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开口之时,却见辛临华面容一整,陡然抬步走到太后 面前,稍稍挨近她扬声说道。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谋害了先帝的太后,拿出来的遗旨可信又有几分?”
谋害先帝。
慕容意坐在桌案后头,看着身边的顾之素仍在喝酒,少女则仍在吃菜,竟然丝毫不管上头 的事情,想到这一出闹剧远远没完,也不由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任由辛临华唱念俱佳的,凑 在太后面前揭开真相。
太后一听到谋害先帝四个字,眼神飘忽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平常,唇角浮现冷笑,看着 辛临华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宝郡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哀家害死了先帝 !何其荒谬!哀家与先帝多年夫妻,又怎么会害先帝!”
“微臣是什么意思,太后娘娘自己清楚,都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装傻了罢。”
辛临华见她不承认谋害先帝,不由低低的冷笑一声,太后谋害先帝的事情,虽然他并不是 从宫中得知,不过既然她腹中有了孩子,那么哪怕只是为了这个孩子,皇帝也得在不知道的时 候,尽快去死给这个孩子让路,毕竟皇帝如今若是活着的话,是肯定知道太后此刻腹中,这个 孩子到底是谁的孩子。
说着,他摆了摆手,目光淡淡:“来人,把他给我带上来。”
话音未落,Yin影处走出两个禁卫军,将一个人影拖了过来,一把扔在了太后脚下,那个人 形容狼狈,几乎满脸都是血污,吓得太后顿时后退几步,那人挣扎着爬向太后,骤然伸手抱住 了太后的腿,口中模模糊糊的喊道:“娘娘……救命啊……”
太后见到他箍住自己的腿,忍不住扬声尖叫,吓得连连后退,却不忘护好自己的小腹,等 到那个满头血污的人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看时,她突然认出了此人是谁,随即脊背就开 始冒出冷意,用力的将自己的腿抽出来。
在身边大宫女的搀扶之下,她很快退了几步站在台阶上,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恶狠狠 的望着辛临华道:“如今在说先帝的事,你将忠义公擒过来,又是什么道理?”
“看来,太后娘娘这是要狡辩到底了。”辛临华见她认出了忠义公,倒是丝毫没有惊讶之 情,缓步走到太后的身边不远处,这才低身对着珠帘后的皇帝,低身行礼一字一顿说道,“陛 下有所不知,当初的皇后娘娘,如今的太后娘娘,腹中的那个孩子,可连辛都不姓!”
这样的话一出,顿时殿内哗然,皇帝眸光微暗,却没有说话。
太后就站在他身边,本来因为忠义公的出现,就已经有些目光犹疑,脑门上也冒出了汗来 ,闻言顿时像是被什么蛰了,靠着大宫女的手退了一步,指着辛临华脸色涨红道:“你胡说! 血口喷人!”
“本王到底是不是血口喷人,等到忠义公将话说完,太后娘娘不就知道了?”
辛临华见她如此心慌,自己还没有说话,就已经做贼心虚了,想到这么多年以来,先帝对 太后的保护,唇角不由多了嘲意,朝着台阶下走了几步,抬脚踢了踢跪在那里,明显有些神志 不清,满脸血污的忠义公:“忠义公,给陛下和诸位大臣说说,你是如何与太后私通的?”
“陛……陛下……”
忠义公被他踢得一抖,仿佛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连爬带滚的离开他左右,朝着台阶上 面爬去,却被两个太监按在原地,只能停在了珠帘外头,而不能再进一步靠近,只好停了下来 ,抬头望着面前的皇帝,神色恍惚的低声供述道。
“当初在先帝病重时……皇后宫中有密道……我只要前去御花园中,调戏那些貌美的太监 ,然后借着和太监的影子,走过密道到皇后宫中,与她几次私会之后,皇后就……”
太后不等忠义公说完,面容已经涨的有些发紫,她能够察觉到这段话后,许多看着她的人 ,眼神都已经有了几分变化,只觉得自己怄得都要吐血,连站在下首拿着遗诏的高丞相,都目 光莫名的望着她,顿时让她失去了理智,手指几乎戳到辛临华脸上。
“辛临华!你这是血口喷人!还不快让他闭嘴!”
辛临华几乎被她指着鼻子骂,然而面上仍旧带着笑容,手臂抬起将她的手推开,慢悠悠的 拍了拍袖摆,又自内中取出一卷画来,朝着皇帝的方向点了点:“若说这是血口喷人,那么这 张皇后宫中,暗道的总图,一旦被人验证,是否就表示忠义公并未说谎?”
太后见他这副模样,是想将那张图交给皇帝,早已忘记他也是要夺帝位,而不止是针对她 一个,就已然口不择言的道。
“辛临华,你与忠义公有仇,乃是朝野上下尽知之事!为了报当年之仇,你什么事情做不 出来!就算这张暗道图是真的,大概是你自己知道的,然后将忠义公逼问,谎称乃是忠义公说 出的,好将这件事栽给哀家!”
说到辛临华与忠义公有仇之事,阶下的许多官员都变了眼光,用一种微妙的神色看着他们 ,而本来还算是平静的辛临华,一听到她提起那件事,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