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最后余礼白帮着季云裳逃脱追踪,两人原本以为事情就算完了,没想到最后季镰生下来后竟然是个没有出气的……死婴。
当时季云裳基本上也没有进出气了,余礼白难得当机立断一次救回两人,结果把自己和季镰给绑上……搞得他原本只是想着试一试的计划变为不得不执行。
他后来也考虑过巫仆之法,最后看着不到一岁大的小小季镰没有下去手。
……早知道就自己下手了,这老疯子下手没轻没重的。
没有再和紫衣道人说话,余礼白一脸苦逼地搬了小板凳坐在大锅边上,决定一直在身边陪下去。
紫衣道人:“……”
他是不是当了助攻啊?
***
傍晚。
裴吉开门送过来安装电话路线的小伙子离开。
“以后出现什么问题,就打之前留在电话簿上的那个维修号码好了。”
“嗯嗯,知道了,谢谢哟。”
裴吉点头。
正要道再见的小伙子眼角瞥到季府后院冉冉升起的火烟,不由问道:“说起来之前房子里也一直烟雾缭绕的,你家这么早就开始熏腊rou了?”
裴吉嘴角抽搐,“……不是。”
熏腊rou是什么?听起来像是一种rou类食物。
“是吗?”装路线的小伙子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有得到确切回答便放到一边,“那么再见了。”
“嗯,再见。”裴吉略有些无力的挥手。
这户人家怎么感觉怪怪的?一边腹诽,装修小伙子也挥挥手,绕过一边的墙角。
一只手突然将他拉近Yin影中。
大吓一跳的小伙子就要一拳打出去,拉住他的冰冷事物已经避开他的拳,像是一条蛇一般的缠上去,柔软的凹凸有致,是女人的身体。
“安蕾儿小姐!”小伙子惊道。
安蕾儿竖起食指抵在嘴前,轻轻的嘘了一声。
血族幽红的眼眸在Yin影中发出微弱的光。
“呐呐,小可爱,你刚才在那间屋子里,看见了什么?”
第43章 传音(七)
所以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裴吉默默问自己。
在他对面,被以相同姿势绑成蚕蛹的楼清泷欲哭无泪地和他大眼瞪小眼,两个难兄难弟都是无比相似的苦瓜脸。
……又被人绑了呢。
哎?为什么要说又?
说来只是裴吉又一次三更半夜敲门找楼清泷出门玩耍,正好兄长不知道和道和派的人一起忙活着什么,也没有几个人管的楼二少便和裴吉一起出门,两人上街还没有多远,就被人敲了闷棍。
醒来时便已经就已经在这间小小木屋中。
木屋太小,还堆放着各种杂物,就连虚挂着的大片大片蛛网上都是灰茫茫一层灰,流露出年久失修的味道。裴吉郁闷的耸动鼻尖,确定空气中除开浑浊的灰尘气外,还有浓重的水边腥气。
是河边。
不过确定了地址又有什么用啊摔!
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遭受了对方的无妄之灾,还是蓓姬被自己连带,自认为年岁长一些又是男性的楼二少只能小心翼翼地磨蹭着被捆在一起的手,试图寻找能够脱身的空隙,面上还要很镇定的安慰对面的小姑娘,“蓓姬小姐,请再等一下,很快就好。”
裴吉默然地点头。
他原本想要利用自己锋利的指甲撕裂绳索,没想到和楼清泷相比,捆绑者在对他的待遇上明显用心许多,坚硬的绳索绑住地不仅是他的手腕,就连手指都被牢牢绑住,就算他让指甲长出来,不能动弹的话也无法起到作用。
为什么要对他这样身娇体弱的小姑娘做这种防范?
裴吉察觉出一丝熟人作案的气息。
所以在这位熟人打开木屋的门走进来的时候,裴吉没有一点惊讶。
“安蕾儿姑妈。”
“我亲爱的蓓姬小公主,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呐。”
嘴上说的话仿佛是掺了糖的蜂蜜,妖娆的血族女子将手上拖着昏迷的小伙子往边上一扔——爽利的动作和过于纤细的手臂对比起来,让人产生古怪的违和感——安蕾儿毫不在意地用沾染着鲜血的手指梳理自己的金发,最后将沾上血ye的头发送到裴吉面前。
“呐呐,我的小公主,”她笑得格外诱惑,“肚子饿了吗?”
过于浓重的鲜血腥气在楼清泷眼中已经近似恶臭的味道,但是作为这里唯一的普通人,他只能战战栗栗看到从裴吉眼中燃亮的幽幽红芒,以及唇边冒出虽然细小但是非常醒目的两枚尖牙。
少年还来不及哭诉为什么遭遇到这种事情的总是他,被他观察的对象突然将视线从血ye上移开,目光幽幽盯着他。
“啊啦,”安蕾儿非常欣慰,“小公主果然还是喜欢新鲜的,对吧。”
“新鲜的”楼清泷:“……”
这几个月来的友谊呢蓓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