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喊我,贫僧就住在那间屋子里。”
他说着指了下隔得不远的一间屋子。
金蕊瞥了一眼柿霜红肿的手背,唇角微勾,看了一眼含辞,道:“小和尚,你住哪儿?”
含辞张了嘴还没回答,柿霜就抢先答道:“含辞跟我住一屋。”
金蕊眉梢微挑,收了笑意,打了个呵欠,道:“我睡了,不送。”
柿霜还没有将呼之欲出的关切之语讲出来,门就已经在他面前合上了。
他皱眉盯着含辞,道:“你怎么不对人家亲切一点呢?要亲切和善,懂吗?”
柿霜有点儿怨含辞,他觉得金姑娘是欢喜小娃娃的,就因为含辞冷冷淡淡的,金姑娘才失了讲话的兴致。他将灯笼交给含辞,要含辞去找点药来,他的手烫得不轻,现在还疼着呢。
夜里柿霜睡熟了,轻微的鼾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含辞阖上眼拉上被子,正要睡下,忽然听见门发出极轻微的“咯吱”声,他一个激灵坐起来,差点喊出声,然而他的嘴被捂住了。
那双凤眸紧盯着他,好听的声音却连成一句让人心里发寒的话:“敢发出一点声音就割掉你舌头!”
含辞眉头皱起,眼神怯怯的,咬着唇点头。
“衣服脱了。”金蕊道。
含辞手放在衣带上,正要解,忽然顿住了,他不解地望向金蕊,想问他脱衣服做什么,想起他方才的警告,又不敢开口。
这时柿霜忽然喊了一声“干什么”。
金蕊眸光一闪,闪身从门口离开了。
含辞心砰砰地跳,方才金施主看他的眼神有点异样,他没来由地感到害怕。
再看柿霜,他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方才不过喊了声梦话,不想这一声梦话叫某人给记了仇。
第二日清早晨诵,柿霜照例起晚了,又照例喊来含辞替他打扫,说什么打扫最接地气,打扫的时候最容易体悟佛理。
巧的是,金姑娘散步路过,柿霜欢喜地过去,说要带人家去寺里各处逛一逛,金姑娘一直笑眯眯的,柿霜心里的小蝴蝶扑腾得特欢。
他哪里晓得,那个笑眯眯的金姑娘路上给他使了多少绊子,叫他走个路都能摔进泥坑里,喝个水瓢子都会炸开。
后来金姑娘说累了,柿霜一身狼狈,也觉得丢了面子,做出了最后的挣扎,要送金姑娘回屋去。
金姑娘没回屋,反而到了寺庙门口,将一身是汗正在打扫的小含辞手里的扫帚一扔,揪着人去洗澡。
柿霜气得脸都变形了,却在金姑娘路过的时候强行扭转回来,强颜欢笑道:“师弟洗澡去吧,师兄来扫就好。”
他觉得这个金姑娘有些奇怪。
因为柿霜无意间发现金姑娘在他屋子前面徘徊来去,行动之间颇有些窥伺的意思。
他欢喜地走过去,正想请她进屋坐一坐喝一杯茶顺便再谈一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哪知金姑娘见了他,一双正欲推门的手猛地收了回去,脸色瞬间变了,看上去十分不悦。
柿霜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他被金姑娘的眼神吓到了。
后来他推门看见含辞穿着中衣,一桶洗澡水晾在旁边,一派刚沐浴完毕的情形。
柿霜瞠目结舌地退出去,若有所思。
方才若不是他及时出现,金姑娘怕是要推门进去了。
当天晚上柿霜被无名子留在藏经阁里抄经书,钟声响起的时候都没回屋。
含辞本想等师兄回来了再睡,但是因为前一天晚上没有睡好,等着等着就犯了困。
夜里他被忽然打在身上的凉风吹得打寒噤,瑟缩了一下,没有醒来。殊不知自己被人夹在腰侧带出了屋子。
金蕊将小和尚丢在床上,前所未有地,他心跳得很快,盯着小和尚的脸看了许久,又捏又揉,企图从他眉眼间看出另一张脸的痕迹。
手抓紧了又松开,金蕊犹豫了半晌,终于挑起含辞的腰带,揭开他的衣裳。
月光映衬之下,一朵冰清玉洁的花隐隐散发出莹莹的光,盛放在含辞的心口。
金蕊的眼眸一瞬间闪过从未有过的亮光,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又垂下,如此数回之后,他咬住了自己的手。
鲜红的牙印开在手上,他尝到了甜味。
什么白莲,那朵他没来得及抓住的白兰花,终于飘出了九年迷蒙的梦境,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眼前。
外头忽然传来喧闹的声音,他听见有人喊“含辞”,又听到好几声“金姑娘”。
声音渐渐近了。
金蕊看着依旧睡得很熟的小和尚,唇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
“啵”地一声,他轻轻在小和尚粉颊上啄了一口。
巧得很,那时灯笼的光照在二人身上,他亲完扬起脸,露出极其惑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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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含辞与金姑娘行苟且之事,被我当场抓住了!”柿霜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因为过于愠怒面上充血。
含辞醒来就被师兄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