笑,还是没什么睡意。
往常的午休对他来说只是闭目让眼睛得以片刻,绪也能不那么繁杂,但大脑没办法进入睡眠状态,始终都保持着清醒。
傅简豫闭着眼躺了一阵,想到的是前几日夏安吃东西时候的样子,脑海中联想出来的是一只小仓鼠。
夏安说的数数他还没试,数羊怕是要破功,傅简豫思索了几秒钟,打算数数仓鼠消磨一个小时的午睡时光。
谁知这一数竟就直接睡了过去。
待到被夏安叫醒,傅简豫缓缓睁开双眼,一时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
夏安看到傅简豫有些放空的双目,知道他刚刚应该是睡着了,嘴角弯弯,一双清澈的眼睛瞬间坠入了万千星辰。
“傅哥数羊了吗?”他期盼地问道。
傅简豫缓过神来,慢慢撑起身体坐了起来,他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xue,思绪慢慢地聚拢,然后看着夏安,声音因为刚睡醒而带了几分沙哑。
“没数羊,数的是仓鼠。”
夏安懵懵然,过了半晌呐呐地说:“数仓鼠应该也有用的。”
傅简豫抬起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勾着唇笑:“嗯,你推荐的是个好方法。”
*
经过一个中午的休息,下午的易正行状态好了很多,在卡掉了三条,第四条的时候达到了裴朝剑的要求,拍摄继续进行。
郁承与郁亦虽都未及弱冠,心里却已经有了极深的城府,了解对手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夏安要拍摄的分镜便是傅简豫打量易正行的几秒钟。
他将摄像机的高度调至与易正行的腰处平行,然后缓缓地下滑,在底部停顿了两秒又向上升起,最终落在易正行意气风发的面庞上。
他拍摄完之后,潘钦验试了一遍,点头道:“不错。”
夏安再次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半天的拍摄都还算顺利,晚场结束之后,夏安等傅简豫卸妆换了衣服后一同回宾馆。
夏夜,空气中弥漫着微微的燥热气息,路边的树上,夏蝉仍然鼓足了劲儿鸣叫,叫声持久,像是要与夜色共长。路边时常响起几声蛐蛐的聒叫,倒是比那蝉鸣清脆几分。
夏安走在路上,想到易正行入不了戏的僵硬脸色,不由转过头问道:“傅哥,你有入不了戏的情况吗?”
傅简豫低低地嗯了一声:“有过,不过已经很早了,现在会出现的问题主要就是表演不到位了。”
“那入不了戏会很难受吗?”
“嗯,达不到要求的时候确实会比较容易烦闷。”
“拍戏真的好辛苦。”夏安感慨道。
傅简豫转过头看他,恰好有一辆车从旁边驶过,车灯的光照在夏安的脸庞上,傅简豫看清了他清澈眼眸中清晰的情绪。
“每个人都很辛苦,”傅简豫看着他说,“你也一样,手拿给我看看。”
夏安不知道傅简豫想做什么,但完全没有异议地将手递了过去,傅简豫抓着他的手腕瞧了两眼:“又被蚊子咬了两个包。”
他晚上拍戏的时候注意到夏安抠挠的动作,现在一看果然是。
“晚上回去的时候涂点驱蚊水,你的皮肤白,留了疤很明显的。”
傅简豫的手指一如既往的温热,贴在夏安的手腕上,那股暖意一直顺着脉搏钻进了心里。
“好。”
两个人又走了一段路,快到宾馆的时候,傅简豫又道:“你说入不了戏的事情,是在替易正行担心?”
夏安没有否认:“嗯,是。他不是科班出身,之后的话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