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接了足足有三厘米厚的血,看隔室的门帘关的严严实实,他嘿嘿笑着倒了一盖子血出来——这才是他出来的真正原因。
虽然冬末是为救他而伤,但他把他送到医院,忙上忙下,这会儿偷喝一口血不过分撒。
哪想他刚要动嘴,内室传来冬末淡淡的声音:“夏施主,你进来。”
夏初吓的手一抖,差点没将那盖子血给洒了。
他没好气的问:“干嘛。”
“贫僧有点疼,需施主扶着贫僧。”冬末平静的声音传出来。
夏初有一秒当机,怀疑冬末是不是被什么给附身了,他看了看盖中的血,犹豫着是否趁此机会喝下去。
脑海中冒出冬末被血浸透的手臂,他撇撇嘴,将血倒回瓶里,掀开帘子走进隔室。
为了方便处理伤口,冬末的袖子挽了上去,伤口完整的呈现出来,深度几可见骨,着实刺人眼球。
夏初心里那点不爽立刻消失了,对上冬末看过来的眼神,他有些心虚的闪了闪:“那啥……打完麻药就不疼了。”
“这位大师不打麻药。”拿出缝线等工具的专家抽空回了句夏初。
夏初瞪圆眼睛,脱口而出:“和尚,你丫有自虐倾向啊。”
不等他回答,他朝专家嚷嚷:“这么深的伤口不打麻药哪行,你甭听他说的,他就是头倔驴,给他打。”
‘倔驴’二字让冬末的脸色黑了下去,他完好的那只手置于膝上,手指动了动,似是在极力克制自己。
好在专家的解释及时到达,令夏初咽回之后想说的话,也成功的让冬末克制住了自己。
“他麻药过敏。”
夏初意味不明的啧了声,走到冬末身边,伸出手。
冬末眼中现出微疑之色。
夏初无语:“你不是说疼的很,让我扶着你吗。喏,我把手给你,你若疼的厉害,你就死劲捏吧,别把我骨头捏碎就行。”
夏初怕热,不喜阳光,是以几乎不穿短袖上衣。黑色长袖袖口处露出一小戴纤细白皙的手腕,恰到好处透露出少年削瘦的骨骼,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女气。
冬末怔住。
专家看了两人一眼,去外室拿东西,夏初见冬末没动作,刚要翻白眼怼,忽然啊了声。
“我忽然想起来,我的唾沫对你们人类好像有止疼的功能。”夏初一脸恍悟的表情,尔后将目光落在冬末的伤口上。
“要不趁专家不在,试试?”
他虽然是用询问的语气,却不等冬末的回答,径直弯腰,伸出舌尖舔在伤口上。
冬末的手剧烈一颤,完好的那只手紧握成拳。
第047章
夏初却不察, 舔的津津有味。他倒也没乱说,刚才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唾沫有止疼的功效。不管是不是真的, 反正试试也没问题, 还能正大光明吸食和尚的血,何乐而不为。
夏初仔仔细细将伤口的血舔的干干净净, 末了抬头,伸出舌尖将下嘴唇沾到的血舔了进去。
冬末猛的低头, 从喉咙中挤出一声咳嗽。
夏初满脑子都在回想那血的美味, 要不是怕把冬末的伤弄的更疼,以及冬末发火, 他能就着那伤口吸血!
“有没有效果?”夏初眼角眉梢都在跳舞, “是不是没那么疼了?”
冬末没来得及说话, 专家掀开门帘走进来, 看到冬末清理掉血迹的伤口,眉头一挑,对夏初道:“你给他清理的?”
舔干净血迹和清理干净血迹没区别吧?夏初一点也不心虚的点头, 专家看了眼冬末,没说什么,开始给冬末缝针。
伤口足足缝了三十二针。
缝合的时候,冬末没有拽夏初的手,也没有看夏初,只垂着眸, 顶着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看得夏初频频摇头。
还是夏初看不过去, 主动把他那只手拽到手心,通过冬末那寡淡的表情来看——他的唾ye应该有点用,理由是冬末全程没有皱过一次眉。
“好了,一周之内不要碰水,每天用药水在伤处周围消毒,消炎药记得吃。”专家收手,“一周后过来拆线。”
夏初看着缝合的伤口:“这就行了?不在外面包层纱布啥的?”
专家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不要置疑我的专业技能。”
夏初无语。
冬末朝专家执礼道:“多谢施主。”
专家对待冬末的态度要好些:“没什么,走吧。”
夏初和冬末走出专家办公室就开始吐槽:“什么玩意儿,真论年龄,老子可以当他爷爷了,拽什么拽。”
冬末有心想说点什么,偏夏初也没说错,以他年龄,确实足够当专家的爷爷,遂无奈摇头:“何必置气,谭施主应当便是这种性格。”
夏初哼了声,没再说什么,交了钱,领了药,两人准备重返花鸟市场。
“等一下。”冬末神色有些赧然,他看着浸满血的衣衫,迟疑着不知该