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也就是 ,装到棺材里之后,即使没有吕露,村民们也会给他寻找合适的女尸结冥亲,而不会先将棺材埋进土里。”
“此外还有一点。”洛映白用弹了下棺材的碎片给苟松泽示意:“看到没?这棺材的用料不错,木质很硬,下葬抬棺的人肯定都会特别小心,要是偶尔一次不小心的磕碰,是留不下这样的痕迹的。”
苟松泽这下没有疑问了,他是真的不明白,而并非怀疑洛映白的结论,毕竟从小到大,虽然嘴上打打闹闹,他对自己这个表哥还是很佩服的。
苟松泽捏着那块木片,忍不住说道:“确实挺硬,棺材被砸的这么碎,我还以为是那种不太好的材质呢!”
洛映白摊了摊手:“谁让羡宁那么猛,他一动手什么玩意都禁不住啊,这我可是有切身体会。”
他指的是两人同门学艺经常切磋,结果说完这句话,却发现就近的苟松泽和夏羡宁同时眼神微妙地看着自己。
洛映白:“……怎么了?”
如果仔细分辨的话,夏羡宁是意味深长,苟松泽的眼神则饱含同情。
洛映白满头雾水,看着夏羡宁,夏羡宁说的却是案子的事,他道:“你觉不是她?”
他言简意赅,洛映白知道他是在问自己是不是觉得吕露不是这件事的幕后策划者,于是转移了注意力:“直觉不是,不过还是问问吧,棺材里的另一个人应该多少也知道一些。”
据之前甄全所说,棺材里的男人叫做张健,是村长的第三个儿子,因为是掉进水塘里淹死,属于水鬼。洛映白问过他的八字,可惜张健是在田里意外出生的,生他的时候村长妻子昏迷不醒,幸亏被人发现之后送到医院,母子才捡回了一条命,出生年月日清楚,具体的时间点不详。
洛映白把苟松泽扯过来,从他衣兜里翻出一张提前画好的符纸,苟松泽日常吐槽道:“从小就是这样,你嫌兜里东西装多了鼓囊囊的,就把什么都往我这里塞,难道我装就比你帅了吗?”
洛映白:“滚,才塞你几回?”
他说着把食指送到唇边要咬,夏羡宁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指弄破了,他抓住洛映白的手,将鲜血抹在他的指尖。
苟松泽:“……”
算了,想来他的确没什么好抱怨的。
洛映白一笑,摸了摸夏羡宁手上的伤口,用血在符咒上写下张建生辰八字中的六字,接着手指一错,符咒已经化成了粉末,但是这些粉末却没有下坠,静静地悬在了半空中。
他将手掌悬在骨架的正上方,一点点拂过整具骷髅,骷髅的身体上开始发出幽微的光芒,周围淅淅沥沥地下了一点小雨,苟松泽知道那其实不是来自于大气层中的雨滴,而是黄泉水。
洛映白轻喝一声:“凝Yin合阳,化形聚气。知汝来由,不得久停,急急如律令!”
“噼啪”一声响,半空中的纸末云朵一样扑向了静躺着的骨架,瞬间白骨生躯,真容乍现!
化作人形的骨架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满眼惊愕,看着周围的人,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怎么把我给弄上来的?”
洛映白道:“常乡村张健?”
张健惊恐地看着他,向后退了一小步:“是、是我……这位高人,你,啊不是,是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洛映白道:“不用害怕,就是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张健的双脚上戴着脚镣,走起路来哗啦啦响,他看了一眼脚镣上的花纹,说道:“你被判下辈子沦入畜生道,缓期五年执行——是因为什么罪名?”
地府里面不同图案、长度、重量的脚镣手镣都代表着不同而罪名,其种类足有几百种之多,不是专管这些的人或鬼里面,能够一眼看出来的也就只有洛映白了。
他们这些缓期执行审判的魂魄都会在地府分到住所生活,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得离开规定好的区域,算来张健已经住了三年,身上原属于活人的火气被磨掉了大半,有问必答,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小人生前是个专门杀狗卖狗rou的,常常偷别人家的狗来杀,阎王说我身上背了893条狗命,要我七生七世投胎当狗,第八世身上的罪孽洗清了,才有望当人。又因为他老人家觉得小人的悔改之心不错,所以格外开恩,准许小人先以人的模样在地府住上五年。”
洛映白道:“哦,原来如此,那你是自己住,还是跟你妻子一起住啊?”
张健苦笑道:“高人您别开玩笑了,我光棍一条,老婆孩子都没有,肯定是自己住啊。就刚死那会,家里老爹做主给娶了个鬼媳妇,人家刚上轿子还没过门,我的魂都差点被人给打散喽。”
洛映白道:“下面有恶鬼跟你抢老婆吗?”
他这句话倒不是开玩笑,因为地府中本来就是恶鬼横行,戾气冲天,时不时还有妖怪魔物往来,即使普通魂魄都有Yin差保护,也难免会受到一些欺负和威胁,漂亮的女鬼被抢走这件事还真的是经常发生。
张健却摇了摇头,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