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片纯白云朵也不存, 而不远处是连绵不绝的高山,黛青色的山峰之上层层叠叠,扬起带着草木芬芳的微风,他禁不 住眯了眯眸子,手指不自觉抬起放在了小腹上,压低了声音喃喃道:“大周……”
片刻之后,他才像是骤然回过神,唇角勾起一丝柔和笑容,对身边等待的诸人沉声道:“ 走罢。”
就在他们走后的当日傍晚,自明都连续急行一日一夜,匆忙赶到了悬崖边上,联袂而来的 明靖台和寒鸩,没有在悬崖下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找到该找的那个人,以及给他们传信的琼
华。
掌台令勒马在悬崖前,第一个低头下望,看见了一片木屋,立即回过头低声嘱咐:“前面 不远处,本就是琼华送信的地点,立刻散开四处搜寻!若是不能将娘娘救出来,等到陛下过几 日来了,你们该知晓结果如何!”
在他身边抓紧了马缰,皱着眉低头下望的寒璃,也沉沉呼出一口气来,吩咐自己身后的寒 鸩:“你们也是,一同搜寻!”
两边属下知晓轻重缓急,闻言立时同时低身应道:“是,首领!”
散开寻找了一炷香的时间,寒璃和掌台令却拿到了,无人寻找到顾之素的消息,两人的面 容顿时都是一沉。
“首领!我们已经四处寻找过了,这里没有一个人影!”
“没有?怎么可能?”
寒璃抬手握紧了腰间长剑,他身边跟着的是胡沁儿,神色也是一般焦急,想到顾之素已然 被掳走几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却怎么都找不到踪迹,心头就仿佛灼烧起烈火,何况他 们背后还有辛元安,马上要前来寻找的消息。
“接着找!琼华既然说了此处,没有再度传信的话,就定然还在此处,不可能会立刻离开
的。”
胡沁儿见到他们再度散开寻找,刚准备也转身跟着一同去,耳边却陡然传来拍击翅膀声音 ,她微微睁大了眸子,抬头朝天穹上看了一眼,顿时神色微变抬起手,正好接住了传信白鸽, 取下其上的信笺递给寒璃:“副统领,您看。”
寒璃神色难看的展开信笺,看了一眼却霎时变色。
“这信……这是娘娘的笔迹!”
认出了这是顾之素的信,且还是琼华传过来的,寒璃不自觉松了口气,知晓顾之素这般传 信,应当是代表琼华在其身边,境况也并非十分恶劣,而如今此处没有人影,应当是顾之素下 了决定,带着琼华在众人赶来之前,就已然离开了。
细细看信,果真不出所料。
“娘娘信上说,已离开了大齐,前往大周而去,令我们稍安勿躁,待到安顿下来之后,就 会传信给我们。”
一旁的掌台令闻言,又见到递过来的信,思忖片刻立刻道:“将此信立刻传回明都,交给 陛下定夺!”
寒璃看清信上的内容之后,就知晓这封信不光是为了让他们安心,更重要的是让明都城内 ,失去了心爱之人的皇帝安稳下来,抬手就将那封信交给掌台令,任由他也低头撰写信笺,又 将之与顾之素的信一同,朝着明都城内递了回去。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看着明靖台的信鸽飞走,掌台令转过头来,看向正紧盯着不远 处,广袤草原和高耸山脉的寒璃,神色凝重的低声问道,“信上可还有说别的?”
寒璃点了点头,抓紧了自己的马缰,转身上马之时,抬手吹响了玉笛,将四处寻找的寒鸩 ,立刻召唤回自己身边,霍然扬声说道:“主上吩咐!令寒鸩循这条路线,立刻前往大周,不 得再耽误下去。”
掌台令闻言点了点头,知晓他这是要带着人,追赶顾之素和琼华诸人,立刻拱手沉声道: “既是如此你们便先行一步,我们在此等待陛下消息,且会将这个消息告知陛下,若陛下有所 吩咐,不知可否送信给你们?”
“这是自然。”寒璃知晓他是想要随时知道,顾之素的去处这才这般说,自然没有不答应 的道理,闻言对他拱了拱手,随即调转马头朝着山下而去,“保重。”
“保重!”
掌台令望着他的背影远去,立在悬崖之上再度远望,任由狂风扬起他乌黑衣角,吹拂起天 穹不知何时而起,层层叠叠鱼鳞状的白云,不远处的草原上响起马蹄声,穿着重甲的兵士自北 境城门出,没有片刻就消失在广袤的天地间,一个错眼就再也找不到踪迹。
天穹笼上了一层Yin云,沙漏之中的沙子,无声的滑落在石盘里,守在城门前的兵士,低头 仔细看着时间,取下了自己腰间的小旗,朝着城门上轻轻挥了挥,示意上头的人时间已到,可 以拉起护城河上的木桥,顺便将城门全部关闭了。
傍晚时分残阳落下,两个兵士走到城门边,抬手去推面前的朱红大门,却还没等走出几步 ,耳边陡然响起一阵急促马蹄声,轰轰的距离城门口越来越近,要关上城门的两人对视一眼, 不自觉停下了自己手中动作,朝着城门外的官道看去,不出意料的瞧见烟尘滚滚,马队拱卫着 马车朝前而行,仿佛要赶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