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望着。
虞衡正纳闷是谁叫相钰这样神色慌乱,就见相钰追上去扯着那人的袖子,那人一转身……
那样熟悉的一张脸,面相俊儒清雅,他转身看相钰时温柔无比,好似帝王身侧他那柔情的母亲。
是十三皇子相容。
相钰连忙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相容的身上,然后从相容冰冷的手中夺过伞,气恼冷声道:“这样冷的天,你出门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相容的手被迫被拉进温暖的掌心里,无可奈何也哭笑不得,轻声道:“我来问你明日上老师府上道贺的事情,不过刚刚在书房外听见了老师的声音,我想着……”
“你可以派人告诉我,这样大的雪会生病。”相钰顿了顿,又说,“下次你派人来说一声,我过去找你。”
“我只是想过来见一见你。相钰,你最近太累了。”相容离开相钰的掌心,伸出手,抚摸上相钰的脸庞,手指停留在男人眼下淡淡的乌青,“相钰,停下来吧。”
“太子与皇后不值得你心软。”相钰说起他们时眼里一片冷凉的恨意。
相容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正想开口劝却被相钰阻止……
虞衡在不远处看得清清楚楚,相钰强势地将相容拉入怀里,低头在相容耳边说了几句,再然后勾住相容的下巴吻了下去。
虞衡震惊,过往种种的回忆立刻涌出来,一瞬间幡然清醒,从前他就不解哪怕相钰再重情重义,宁皇贵妃母家出事时该撇清的时候撇清也是人之常情,为何还要惹祸上身。
看到这一幕,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解释,帝王相家多情种,相钰何尝不是,现在想来若没出宁皇贵妃那档子事,若相容没有被人打压至此,相钰是绝不可能起夺嫡之心的。
这之后的日子,相钰与太子明争暗斗,而相钰对相容的心思,这段畸形的感情,虞衡也看得越发清楚。
他是他们的政友,更是老师,多年教导如兄如父,他爱护他们是出于长久的习惯,是以几次看见他们趁人少时的暧昧举止他都加以提醒,免得落人话柄。
相容还是寻来了,他还是年少仁厚慈悲的样子,经历那样的大风大浪,他却依旧淡泊云烟人静如玉,相容一五一十向他坦白清楚……
立于虞衡的身前,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礼仪纲德长记于心,有辱圣道违背天lun的是我,还望师长对皇兄……”
虞衡语重心长:“微臣对宣王殿下始终如一,而您便是王爷最稳的定心石……无论如何还请您如旧时一般始终如一地陪伴在王爷身侧。”
外人都说相钰相容他们兄弟俩感情好连品行都差不多,同样温润淡泊的好脾气,但其实相钰与相容恰恰相反,相钰骨子里是真的冷情狠辣,甚至将这一点发挥到极致。
参知政事葛鹤判罪失势落狱的那一日,虞衡才真正见识到相钰骨子里最残虐的一面。
葛鹤位同副相,当年宁族的惨案便是他一手为太子谋划,昔日也是他带头讨诛宁氏一族,在金銮殿上弹劾相容时毫不留情面,如今他倒了,无异于是硬斩下了太子的双臂。
葛鹤定罪的消息一大早就传到了宣王府,当时相钰是缄默Yin沉的,到了夜时虞衡同相钰一同去了牢狱中。
“是你,竟然是你!”被铁链锁住手足,满身尽是严刑拷打后的伤痕,失势的权臣低贱如走狗,只能作吠疯叫,“丞相不够,你还想要什么,虞衡你淡泊名利?呸,全是狗屁。”
虞衡虽然面无表情,不过对于葛鹤说的他倒是不驳一词全盘接受。淡泊名利?他向来没有这样一颗寡淡的心,甚至他要得更多。
他要把自己的名字载到史书上,他要千古一臣的名声,名垂千古,万古流芳。
葛鹤发指相钰,葛鹤满腔恨意:“还有你,狼子野心!”
面对质控,相钰一言不发,平日里那副装出来的完美良善温和的样子此刻半分没有,显露出冷漠Yin沉的本性,对葛鹤所有的辱骂全然不理。
相钰盯着葛鹤,脚下一步步逼近,一点点困得葛鹤无处逃脱,将他逼到没有一条生路可退的死角。
葛鹤只看了一眼相钰的眼睛,就觉得浑身冰凉,害怕得发抖起来:“你要做什……”
“葛大人尝过痛不欲生的滋味吗?”
“什么……”
相钰伸手一把掐住葛鹤的脖子,压倒性地抑制住葛鹤的挣扎,然后一点一点用力,扼住他的血脉,扼住他的呼吸:“他受过的疼痛与屈辱,我尽数还给你。”
生死就在相钰一念,一动之间,就在葛鹤绝望地放弃挣扎等待死亡的时候,相钰松开几欲断气的葛鹤,瞬时间,虞衡只听一声清脆的拔剑出鞘的声音……
“王爷,不可!”
电光火石,刀光剑刃,一声凄厉刺耳的痛嚎,
长剑没柄而入,穿透葛鹤的肩膀,鲜血如注,猩红的血ye溅了相钰一脸。一剑下去,相钰却笑了,眼里发着亮光,满是虐杀后的快感。
紧接着,相钰抓着剑柄,指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