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这些花送过来,希望祭师看到后能够喜欢,之前我抓祭师去部落中让祭师为部落中人进行祭天仪式的确有些鲁莽,在部落发生变故之后,我也变得沉稳很多,当时祭师为部落中人进行祭天仪式我一直没有能够好好道谢,现在想送这些花过来是想好好谢谢祭师一番。”
“……”非听后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心中不住的叹息 ,良久后他才对越说:“祭师和洙他们出去打猎,估计得黄昏时候或是天色黑尽的时候才会回来了。越不如将这些花放下,我等祭师回来后亲自告诉他这些花是越亲自送过来的怎么样?”
越犹豫了一下,想想觉得也好,毕竟楚若云不比其他人,是部落中敬畏的祭师。
他当面送楚若云这些花也不好,还不如让非转送给楚若云。
他想了一会儿就点头回答:“那麻烦非送给祭师了。”
“无事。”非笑了笑和越攀谈起其他事情,越觉得非很健谈,两人说了很长时间的话,越见天色已经不早,楚若云也没回来就先行告辞了。
非送越离开后回到帐篷中看了一会儿放在木桌上的花有些出神。
之前他一直希望能够更亲近楚若云一些,但他发现自从楚若云生了孩子,他们又一直迁徙,他并没有多少靠近楚若云的机会,也因为这样,他只能远远的看着楚若云。
在那时候,他就想了很多,也明白即使他觉得楚若云像阿母,他再想找到过去依恋的感觉,想要弥补因为年幼无法救活阿母的痛楚,想要接近楚若云,可他发现楚若云的心终究在洙身上,在沨和泠身上,在部落中人身上,不会对他有特别,也不会像阿母那样很自然地去关心他。
他只能又将自己的心思隐藏起来。
他从最开始见到楚若云,觉得楚若云像阿母而欣喜不已,他想着他终于可以再次感受到阿母的关怀,不用沉浸在失去阿母,在阿母去世时无能为力的痛苦中了。
在和楚若云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后,他看着楚若云回忆起更多和阿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在突然明白他看到楚若云欣喜只是因为阿母去世后他特别痛苦,特别自责,他以为有宁的安慰,他已经从失去阿母的痛苦中走出来,其实他一直没有走出来。
他靠近楚若云,接近楚若云,想要对楚若云示好,想要楚若云对他如阿母一般笑,想要重新体会那种依恋的感觉,其实只不过是他一直没从痛苦中走出来而已。
在明白这些后,他也想正视自己的心思。
也因为这样,在楚若云和洙有了沨和泠,感情更加浓厚后,他已经很少去想方设法接近楚若云了。
如今看到越如此,他就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虽然他们是不同的心思,不同的感情,他却不想越和他一样最后才明白过来。
因此,他决定将越送花的事情不告诉楚若云,并且想办法阻止越对楚若云的一切示好,寻找机会让越放弃。
*
楚若云和洙带着很多食物开心地回到部落。部落中人都高兴地迎接楚若云和洙回来。
他们吃过饭后,非回到帐篷再次看到摆放在木桌上的花,一阵叹息。
他觉得越今夜一定在想楚若云看到花后的感受,想到这里,他拿起木桌上的花看了一会儿,就将他一直随身带的木剑带着出了帐篷。
今日和越攀谈,他知道了越部落的位置。
现在天色已黑,他一个人去越部落并不安全,但他觉得他今夜必须去一趟才行。
他拿着木剑,快速地在森林中穿梭起来,随身带了不少有毒的植物粉、末,以备不时之需,也时刻注意着四周,提防动物的袭击。
一路上,他遇到了不少动物,也没有和它们纠缠多久,都是快速绕过它们继续赶往越部落。
他运气很好,成功躲过了不少凶猛动物的袭击,终于到达了越部落。
他还没进入越部落,越部落守夜的人就看到了他,他说明来意后,那人就请他进入越帐篷中。
他进入越帐篷后看到越坐在兽皮上,越一点睡意也没有,看到他到来,有些担忧地询问他:“非这么晚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他突然觉得他这么晚过来越部落有些鲁莽,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他这么晚过来越部落,只好摇头说:“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就是……”
他“就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越也不着急他说出来,让部落中人准备了一些水果放在兽皮上让他坐下后,他才解释说:“越今日不是让我给祭师送花吗?我还未将花送给祭师,我特意过来就是说这件事情。”
“为何?”越听后,瞬间有些暴怒,他本来性格就比较火爆,因部落中发生的事情,他性格的确深沉很多,可听到非答应他要将花送给楚若云又没给楚若云,他期待的心情瞬间冷却。
非看到越生气,皱着眉回答:“祭师和部落中人今日打猎回来很晚,吃饭过后很快就去休息,我不好打扰祭师就没将那些花给祭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